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何秋阳从身上翻身而起,看着身边睡的和死猪一样的林思厌恶的蹙着眉。
然后起身穿衣,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林思买的一支全新的口红塞进了兜里开门离开。
他出门开车,直接朝着省医院出发,只是将车停在医院外的停车位上,人却是朝着对面的招待所走去。
他进去的脚步都很轻,敲开其中一间房门。
屋子里传出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拉开。
门内的肖眉身上裹着床单,眼睛哭的红肿,像是一个惹人恋爱的小兔子,就连头发都湿漉漉的。
在看到何秋阳,肖眉眼泪立刻吧嗒吧嗒往下掉。
“何大哥。”
哭着就投入了何秋阳的怀抱。
何秋阳身体僵了一瞬,随即露出暧昧笑,一下便将人抱起来进了房间。
——
楚幺第二天就收到了陶老板打来的两万五,除了那天答应好的两个菜谱的两万三,还有两千是楚幺提的问题,程老还是按照一条一百的结算了。
收到程老消息要求去试味道,楚幺也知道收了钱就必须负责到底,但程欣然已经去省电视台彩排,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许辰阳还没有办法走路,只能将人留在程家,自己带着囡囡来隆德楼试菜。
这长时间的熬制,味道被激发到极致,味道比楚幺自己熬制的出色很多,香辣却不辛辣,香飘百里,久煮不苦,反而越发的香,陶老满意到极点。
“这火锅啊,吃过的没有说不好的,我家那几个厨师啊,现在天天念叨着还想吃。幺幺啊,你这样的拿手好菜还有多少啊?有多少我老陶都愿意买。”
楚幺笑了笑拒绝道。
“我从来没想着用手里的这几道菜赚钱,和陶老板遇到也是缘分,只是目前我也是江郎才尽了。”
蘸料和火锅料楚幺还能自负说是自己一点一点配出来的味道,但其他的,就纯粹是在前人的肩膀上进行改造,再加上她舍得下料放油,炒肉的时候也不计较,所以才比其他的味道香一些。
陶老板却是不信,摆摆手。
“楚丫头可千万不要自谦啊,你这随随便便的一个小意见可已经要盘活我这偌大的饭店啊,不然这样,今后你来吃饭,永久免费,你要是还能挑出这店里的一个问题,照旧100块,怎么样?”
楚幺失笑:“没想到来一趟省城还能拿到一个长期饭票呢。”
楚幺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下来,陶老板一定不会罢休的,所以干脆应下来,至于以后怎么做那就是楚幺的事事情了。
隆德楼来了贵客后陶老板离开,楚幺也没久留,手里牵着囡囡出了隆德楼。
小姑娘对一切都好奇,小脑袋左边看看右边打量着,直到看到一个小公园,楚幺远远的便看到小秋千,捏捏囡囡的小脸蛋走过去,小游乐园里有不少的小朋友在玩耍,囡囡开心的朝着秋千跑去,可手刚摸在秋千上,就被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狠狠一推,坐在了地上。
“这是我的,不给你玩。”
楚幺正准备用和程欣然借的相机给囡囡拍照,看到这一幕脸冷了下来。
她起身往过走,一个更为肥硕的女人也一颠一颠的走过来,见到囡囡,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哎哟,哪里来的死丫头赔钱货,晦气死喽,敢和我儿子抢秋千,要死喽。”
说着手就要往囡囡身上拧。
可她还没有碰到囡囡,手就被人抓住,紧接着感觉手开始抽筋,哎呦呦的大喊大叫。
“你个小杂碎后,外地来的乡巴佬,敢打人。”
楚幺将囡囡藏在身后。
而她身边的小孩也朝着楚幺大喊大叫。
“杂碎,乡巴佬,打我妈,我打死你。”
然后像个小炮弹一般冲过来,狠狠的撞在楚幺的身上。
楚幺顾不上自己,撑住身体,生怕后退一步猜到囡囡。
女人是看出来楚幺有所顾忌,越发的肆无忌惮。
“在我的地盘欺负我们娘俩,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啊……是不是还想打人啊,来啊,我怕你啊。”
女人声音越吼越大,周围人都围了过去。
可,只要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谁在欺负谁。
楚幺也强自压着怒意,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她不可能留手,但自己身后有囡囡,对面还有一个小孩。
楚幺就是再如何,也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动手。
“来啊,打啊,怕你啊。”
对方一下又一下的逼近,楚幺摆出防御姿态。
“你别太过分,别逼我出手。”
对方虽然肥硕,但放倒这么一个女人对楚幺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我就过分了怎么了?我就过……”
楚幺额头青筋暴起,已经看好了下手的位置,如果她再走近一步,楚幺便会不客气的狠狠踩在她的膝盖上,紧接着,一个肩摔,将人死死按在地上。
“趁我不在,欺负我妻子孩子。”
一道男声响起,身影便直接挡在了楚幺前面,张开手呈保护状。
楚幺看着那背影微微蹙眉,紧接着窜进鼻腔的便是浓郁的让人略感不适的香水味。
楚幺微微侧身,让呼吸更顺畅一下,但护着楚幺的动作更小心翼翼了。
“这位大婶,适可而止吧。”
说着,男人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十块钱。
“这笔钱就当是赔偿费了。”
女人看到十块钱,眼睛都开始发亮,一把拿过钱,拽着自己孩子离开。
“切,这男人挺靠谱,怎么就娶了这样的泼妇呢。”
楚幺却是紧蹙着眉,见那女人得意的一扭一扭离开,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尤其是在男人转过身后,楚幺的怒火几乎要窜上了脑门。
“你们没事吧。”
何秋阳整理了一下衣服,眼含柔情的看着楚幺,仿佛看着的不是只见过一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的陌生人,而是自己的情人一般。
楚幺蹙眉,略感不适后退一步。
“何先生,我好像没有请你多管闲事。”
何秋阳的自作主张看似是为了让这件事情尽快结束,但这却是建立在楚幺有错的基础上,这一口黑锅她不想扣在头上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