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煜正坐在书房中,一心一意地思念着他那位神奇的小王妃,门外响起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萧璟煜听得出来,那是他的四个贴身侍卫之一的听雷。
夜里,他从勤兴侯府回来,便派了听雷留在那里,关注着勤兴侯府接下来的一切状况。
如今,听雷回来了,那也就是说,勤兴侯府那边已经有了动静。
没等听雷敲门,萧璟煜直接开口,“听雷进来。”
“是!”门开了,听雷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到萧璟煜面前,听雷躬身见礼,“属下见过王爷!”
“说吧,勤兴侯府现在情况如何?”萧璟煜问。
“回王爷,秦行侯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接下来,听雷便将勤兴侯府的人发现府中被盗一空之后的百态讲述了一遍。
“那殷老太太虽然醒来了,可一看到空无一物的屋子,当时就又中了风,如今嘴歪眼斜,口角流涎;
那个殷氏也像发了疯一样,口口声声喊着,说丢失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逼着勤兴侯快去报官追回失物,哦,也就是追回‘她的东西’;
勤兴侯打着主意,想先找回小王妃,让小王妃出头。
就为这个,殷氏与那勤兴侯冷显当面起了冲突,还当场挠花了勤兴侯冷显的脸!
勤兴侯冷显也是又急又怒,如今在他的贴身小厮住的小屋中躺着。
勤兴侯府上上下下已经乱成一团。
还有,那殷老太太看诊的银两,还是那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用自己的银子垫付的,因为勤兴侯府的账房里一文钱都没有!
眼下,整个勤兴侯府几十口人的生计都成了大问题。”
禀报完这些,听雷的嘴角有些压不住,继续说道:“王爷,还有一件事。”
“是什么?”萧璟煜问。
“王爷,那勤兴侯府被盗,勤兴侯府上上下下全都慌了神儿,只顾着看着那座空荡荡的侯府发呆、发傻,那勤兴侯冷显居然又忘了上朝的事!
而且,他又没有遣人进宫告假!
昨日,他未进宫告假,是因为他昏睡不醒,处在病中;
皇上念在他确实生了病,只小惩了事。
而今天嘛,今天可不同。
今天他算是清醒的。
他只是一心着急那些丢失的财物,却将他要来上早朝的事忘了!
更是将不来上朝也要遣人告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刚刚,他才突然想起此事,慌忙派了他的贴身小厮骑马来皇宫,替他补假。
眼下,还不知皇上会如何定夺。”
萧璟煜听了,嘴角也微微翘了翘。
他想了想,说道:“你去将随风、踏云、凌波全都叫进来,本王有事吩咐。”
“是!”听雷拱手,转身出去。
很快,四名侍卫就在萧璟煜面前站成了一排,听候指令。
萧璟煜首先吩咐踏云,“你安排人出去,将勤兴侯府被盗一事大肆宣扬开。
同时别忘了要宣扬那勤兴侯府原本就是一座空架子,里面的所有财物,全都是先夫人傅宝珍的嫁妆。
只是在先夫人过世后,这些本该是属于先夫人的亲生女儿冷溶月的大笔嫁妆,长年以来,却是被那勤兴侯冷显和他那个外室爬上来的继室霸占着、享用着!
而傅宝珍的亲生嫡女冷溶月,却被勤兴侯冷显和他的继室殷氏,还有那个偏心的老殷氏,以及勤兴侯冷显和殷氏所生的那一对无良儿女万般的欺凌、苛待、磋磨,多年以来,一直委曲求全,步步退让。
前几日,嫡女冷溶月竟还被勤兴侯的继室殷氏锁在了院中,若不是外家的两位舅母恰巧去探望,险些被活活饿死。
昨日,那个可怜的嫡女刚被心疼她的外家接去小住,不在府中,那勤兴侯府就被偷盗一空……
谁知道先夫人的全部嫁妆是真的被贼偷了?
还是那勤兴侯冷显和那个狠毒的继室殷氏,趁着先夫人的亲生女儿冷溶月不在府中,他们便以被盗之名,将先夫人的嫁妆全部私吞转移了?”
“是,属下明白了!” 踏云拱手领命,转身出去办事了。
萧璟煜又看向随风,“随风,你马上去趟顺天府,替那勤兴侯府报案。
就说……你听到了风声,那勤兴侯府昨夜遭了盗贼,被洗劫一空,府中的财物全都消失不见了!
也别忘了告诉那顺天府尹郑桐,昨日,勤兴侯府中的嫡女冷溶月刚刚被外家接走小住,府中当夜就失窃,丢失的还都是嫡女冷溶月生母傅宝珍的嫁妆,此事蹊跷。
你告诉那顺天府尹郑桐,这京城中还有四间店铺也是勤兴侯府先夫人的嫁妆,是属于未来的煜王妃冷溶月的,让他尽速派人,将那四间店铺看守好,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即刻起,任何人不得再染指。
让他将其中的财物账簿全部替煜王妃收管好,护住煜王妃母亲最后的一点嫁妆,给煜王妃留些念想。
另外,勤兴侯府的先夫人傅宝珍在京城外还有两处田庄,一处在城西,一处在城北。
请顺天府尹速速派人过去,将两处庄子看守好,不许任何人再动那里的一草一木!”
随风接了萧璟煜的指令,应了声“是”,转身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