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从魏县启程,大约两个时辰,还没到正午行经至苇河。
这段水域很宽阔,正午时也没有几艘行船,赵无咎他们乘坐到那艘船孤零零地在水面上航行,宛如一条飘荡在水上的楼阁。
连日来舟车劳顿,郭老夫子毕竟上了岁数,身子骨多少有些乏了。
于是,趁着晌午,这位老夫子便走上了甲板,躺在矮榻上晒起了太阳。
矮榻自然是赵无咎帮他抬出来的,除了抬东西,赵无咎还被留在他身边,跟着那个新收下的小学弟高仙芝一起给老夫子背书。
一老一少一童子,一高一矮一躺平。
这一幕,看得那个名满洛京的轻薄公子,躲在船舱门口直捂着肚子,憋得很辛苦,才没有笑出声。
使节团里的其他周人,大多也都在自己船舱里休息,只有来自扶余和三韩的几人,因为来到大周感到事事新奇,所以才一直保持着亢奋,此时还在客船上到处流连。
负鸬鹚特意凑到了薛承誉身边,这个扶余两班贵族子弟,明显是想要恭维这位大周节度使之子兼洛京贵少。
“那位赵检校也真是的,为了讨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