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待完后,萧令安便吩咐李崖领林飞四人下去安顿。
李崖领林飞四人走在前面,贺阳杜腾和莫鼎走在后面。
杜腾揽过莫鼎的肩膀,指着前面的五人,一脸八卦的问道:“老鼎,给咱说说,世子胳膊咋打着绷带了,骨折了?怎么骨折的?还有林破南为何安排南衣骑保护世子回西境?”
杜腾一连数问,把莫鼎问得一懵。
“你一下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莫鼎扭头问道。
贺阳不是八卦之人,不过他也好奇。他假装正经,实则在张耳听着。
“那你一个个为我和贺阳答疑解惑。”杜腾笑眯眯道。
“那你先把你的手拿开。”莫鼎瞥了眼肩头上的手,“沉着狠。”
听莫鼎这么一说,杜腾发现自己整个身子差不多半挂在莫鼎身上,他站直身子收回手,笑着说:“说吧。”
“世子胳膊怎么骨折的,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不过世子是和林破南出去了一趟回帐后,胳膊就骨折了。我估摸着是林破南打的。”
“怎么可能?”杜腾惊呼道:“世子难道打不过林破南,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莫鼎反驳道。
莫鼎可是见识过黑陆洲一战。
若是以前,莫鼎也觉得不可能。可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林破南真正发起狠来,武功可不弱。
“我跟你说,别小看林破南,他可是有重器在手,杀伤力可大了。”
“什么重器?”贺阳甚是好奇,凑过来问道。
“就是——”
话到嘴边,莫鼎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立即将余下的话咽回肚里。
萧令安可是叮嘱过他和李崖,不能向旁人泄露林破南拥有轰天雷一事。
“就是什么?老鼎,你这话说一半不是吊人胃口嘛。”杜腾埋怨道。
“没什么。”莫鼎加快脚步,“世子说不能向旁人透露。”
杜腾不可思议的看着莫鼎,黑着脸道:“老鼎,我和贺阳拿你当兄弟,你居然说我们是旁人?”
“诶,你别怪我。”莫鼎赖皮道:“可是世子交待的,要责问,你去责问世子。”
说完莫鼎一路小跑,甩掉杜腾和贺阳两人。
杜腾气得想吐血,什么秘密非得这么神神秘秘。
“老鼎,后面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杜腾在后面大喊。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莫鼎背对着杜腾摆手:“我正好也想知道,要不你去问世子。”
杜腾一听,更是气恼。
他手指着跑远的莫鼎,看着贺阳道:“贺阳,你说这个破鼎啥时嘴巴这么严了,以前可见他如此守口如瓶。”
贺阳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杜腾的肩膀,说:“哥哥等着你把这破鼎的嘴撬开。”
说完贺阳往前走去,留杜腾一人愣在原地。
“哼,不说就不说。”杜腾自言自语道:“林破南的南衣骑在这边,旁敲侧击下不就知道了。”
李崖将林飞四人的住的营帐安排在他们的隔壁。
夜里,杜腾打定主意想知道南衣骑为何会随萧令安来西境,于是便跑到林飞他们的住处嘘寒问暖。
杜腾和林扬两人都是话多的性子,两人一拍即合,聊着聊着就熟络起来,那是聊得相当投入,十分投机。
林飞林木林朝三人困意来袭,便把唠嗑唠得觉也不睡的杜腾和林扬轰了出去。
“扬兄,林将军怎么会派你们保护世子回西境啊。”唠了这么久,杜腾终于切入正题。
“我也不知道,将军没说原因,只说让我们四人一定保护萧世子安全。”林扬实诚的答道。
杜腾闻言,一脸挫败。
唠了这么久,口水都唠干了,居然是这个结果。
杜腾没灰心,旁敲侧击道:“我听莫鼎说,林将军有件重器,很是厉害,我也见识见识。”
林扬听了这话,顿时收起脸上的笑,狐疑的看着杜腾,心中腹诽道:“好家伙,这小子这么热情原来是想套他话啊。”
林扬脸上又堆起笑,说:“别听莫鼎胡说,要是真有,他早就告诉你了,说不定他是逗你玩的。”
杜腾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他心中暗道:“这家伙还挺精明,居然被他看穿了。”
杜腾正要开口,只见一只信鸽从天上俯冲下来。
林扬正准备伸手接信鸽,结果被杜腾抢了先。
“敌细?”杜腾看了林扬一眼。
杜腾以为是敌军的飞鸽,抓到手中时稍微用了些力道。
“不———”
林扬嘴边的“要”字还没说出口,信鸽一下就被杜腾捏断了气。
林扬从杜腾手中夺过信鸽,气急败坏道:“你就不能先问问这鸽子是谁的?”
“是你的?”杜腾一脸疑惑道。
“不然呢?”林扬白了杜腾一眼,咬牙切齿道:“我真是谢谢你。”
说着林杨拿着信鸽,气冲冲的走进营帐。
“林飞,别睡了,将军来信了。”
林扬从信鸽腿上的竹筒里拿出纸条,将林飞叫醒。
习武之人,睡眠浅。
林扬这一叫,不止林飞醒了,林木和林朝也醒了。
林扬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将纸条递给坐起身来的林飞。
林飞看完,又将信传递给林木和林朝。
“我先去写封回信给将军,告诉他我们已到达沙州。”林飞起身往桌边走去。
“不用写了,将军收不到。”林扬一脸不悦道。
“怎么会收不到?”林飞转过身问道。
林扬伸出手,信鸽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手上,“喜扬扬死了。”
训练信鸽的任务是林扬在做。
训练一只信鸽相当不易,这么多年林扬训练出的信鸽总共也不过五只。
每一只他都悉心照顾,把这五只信鸽当做孩子养,每只信鸽都用了他的名字命名。
如今亲眼看着“喜扬扬”死在他面前,他非常的痛心。
“怎么会回事?”林飞林木林朝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杜腾那小子以为是敌军信鸽,把喜扬扬捏死了。”林扬欲哭无泪。
他现在也真想捏断杜腾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