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谢循舟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身体还没好为什么提前出院?”
谢汀晚从医院离开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消息。
当时他就在想,她什么时候会过来。
事实证明,她比自己预期中来得要晚一些。
大约是有这么事情绊住了她的脚步。
谢汀晚蹙眉把他的手甩开,“待烦了就出来了。”
离开那张病床,她觉得自己精神都好了不少。
看着她脸上的厌烦,谢循舟不在意地笑了声,“怎么又不高兴了?”
谢汀晚冷淡反问,“我拿着保镖吓唬你你会高兴?”
“对不起。”他快速的道歉,听着没什么诚意。
如今和谢循舟待在一个地方,谢汀晚都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你要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汀晚一愣,她没想到谢循舟真的有事要和她说。
“你最近可以多派点人在身边。”
“怎么了?”
“楚亦景来了翰城,也许会找你的麻烦。”
虽然楚亦景现在不像是能找她麻烦的样子,但谢汀晚再次被谢循舟的脑子惊到。
怎么这也能被猜到?
她收敛着神色,无所谓地问,“他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
“他要被yc除名了。”他的声音依旧很淡。
“你做的?”
“嗯。”谢循舟随手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削着,嗓音冷淡,“他这几年的成绩太差,已经无法胜任总裁了。”
谢汀晚看着他,“你该不会说下一任总裁是你吧?”
被她这个想法逗笑,谢循舟散漫道,“怎么会?这种集团都是世袭制。”
原本他是打算在谢汀晚出院之前把人抓住。
但是现在她提前出院了,计划自然就有变了。
谢汀晚拿着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楚亦景当不当总裁,和谢循舟派人追杀他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还有之前余珩的事情。
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
她搞不懂这个男人的想法。
去欧洲的那几年,他变得更加高深莫测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是不要和这种人对上。
“我最近会让保镖跟着我的,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她放下茶杯后起身。
“汀晚。”他突然叫着她的名字。
谢汀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能留下来吗?”
谢汀晚想也没想的拒绝。
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回答,谢循舟退而求其次,“那我再搬回云水居?”
那就更不行了。
谢汀晚心里这样想着,语气已经有些无奈了,“为什么要住一起?非要传出点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就满意了?”
“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说话的时候,将削好的小兔子苹果摆在盘子里面,“没人敢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气氛僵持了两秒。
谢汀晚重新坐回沙发上,脸色很是难看。
左右这人要是不想让自己离开,就有一百种办法让她留下来。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谢循舟低低笑了声,叉了块苹果递到谢汀晚的唇边,“尝尝。”
谢汀晚偏过了头。
对此,谢循舟不太在意,他自己咬了一口后做出评价,“很甜。”
他说的是苹果,但看着的却是谢汀晚,这种目光已经说得上过分的露骨了。
不愿意再去看他,谢汀晚问,“我的房间在哪?”
谢循舟随手指了一间,又笑起来,“其实在哪都一样。”
毕竟是他的地盘,哪有主人进不去的道理。
客厅路过的佣人垂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们隐约探到了一些秘密,但是在这样的豪门中,知道秘密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守口如瓶。
……
谢汀晚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肖芮的电话。
“小姐,司少爷被带走了。”
“你们打起来了?”
“起了点冲突。”
“受伤了?”
肖芮看了眼手上还没止住的血,声音平静,“没有。”
谢汀晚点了点头,“那就好。”
她其实也没多在乎司烁的去留。
只是凡事总是要争取一下。
虽然大多时候总是以失败告终。
每件事情的结果都在提醒她不是谢循舟的对手。
从小到大,她好像就没赢过谢循舟。
“小姐,这次的保镖都是少爷的人。”
肖芮犹豫了几秒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谢汀晚,“司少爷被带走的时候,被骂是家贼。”
闻言,谢汀晚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玩弄人心这件事情,恐怕没人比得过谢循舟。
“你回云水居,楚亦景醒了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挂了肖芮的电话,谢汀晚又给程溪拨了过去。
“让你给他找点麻烦,怎么还没有动静?”
程溪啊了声,“我已经把他们公司的文件全部黑了。”
“不够。”谢汀晚波澜不惊,“再加大点力度。”
程溪问,“要哪方面的力度?”
“把他们公司手头最重要的项目机密卖给对家,记得做干净点,别让他查到你了。”
“我明白了。”
吃午饭的时候,佣人来敲了她的房门。
走到餐厅,谢汀晚并没有看见谢循舟的身影,随口问,“谢循舟呢?”
佣人垂着头道,“先生有事情先离开了,让您不用等他。”
谢汀晚满意地扯了扯唇角。
她虽然提前出院,但本质上还是病人,餐桌上摆放着的营养餐让她胃口全无。
想着,谢汀晚朝着门口走。
佣人见状下意识地问,“小姐,您不吃午饭了吗?”
“嗯。”
“可是先生……”
谢汀晚换上了自己的鞋子,似笑非笑地打断了佣人的话,“那麻烦你现在打电话告诉他,我走了。”
佣人觉得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攻击性很强,不敢再拦她。
在她出门之后就立刻打通了谢循舟的电话。
“先生,小姐刚刚离开了。”
“嗯。”谢循舟没太意外的应了声。
他不在家,谢汀晚自然也不可能乖乖的待着。
挂断了电话,谢循舟看了眼身侧的男人,问,“赔了多少?”
“你看看。”
沈北墨把平板递给谢循舟。
上面每一项都是绿的,损失的金额已经不可估了。
而这件事情发生了才不到一小时。
沈北墨点了支烟,眼神变得莫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循舟,有人要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