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朔一听叶风还有事找自己,顿时一张脸就苦了下来。
“叶大人,你不厚道啊,不帮我的忙就算了,怎么反而给我找事情,先说好,事情要是太麻烦,我可没精力帮忙。”
“行了,别摆出一张哀怨的表情。”
叶风见呼延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心下涌起一个想法,就问道:“呼延大人,想不想以后重新当武将?”
“当然想!”
呼延朔立刻两眼放光。
在他看来,只要能脱下文官的棺材,没说是当武将,就是当马前卒他也甘心。
“叶大人,你要不给陛下说一声,让我跟着你,哪怕当个小兵我也愿意!”
“当什么小兵,你是当小兵的料吗?”
叶风眉毛一挑,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说道:“呼延大人,你要想重新穿回武将的戎装,就把你的武学境界提升到至少四重境圆满。”
现在呼延朔的武学境界是三重境圆满,要想提升一个大境界的实力,其中必然要花费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呼延朔听到叶风的条件后,瞬间沉默了。
兴许是真的受够了当文官的日子,他沉默片刻之后,双眼中充满了坚毅之色。
“没问题,叶大人,我一定会尽快提升起来!”
呼延朔一咬牙,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
“好,有魄力!”
叶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帮我把锦衣卫官职设立一事处理好,我需要尽快成为锦衣卫的统领。”
“放心吧叶大人,这件事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呼延朔立刻拍胸脯保证。
这时,家丁们送来了上好的茶水。
两人借着品茶的间隙,又聊了聊最近两人身边发生的事。
呼延朔将最近朝堂上的局势讲给了叶风听。
由于呼延朔成为了吏部尚书,执掌了官员任免的大权,不少官员都有意与呼延朔走动。
而呼延朔又站队了女帝,自然而然的,女帝在百官的影响力也渐渐有了提升。
而且以韩令为首的中书省,已明确站在了女帝一边。
现在的朝堂上,女帝逐渐有了不少威望。
虽然暂时无法和党羽丰厚的宰相徐滨分庭抗礼,但至少女帝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能被徐滨轻易裹挟。
对此,叶风表示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且叶风在皇城外围接管了五城兵马司后,又进一步削弱了徐滨的势力。
如今的徐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能一手遮天的徐滨。
而且叶风还掌握了徐滨在幕后操持,指使盐课司倒卖官盐的事。
等到罪证确凿的那天,这无疑能给徐滨一个沉重的打击。
“叶大人,盐课司敢如此大胆,想必从盐矿开始,他们就做好了万全之策,说不定南方盐矿的管职官员,全部都是徐滨的人。”
呼延朔听完叶风的讲述后,不由愤懑地握紧了拳头。
叶风则拨弄着茶碗里的茶沫,轻描淡写点头道:“这点我也考虑到了,所以等锦衣卫成立后,我会带着手下所有人,以锦衣卫督办查案的强硬手段,直接到南方接管盐矿。”
“请叶大人放心,给我几日时间,我会尽快将锦衣卫的官职设立起来。”
呼延朔保证完之后,又看向了叶风,眼神带着艳羡之情。
“呼延大人,你又怎么了?”
叶风被呼延朔的眼神弄得一头雾水。
呼延朔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委婉道:“叶大人,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穿军中的戎装,那什么……叶大人上次不是提过飞鱼服嘛,你看我这身,适不适合穿飞鱼服?”
原来,呼延朔也想加入锦衣卫。
叶风自然乐的如此,于是故作迟疑道:“呼延大人,你应该知道,我锦衣卫是皇帝陛下身边最锋利的剑刃,要想加入锦衣卫,条件可是苛刻得很呐。”
“尤其是你呼延大人这等人才,若是加入锦衣卫,肯定得委以重任,所以我的要求只会更严苛!”
说完,叶风淡然自若地抿了口茶。
呼延朔显然听明白了叶风的意思,察觉到有戏,立刻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高声道:“叶大人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叶大人失望。”
“好吧,我拭目以待。”
叶风将茶碗放在桌上,与呼延朔互通了最近河坊街的消息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呼延朔亲自将叶风送到门口,一直目送叶风的身影消失在皇直大道上,他才转身进门。
而叶风从呼延朔这里,得到锦衣卫设立的确切承诺后,心情轻快了许多。
几日之后,大乾将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官职。
而在这之前,叶风准备先放下一切,全心全意陪伴巧姐。
所以他先去了一趟劲风堂的总部。
这里还有叶风的肥皂大业。
诰命夫人用过肥皂之后,在华妃的怂恿之下,想必肯定会大肆宣传肥皂。
届时,叶风便不愁销路了。
眼下唯一让让叶风还惦记的,是肥皂的生产。
好在昨日经过叶风的交代,瑜娘领着金、银两个丫鬟,一人一口锅,今日三人已经能熟络地制作着肥皂。
而张可为则负责采办原材料,整个听涛楼的后院,也被严密护卫起来。
在无人可察的情况下,肥皂大业已经条不紊的开展起来。
叶风又叮嘱了几句,便放心朝着甜水巷赶去。
甜水巷依然是皇城最顶级的风月场所,这里莺莺燕燕,令男人们流连忘返。
叶风也同样有让他牵肠挂肚的,甜水巷最漂亮的那一只莺燕。
只是进入甜水巷后,叶风发现独属于自己的那只莺燕身旁,还有另一只好看的画眉。
彼时,柏姝轻轻搀扶巧姐,在走廊上慢慢行走。
叶风则站在她俩背后,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静静观察着这吊诡的一幕。
吊诡就吊诡在,柏姝搀扶巧姐时,动作十分小心,宛如巧姐是她手中一尊漂亮的,易碎的琉璃彩陶瓷,生怕把巧姐磕着碰着。
而巧姐显然觉得柏姝过分谨慎,几次劝解无效之后,她欣慰的神色中带着一丝苦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