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谁来都没用。
床在莫渝秋家里,就是在床上蹦迪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地窖潮湿阴冷,白凌君把拉链拉到最顶端,一团白气隔着衣服在黑暗中散去,四下里安安静静,唯有散发着不祥的手机发出“嘀嘀嘀”的提示音。
玩家都是被拐来的,大概都没有手机,这部手机是副本专门给的通讯工具。
想必也就是所谓诅咒的开端。
虽然万般不愿意,白凌君还是上前拿起手机,几年前的翻盖款,有些旧了,布满划痕。
邮箱里不只有诅咒短信,还有来自白守成、白耀祖,和各路她并不认识的、平行时空里那位“白凌君”的朋友。
通这些信息,她也能大概猜出这个时空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时间到晚上七点,有个老太太在地窖口喊她出去吃饭。
出去之后白凌君尽量装成原时空自己的模样,以防这家人起疑。
晚饭时间这家人聚齐,她数了数,这里住了两家人,白守成还有个哥哥,他五十多了,他哥哥更老,走起路来颤巍巍的,抢了拐杖就能限制他的行动力。
老太太似乎是白守成的妈,难得他这么老了还有妈,一户人里就她和老太太两个女人。
“女人不能上桌,影响男人事业。”
老太太端个破碗,跟她一起蹲到墙角吃饭,似乎因为经济条件好了,这些人对白凌君也比那个时空好一点。
只有一点,但打探情报的难度降低不少。
她扒拉两口碗里的剩饭,打算今天就先唯唯诺诺观察情况,明天再行动。
吃完了饭,她打算继续到地窖里呆着,跟副本玩文字游戏,谁知地窖板上落了把大锁,老太太说:“地窖里阴,你去了更阴,去你哥屋里躺着,多吸点阳气,再吸两年就让你跟耀祖一个屋。”
合着她是鬼,附在男人身上吸收阳气就变成人了。
“好。”
她垂着头,像个丫鬟,说完就小步跑开,说实话她并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躯壳,这个时空的白凌君和她一点也不像。
老男人的房间在二楼最右边,台阶在最左边,并不是直通二楼,而是在柱子上绕了个弯。
白色的塑料门上有个大玻璃,能看到房间里的电视和沙发,小小的房间分成两半,前面当客厅,后面是卧室,厕所在院子里。
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一点一点,差点就困死了。白凌君试着拧门把,门没锁,直接打开了。
乡下天黑的早,外面几乎没有行人,只能听到声声狗吠,屋子隔音很差,关上门狗叫声也很清晰。
她关门后老男人醒了,伸出脚来,脚底黢黑,嘴上毫不客气:“给我洗。”
“洗个屁。”
白凌君自顾自把水池里脏兮兮的盆扔到一边,捧水洗了把脸,短发扎成小啾啾,精神面貌瞬间靓丽不少,老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得病了,腰椎间盘突出,上半身几乎无法直立,软乎乎堆成一团,嘴巴倒是硬邦邦,锲而不舍说:“给我洗脚。”
白凌君依旧是不管他,顺走他的手机,存了手机号,第一个就转发给他。
没有外人的搀扶,老男人根本站不起来,他坐在沙发上,难受的要命,嗓子却沙哑喊不出声,只能干着急,白凌君丢下一句:“少狗叫,不然半夜起来撕了你的喉咙。”就回卧室了。
她暂时没空理他,得翻墙出去抢八部手机。
现在通讯录上就俩人:白守成兄弟,今晚十二点前消息还得发给八个人。
白凌君翻窗,顺水管滑到地面上,打开手电筒观察夜晚的村庄。
不得不说她还真小看了村民的能力,没了当年她那一把火,小村变得挺漂亮,比得上一个小县城,街道上都是拉煤车,和堆成小山的煤。
不知道最初的开发商富到什么程度了,听莫渝秋说煤场老板通常是一夜暴富。
白凌君撑着脑袋,恼火又无奈的蹲在路边。
现在就算莫渝秋把村子翻过来也找不到她,
她在心里狠狠咒骂:“急死你,白眼狼,爱情的下场不过是一顿暴揍。”
要是莫渝秋事后求情,她就要一半的股份过来把他们全部开掉!
怄着气,身边递来一支烟。
是她以前常抽的,劣质,但很便宜,吸一口胸腔闷闷的,很过瘾。
她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戒了?”
声音很耳熟,还有股熟悉的味道。
白凌君转过头,满脸写着嫌弃:“你能不能不要喷女士香水。”
“谁说只有女人能喷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