“咱先去住几天出租房,你在你们公司附近看看,要是有合适的……”
女人还说了一堆,但是白凌君没听进去。
如果放在现实,这行为很正常,但这里是副本啊。
npc让她从副本区域搬走?这是在干什么。
她原地站了一会,静静的看着女人动作,很笨拙,摸索着把衣服分类,差点碰到一个陶瓷娃娃,白凌君把它挪走。
很巧的是,陶瓷娃娃下面贴了一张照片。
不是在娃娃上贴的,是娃娃所在的柜子上,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塑封膜封起来,边边被压的很平整。
幼儿园?还是福利院?一群孩子,穿着白色的衣服站成两排,看不太清脸,好像在合唱,嘴巴张的圆圆的。
只有一个人没张嘴。
有人用红笔,在这孩子头上画了个圈。
这不是她自己吗?应该是副本里她小时候的照片。
她突然想到:“妈,咱们家还欠多少钱?”
妈妈停下动作:“你什么时候欠的?欠谁的?”说着拿起盲杖又要来敲她。
“不是啊!不是!”白凌君:“咱家欠的啊,我打工不就是为了还债吗,不然我爸去哪了?”
“你……”妈一时语塞,顿了一下后重重叹气:“都怪隔壁出这档子事,给我孩刺激的脑子都出问题了。”
“咱家不欠债,你妈你爸走得早,你是我去福利院义演的时候带回来的。”
“义演?”白凌君喃喃:“您是干什么的啊。”
女人笑笑,双手在空中比划两下。
白凌君猜:“弹钢琴?”
女人笑吟吟的,说起自己的行业很活泼:“bingo,退休五六年了,当时看你傻不愣登的,就说带回来养养。”
“看?那眼睛是……”
“脑子真坏啦?”妈戳她脑门,戳的很精准,应该是常戳:“是十二岁的时候吧,你非要自己做饭,把锅给炸了,想起来没?”
白凌君半天没回话,妈“啧”了几声,把她推走:“皮蛋瘦肉粥,自己去热,吃完收拾东西去。”说完半掩上门,又收拾去了。
白凌君站在客厅,不太高兴。
她短暂的魂穿到这具身体上,所以只作为旁观者,看这对母女奇迹般相遇,一起过平淡又乏味的日常。
或许不平淡,她把她妈职业生涯都毁了,但是也没事,妈妈选择提前退休,而她考了一张很厉害的证书,拥有了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她好……羡慕。
甚至忘了考虑为什么实际情况和背景给的信息存在差距。
啊…对啊,她现在应该考虑这个才对。
电梯响了,杂乱的脚步声停在1402门口,其他玩家也被抓住问话。
她有点想通了,或许妈装假监控,是为了让她早点解除嫌疑,少接触这些阴暗的东西,毕竟她的女儿,不可能是罪犯。
手机响了,一看是祁然,她发了好几条消息:【我靠姐们,棺材上这啥啊】
【照片.jpg】
【怎么全是小孔啊,而且上面这画的啥好眼熟】
【我去我去你看过咒没,这不是那个平摊诅咒的符号吗!】
白凌君没接,对面自动挂了,过会门被敲响,她过去打开。
祁然面色凝重:“怎么办姐们,我看了那个符号不会有事吧?”
“没事,你不是立马发群里让所有人都看了吗。”
“哦好吧,但是真是晦气。”祁然眉毛拧成一团。
白凌君走出门:“她们人呢?”
“警察那,咱们今晚不坐圆桌了吧,给他拆穿都不好意思见人了,一天都躲房间。”
坐,不陪杜鸣川玩,但她们需要交换信息,白凌君不想发号施令,就说:“等一下她们。”
询问完警察也走了,大家都有话想说,站着也不是事,自然坐到桌子旁边。
祁然:“你们都看到了吧,那个符号,还有那堆小孔,冉涵不是说跟那恐怖片里的佛母很像吗,脸上一堆小孔。”
崔艺:“就是那个……佛母像,童嵘家里摆了一柜子……”
祁然“嘶”一声,起一身鸡皮疙瘩:“那电影最后咋解决的?”
冉涵摇头:“没解决,伪纪录片,女主拍了个短片让所有观众给她女儿平摊诅咒,最后全死了。”
祁然:“那…让我们去找人平摊?这小女孩咋染上的诅咒?那个莫…安?”
“棺材里的,不是莫安。”
莫渝秋慢悠悠的,放下翘着的腿,拿出一张照片。
冉涵接过去看,一个小孩,穿白衣服,站在大人中间,左边是莫兰,右边是个中年男人。
好眼熟的白衣服。
“夹在莫兰的笔记本里。”
她抛完这炸弹又不说话了,冉涵说:“和遗照长得一样啊,是尸体不一样吗,莫总看过尸体吗?”
莫渝秋点头。
“啧。”祁然说:“棺材里都不是那莫安,给她出殡有啥用啊。”
“但是那……棺材里是谁啊?”
白凌君拿出合照,捻在手里看了看,随后抛向莫渝秋:“在这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