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你叫爷爷,你也配!”
聂涛满脸鄙夷。
“啊!”
可他话刚说完,肩膀就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陈风面无表情,五指逐渐用力。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叫喊声从门口传来,紧跟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快步走进宝库,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样貌英俊、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
来人正是江疏寒的父亲、如今的江家家主江慕容。
其身后跟着的则是江疏寒。
“家主!”
看到来人,两个保镖神色一变,连忙恭敬行礼。
“姑父快救我!这小子偷东西被我抓到,他竟然还敢对我动手,姑父快把他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听到声音,聂涛面色一喜,扭头叫喊着。
江慕容眉头一皱,看向两个保镖守卫。
不用他开口询问,其中一个保镖就开口解释,“家主,我们进来时的确看到这位陈先生手里拿着一个玉盒…”
当下,这保镖将看到的一幕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偷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陈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我答应过他让他随意挑选三株药材,否则我带他来宝库干嘛?”
听完保镖的复述后,江疏寒脸色一冷,怒骂道。
“爸,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陈风,当初爷爷中毒就是他治好的。”江疏寒又解释一句。
看着被抓着肩膀跪在陈风面前的聂涛,江慕容眉头微皱。
让他侄子跪在一个外人面前,成何体统!
“陈风是吧,既然疏寒都证明了,那就说明是一个误会,你先放开聂涛吧!”江慕容沉声道。
“姓陈的,还不快放开我!”
聂涛怒吼。
“啊!”
肩膀再次传来钻心的疼痛,疼的聂涛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双目布满血丝,都快喷出火来。
“江家主,很抱歉,他还未履行他的赌约,所以暂时还不能放。”
陈风抬头看向江慕容,平静道。
“赌约?什么赌约?”
江慕容眉头皱的更深。
“首席医师职位之争,他输了,按照赌约他要跪下向我叫几声爷爷。”陈风淡淡道。
听到这话,江慕容的脸色一沉,浮现一抹难看和冷意。
向你叫爷爷?
那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把他置于何地?
“姓陈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向你叫爷爷!”聂涛喘着粗气,怒吼道。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给他教训了,放了他吧。”江慕容脸色一沉。
“爸,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让表哥夸下海口,身为聂家子孙,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他以后怎么承担聂家基业!”
江疏寒在一旁冷笑道。
“疏寒,不得胡说!”
江慕容训斥一句。
这事他若是没看到也就罢了,可当着他的面让聂涛给外人叫爷爷,他的脸面往哪放?
另外,若是传到聂家,你舅舅不找我算账才怪!
“爸,这怎么是胡说…”
“够了!”
江慕容怒喝一声,“疏寒,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可聂涛毕竟是你表哥,你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难道你表哥不要脸面,我不要脸面,你舅舅不要脸面了?”
面对三连问,江疏寒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父亲一眼给瞪了回去。
“陈风,你和聂涛都是同龄人,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较真,既然踏入社会,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你说呢?”
江慕容看向陈风,笑着劝说道。
“江家主说的没错,不过那得看什么样的人了,若是仗势欺人自以为是,这种又怎么可能会成为朋友。”
陈风微微一笑。
听到这话,江慕容面色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油盐不进,如此不识好歹。
在他江家还敢如此嚣张狂妄,若非看在江疏寒的面子上,他早就命人将其拿下,好好教训一番。
“疏寒,瞧瞧这就是你交的朋友,聘请来的首席医师!”
江慕容目露讥讽。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就坡下驴,捞个顺水人情。
结果眼前这年轻人跟他讲起了大道理。
简直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爸,可我认为陈风不畏强权,做人做事勇于担当,比我这个表哥可强多了。”
江疏寒反驳道。
“图逞一时之快罢了。”
江慕容冷哼一声。
“慕容,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处理方式,你作为长辈还是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为好,我相信他们年轻人能处理好彼此的矛盾和问题。”
就在这时,几人身后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爸,您怎么来了!”
转身看到来人,江慕容换成一副恭敬姿态。
“爷爷,您还记得陈风吗?”
江疏寒上前挽住江老爷子的胳膊,指了指陈风,欣喜问道。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就是陈医师救的。”
江老爷子笑着点头,随后抬头看向陈风以及满脸痛苦跪在对方脚下的聂涛,笑着道,“陈医师,欢迎你光临寒舍,老朽这就命人准备午饭,待会儿老朽可要好好敬你一杯。”
“江老爷子客气了。”
陈风略一沉吟,笑着点头答应。
江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若是他不给面子的话,那他也太不识好歹了。
“慕容,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江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招呼江慕容离开宝库,至于聂涛,他并未在意,更不会多管。
江慕容回头看了一眼陈风,冷哼一声后跟着离开。
“聂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不履行你言行的话,我可要捏断你的肩骨了,你可以认为我不敢,但你也可以试试看。”
陈风看向聂涛,淡笑道。
此刻,聂涛面如死灰。
他没想到江老爷子竟然对他不管不顾,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抬头看着面带微笑的陈风,他有种感觉,若是他不答应照做的话,怕是对方真的会扭断他的肩骨。
一阵纠结之后,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咬牙喊了一声。
“爷爷!”
“你没吃饭吗?大声点!”
“爷爷!爷爷…”
聂涛闭着眼睛怒吼道。
“叫那么大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聋,另外我可没你这么不孝的孙子!”
陈风这才松开手。
看着陈风挑好三株药材同江疏寒有说有笑的离开,聂涛一屁股瘫坐在地,气的咬牙切齿,浑身都在颤抖。
“姓陈的,你给本少爷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哭着叫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