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人各不同吧,毕竟白凌君也没了解过所有人。
她没太在意。
杨茜秉承着新人特有的活力和好奇心又问了她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一解答。快吃完饭的时候,杨茜又说:“白姐姐,你说……”
“我名字烫嘴吗,叫我白凌君。”
“好嘛好嘛,白凌君,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是已经死过一次,或很多次,又重生到现在的?”
“不用纠结这个,你应该期待你是第一次来,因为如果死了很多次还没能离开,这辈子离开的可能性也很小。”
杨茜认真点头,记下她说的话。两人给肖潇带了点吃的,刚准备从小餐馆离开,就见对面来了个孕妇。
刚好!
她一个人躲闪着路上的货车,走的很慢,白凌君跑过去扶她,两个人硬是花了五分钟才过了马路。
孕妇很感激,温声说:“谢谢啊。”
“没事。”白凌君松手,孕妇也不多停留,自顾自到餐桌旁坐下了。
刚刚白凌君已经看过妇产科近六个月的名单,没有发现新怀孕的,这位很可能是第一次产检。她悄悄把食物给了杨茜,叫她回医院,自己在孕妇旁边坐下了。
孕妇正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见她坐过来,有点尴尬,白凌君假装没看见她的钞票,把自己的卡递出去,随口胡编:“我请你吧,反正今天产检也透支了不少钱。”
孕妇有些惊讶:“你也怀孕了吗,你这么小。”
“不小了,明年都二十七了。”
“你有工作吗?”
“有,目前是秘书。”
两人寒暄几句,等菜上齐,白凌君觉得时候到了,问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名字。”
“……”
旁边没出声,白凌君有些奇怪,抬眼看去,只见孕妇端着饭碗,大口往嘴里扒饭,她扒多少,嘴巴里就往外流多少血,现在碗里已经将近一碗血。
白凌君懵了,她不懂妊娠反应,不知道这是大出血,还是说这家伙是鬼。
但大出血不是下身出血吗,为什么会从嘴里……
其他人也被吓到了,站起来往旁边挪动,周围围了一圈。白凌君也迅速起身,安抚孕妇:“你先在这别动,对面就是医院,我去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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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滚轮声和医生们凌乱的脚步声响彻走廊,肖潇对这声音有点应激,一个劲往床头缩。
莫名的,那天晚上,女人微弱的喘息与呻吟,还有那句:“不是我干的……求你……求你”,好像至今都萦绕在他的耳畔。
肖潇受不了了,他想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大白天的!可是当他转头,看到杨茜同样惊恐的脸时,他沉默了。
杨茜也听见了?
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他这间病房门被一把推开,为首的医生不顾肖潇也是伤员,硬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跟杨茜一起推到外面,房门在他面前“砰”的关上,瞬间隔绝了所有声音。
怎么回事?
他和杨茜懵在原地,不久,白凌君气喘吁吁的跑来,身边还跟着早上凶过他的那位护士。
护士精神状态看着也挺差的,她应该是被主管骂了,肖潇上厕所路过时候听到的,因为她赶他走。
肖潇当时听着还挺解气,现在却感觉不太对劲。
他斜靠在墙上,问白凌君:“怎么回事,这不是病房吗,怎么突然变成手术室了?”
白凌君也倚靠在墙上休息,等气息平稳才说:“记得你昨晚看到的红光绿光吗?”
“昂。”
“你没听错,那是真的。”白凌君放低声音,大拇指指了指病房门:“医院唯一的手术室,昨晚他们进去的,就是你的病房,你的床。”
肖潇顿感手脚冰凉,腿一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嘴里喃喃:“我要被附身了……救救我……”
杨茜扶了他一把,小声吐槽:“孕妇要附也是附女人吧,你没生育能力,身体不匹配呀。”
白凌君赞同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就是医院安排你睡这里的原因,甚至不让护士驱赶。”
“不是因为要骗钱吗?”
白凌君顿了顿,改口道:“不完全是。”
“他们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方法,说:需壮年男子在床上躺三天三夜,不能中断,方可驱邪。”
“你现在去看,床底应该贴满符纸,但不知道是因为道士劣质,还是这鬼太厉害,医院找来的男人都没能活过三天。”
肖潇一下子腿又软了,结结巴巴:“那我那我那我……”
白凌君看他一眼,勾唇调侃:“没事,你又没有后顾之忧。”
肖潇狠狠瞪了她一眼,冷静下来后,又问:“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这病房是手术室改建的吗?”
“你得问她。”白凌君看向惴惴不安的护士。
所有人都看向护士。
她更不安了,揣着手,一点凌厉之气都没了。
“非要在门口说吗,主任在里面……”
白凌君:“没事你说,这事是他们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