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双太着急了。
结果他竟然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李云虽然也是裂天皇族后裔,但他并不是李求仙的后裔。
以李求仙的血脉为基准点,往下探寻,怎么可能找得到李云?
望山跑死马,金无双连山都没看到,把自己一起跑死了也没个卵用。
结果就是,他白白浪费了一次因果仙器的机会。
在裂天皇族血脉因果中瞎捞瞎寻摸了一番之后,等到因果仙器第一次机会结束,因果祭坛的能量耗尽而崩溃时,他才猛然想起了所忽略掉的这个事情。
气得差点就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但毫无疑问,他是不可能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的。
恼怒之下,他依然将这个失误归咎到了李求仙身上,他怪罪李求仙没有将事情完全讲清楚,对着李求仙又打又骂,差点没将李求仙喷成了狗。
李求仙饱受委屈,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面对金无双巅峰地仙的淫威,依然还是只能选择捏着鼻子认怂。
然后乖乖地命人继续去准备因果祭坛的材料。
然而——
这一次,他心里对金无双的怒意也是积攒到了极限,已经到了一种近乎要爆炸的地步。
只是面对巅峰地仙,以裂天皇族当前的实力,想要彻底跟金无双翻脸根本做不到。
于是,假借为金无双搜集铸就因果祭坛的材料,他带着人离开了皇宫,悄悄地来到了远在皇城三十万里外的一座荒山中。
荒山无名,方圆数百里内亦是人迹罕至。
鸟兽绝迹。
却在这荒山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谷中,有着一片草木萋萋,碧绿盎然的小山谷。
一个看起来平凡朴素布衣老者,结庐而居。
李求仙见到这布衣老者时,却完全没了平时身为裂天之皇的骄傲,而是卸下了一切的架子,毕恭毕敬。
“后辈侄孙李求仙,拜见华祖!”
“哼,李求仙,你来此作甚?”
“身为一代皇者,不知道你不能擅离皇城吗,简直是瞎胡闹!”
“无怪乎,你继任以来皇朝气运四散,已经是逐渐显露衰退之势,你是不准备将裂天皇朝这片基业好好地传承下去了吗?”
华祖脸色不悦,竟是当场训斥起来。
完全不给李求仙这位裂天皇族当代皇者半分面子。
偏偏李求仙被训斥之后,却也是完全不敢顶嘴。
因为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裂天皇族辈分最高,实力至强的三位老祖之一,名叫李天华,人称华祖!
他具体多大年纪了,实力到底有多强,谁也不知道。
但哪怕是李求仙这位合体境大能,每次站在华祖面前,都依然感觉渊深似海无可臆测,每次都能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不愿意过来面见华祖。
但他没得选择。
现在金无双那位巅峰地仙,相当于是鸠占鹊巢霸占了皇宫,整个裂天皇族的高手基本都在金无双的眼皮底下。
他想找个人来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对付金无双,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稍一不慎,就得把一切都暴露在金无双眼皮底下。
只有华祖是个例外。
他脾气太怪,与当前裂天皇族另外两位老祖的关系也不太好,从来就不愿意在皇宫里待着,也轻易涉足祖地,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跑到这远离了皇城的荒山深谷中结庐而居。
他只能来找华祖。
至于被骂挨训受委屈,那根本不算啥?
只要能解决金无双这个麻烦,委屈就委屈一点呗。
“华祖在上,侄孙也不愿意擅自离开皇城啊,只是现如今,皇宫里来了一位巅峰地仙,几乎是鸠占鹊巢!”
“不仅皇族宝库任他随便取用,现如今更是要取侄孙之精血,建立因果祭坛,从血脉因果中去扼杀我裂天皇族的子弟…”
“此人自称来自圣天界,还与先祖木皇所创之木皇宫有旧…侄孙无法确定其底细,却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
“华祖在上,侄孙不敢有丝毫隐瞒,确确实实如此啊,所以侄孙这次来是真的没辙了,才来向华祖您求救的啊!”
“还请华祖救我…”
华祖有些震惊,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了一抹厉色。
“简直是岂有此理!”
“区区地仙,也敢欺我裂天皇族无人?”
愤怒之余,华祖似乎又觉得不对,目光又多出了几许狐疑,看向了李求仙。
“那两位呢,那两位怎么说,难道他们就这么干看着,无动于衷?”
“说起来,那两位才是真正的嫡系老祖,我只不过是旁系而已,出了这种大事,你不去找他们求助,反而来找我?”
“难不成那两位出事了?”
李求仙神色微微一怔,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也下意识地避开了华祖的目光。
“额,侄孙不敢隐瞒华祖,实在是那巅峰地仙就盘踞在皇宫之中,我根本没有机会与火祖、树祖他们取得联系,还请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