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了,快点,要迟到了。”
关雎尔急急忙忙从床上醒来,叫醒邱莹莹,又去叫樊胜美,结果敲门没回应,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关雎尔挠挠头,对还在懵睡状态的邱莹莹开口,
“樊姐早走了,我们快点洗漱吧!再晚一点估计要彻底迟到了。”
邱莹莹立马清醒,两人一起冲进厕所洗漱,收拾好后,邱莹莹坐地铁去上班,而关雎尔坐进安迪的豪车去上班。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樊胜美终于来到原主的老家,她没有先去原主父母那儿,而是直接去了他哥家。
敲了敲他哥家的门,门开了,露出一张沧桑憔悴的脸,是她嫂子。
樊胜美闪身进了屋里面,嫂子就开口嚷嚷,“你谁啊?怎么能闯进别人家里呢?小心我报警。”
樊胜美转过身,摘下口罩和帽子对嫂子说,“嗨,嫂子,我来投靠你了。”
对付无赖得方法当然是走无赖的路,让无赖无路可走啊!
“原来是小美啊!我们这能有啥给你投靠的,我们这儿比不得你在大城市生活。
你看雷雷也快上学了,你哥又只有几千块的工资,我又没工作,在家照顾着雷雷。哪里值得你投靠了?”
嫂子笑着脸,心里却想让她快点离开,昨天刘美兰就打电话来,说小美失业了,若是小美回来,不要放小美进他们家门。
“这儿装修得还挺好,我这个付钱的冤大头,也才第一次来这儿参观呢!好了,很不错,我今后就在这儿养老了。”
樊胜美才不接她的话,而是继续向里走参观新房环境。
“小美啊!这哪里好了?再好也没大城市好啊?回来能干啥呢?”嫂子跟在后面继续劝说。
“嫂子,你不知道吗?这十年的工作,我的工资全进了你家。
这个房子,以及你生的雷雷,哪样不是我垫付进去的。
现在我没工作了,不得来自个儿花钱的地方住下?”
樊胜美转身一步一步朝她靠近,说出的话虽轻却落地儿重,一声声的敲打着嫂子。
嫂子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樊胜美身上的气势太强,居高临下的模样,浑然天成的孤傲,是她这种市井无赖所没有,所害怕的。
樊胜美见她不敢说话了,她移一步脚到沙发的方向走去,坐到了沙发上,将包包放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瓜子,就开啃。
余光中,见嫂子偷偷拿起电话就跑进房间……大概是去搬救兵了!
第一个会是谁呢?应该是原主父母吧!
樊胜美不理她,一会儿雷雷从房间跑了出来,樊胜美微笑开口,
“雷雷啊,今后姑姑就要住进这儿了。以后见到姑姑就要喊,知道吗?”
“略略~”雷雷朝樊胜美吐吐舌头,将桌前的一盘瓜子拉着远离了樊胜美,“这些都是我的。”
樊胜美靠在了沙发上,嗑着瓜子。
雷雷见她不理他,他便抓起瓜子抛到樊胜美身上,樊胜美早先提防着用一旁的包包挡住了。
她放下包包,见他玩上瘾了,将他一把提起,一只手抵着他,让他面向墙,拿起一旁的书卷,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从未被挨打过,每个人都对他百般疼爱,不让他受一点委屈,可如今他被姑姑打了,便嚎啕大哭起来。
“这种行为是会被打的,记住了。”
樊胜美并未很大力气,就想教育教育熊孩子罢了。
“小美,快放开他,你怎么可以打你的侄子呢?”嫂子听见雷雷的哭声,立马跑了出来,叫喊道。
“妈妈,救我。”雷雷找到了投靠对象立马哭得更凶了。
“在他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对前,你要是再出一言,我一会连你都打!”
樊胜美拿着书卷指向嫂子,那带着肃杀之气的眼神,将她震慑,不敢出一言。
“啪”又一声落到了他的屁股上,雷雷见妈妈也救不了他,哭声也渐渐变小,因为并没有多疼。
“记住了吗?”樊胜美再出一言相问。
“记住了。”雷雷瘪着嘴,带着泪痕的小脸撇向一边,小声开口。
“记住了什么?”樊胜美复问。
“撒瓜子给姑姑是不对的。”雷雷为了不挨打,将事情复述了出来。
樊胜美这才将书卷扔到一边,将雷雷提到嫂子边上,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嫂子,你是钟点工,平时那么多时间在家里,就麻烦你教好你的孩子为人处世。不要白白浪费你的时间,也耽误了雷雷。”
樊胜美的毫不留情让嫂子哑口无言,她在心里祈祷着公婆快点来将这位煞星赶走。
雷雷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直打着哭嗝,但眼神却一直看着这个会打他的漂亮姑姑。
嫂子坐在一旁也是敢怒不敢言,就一段时间不见,小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是之前的那个逆来顺受的人了。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氛围,唯有樊胜美嗑瓜子的声音尤为响亮。
不一会儿,原主爸妈气势汹汹地来了。
樊胜美笑着看了一眼嫂子,嫂子被她看来的冰凉目光刺得瑟缩了一下。
“雷雷,快进回房间玩,这里等会大人们要讲话了,不适合你这个年龄听。”樊胜美看向一直看着她的雷雷说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打的记忆还在,他立马乖巧地跑进了房间。
等雷雷的背影彻底消失,樊胜美才转头看向原主爸妈,迎上他们不友善的目光,心平气和地笑着开口,
“爸妈,你们也来啦,既然都来了哥这儿,那便一起吃饭吧!
也好庆祝一下我们一家团聚了。以后我们就是待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你回来干什么?不去找工作?”刘美兰哀喊一声。
“妈,你记性真差,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没工作就回来了呀。
而且也不会再去找工作了,毕竟我工作十年的工资用不到几分在自己手里。
我又何苦为哥一家做牛做马呢?您说对吧,爸。
当然虽然你们从小到大没有给过我一分钱,连上学的钱都是我打工赚来的。
仅凭你们每餐给了一口白饭我吃,把我生下来的情分上,我也会赡养你们。
只是呢,你拿我给你们的钱接济哥一家几十年,最后我落得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下场,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摸摸你们的良心会不会痛,我也是你们的孩子,不是吗?”
樊胜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面对这几人,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