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以为我不想完完整整拥抱你吗？”容澈声音低沉暗哑，热气吹拂在沈凝的肩头，“我只是每次都忍着。”
“我怕吓到了你，也放纵我自己。”
“你还敢如此大胆地来撩拨我？”
他浅笑着说着，丢出外袍的一瞬，带过去一道气劲，铜挂钩一晃，淡青色的床帐落下，挡住里头的一片暧昧迷离。
他的手探在沈凝的主腰，感受着怀中女孩儿打鼓一般的心跳，声音极低。
“每次你靠着我，红着一张脸看着我的时候，明明手是在做着微弱的抗拒，可你的眼神却媚的撩人，又乖的能滴出水。”
“想让人狠狠地欺负，又让人舍不得欺负。”
如此缠绵的情话，在这样的情景下变得暧昧难抵。
他说话时，还在沈凝的脸颊，脖颈，肩头落下许多细碎的吻。
沈凝其实没太听清楚容澈具体说了什么内容，
只那热气喷洒，便引起沈凝阵阵战栗，头昏脑涨，只觉得脑海之中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只有一个细微的念头闪烁了一二。
不应该的。
他洁身自好，怎么会这些……让自己如此难以自持？
然而这一点点念头，也在容澈放肆过火的捻揉和抚触之中很快碎裂成渣渣，湮灭在一片迷蒙之中。
良久良久之后，账内起伏交叠的人影终于停下所有。
容澈将沈凝揽在怀中。
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此时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
他的指掌还覆在最香软之处，唇轻轻碰着沈凝的耳垂，“小凝儿，感觉如何？会舒服吗？”
沈凝原本闭着眼靠着他喘气，被他这个问题激的瞬间睁开眼，一把捂住容澈的嘴巴，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里，烧起一簇极为猛烈的火苗。
恨不得把容澈当场烧死似的。
容澈浅笑，轻轻吻着沈凝的掌心。
沈凝掌心发痒，瞪着他更加恼火了，一把掰开他的手，从他怀中窜出去，拉不远处的被子要将自己裹起来。
“凝儿。”
容澈倾身前来，在沈凝拉到被子之前重新把她捞回去。
沈凝光洁的后背靠在容澈身前。
主腰松垮地挂在身上，聊胜于无，而容澈的中衣也早已散乱松脱，肌肤熨帖间有些黏腻，也不知是情到浓时，谁沁了汗出来。
容澈的手臂霸道地缩在沈凝腰间，掌心轻按，不让她乱动。
许是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惹着了怀中的青梅，容澈不再追问，温柔说道：“让我抱抱，好累。”
沈凝：“……”
这般温柔的容澈，一直就是让沈凝无法拒绝的存在。
她沉默一会儿，手也搭在容澈的手上，静默地靠着他享受浅浅的温存。
脑海之中还不受控制地回忆着先前种种。
他并没有真的要她童真。
但其实那些手段，早已把一切都做尽了。
她得到了难以言说的可怕欢愉，他也好似……释放过自己了，应该是吧？
沈凝其实不是很确定。
她不敢想那些细节，连忙收敛神思。
好早以前的那个念头，不由地再次浮上沈凝的心头。
他一个读圣贤书的温润君子，又不曾有过女子，即便是受到了那外来者三年的冷漠对付，又如何能懂得这些床笫之事？
咬唇片刻，沈凝在容澈的怀中重新转了身。
她幽幽地瞅着容澈，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为什么？”
容澈稍稍挑眉：“什么为什么。”
“这个。”
沈凝经历那一场紧张刺激的事情，胆子是实质性地变大了，她甚至敢试探着往下探手，去碰触那先前完全不敢碰的地方，“你不该如此熟练。”
容澈因她的指尖轻碰略微一绷，而后克制着自己，一把抓起沈凝的手，“书中什么都有。”
“你看了书？”
沈凝皱眉道：“是什么书？宋怀明给的书吗？”
容澈浅笑：“你要看吗？”
沈凝：“……”
这天怎么聊？
咬牙沉默了半晌，沈凝闷声说道：“你如今变得好不要脸。”
容澈又是浅笑一声，吻着沈凝的唇角说道：“你可能不懂得，男人都有劣根，都会下流无耻不要脸。”
“只是分人，分场合，我也一样。”
“你不要把我当做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君子，我是个会失控的男人。”
沈凝无话可说，瞪了容澈片刻后，恨恨地埋头在容澈怀中。
容澈问：“怎么，失望了？你喜欢没有欲望的圣人？”
“不知道。”沈凝气闷地说道：“就是觉得你现在这般放肆，和以前偏差极大。”
想想容澈居然会看床笫之书……
可沈凝的记忆之中，容澈是捧着圣贤书认真研读，逐条照做的，想想都觉得违和。
但隐约之间，竟也有一种偷偷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刺激之感。
没有欲望的圣人。
好像不如现在的容澈这般鲜活生动，让人脸红心跳……
沈凝想着，赶忙收敛心神。
“睡吧。”
容澈轻拍着沈凝的肩膀，“就这么睡。”
沈凝随意地“嗯”了一声，脸颊向前，贴靠在容澈怀中，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容澈揽着她陪了一会儿。
等她睡熟之后，却是动作很轻的起了身。
他给沈凝盖好了薄被，到不远处的柜子里拿了被褥出来，在地上铺好，而后躺上去。
尝到了一点甜头，但是毕竟没有尝到最实质性的美味。
其实并不解馋。
有点像望梅止渴，隔靴搔痒，心底越是生出了几分冲动来。
他抱着她，便想彻底的拥有，哪能睡得着？
最后还是得睡地铺了。
……
隔日，沈凝醒来的时候容澈已经起身。
她坐起身来，听到不远处的书案那儿传来沙沙声，拥着薄被歪头一瞧，果然是容澈立在桌前写着什么。
“醒了？”
她起身的动静，容澈已经捕捉到，抬眸朝沈凝温柔一笑：“黛月到了，我让她进来服侍。”
“不用！”
沈凝连忙说：“我自己。”
容澈笑意加深，放下了笔走到床边来，一个弯身，连着薄被将沈凝抱起来，带到里头的净室浴池边上，“昨晚本来该泡一泡再睡的。”
“只是瞧你疲惫，所以没有建议，现在泡一泡，舒缓舒缓筋骨。”
“不愿让人照看那就算了。”
他自己的姑娘，早已亲密无间，他自己照看也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