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言听到陆景珩的声音,满脸的欣喜,站起身来走到陆景珩跟前摇了摇头,“没事儿,他就是想坐在这里,我们去别处就好了。”
她并没有把刚刚这个男人非逼着自己喝酒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她知道陆景珩的脾气。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男人。
今晚是景初姐的订婚宴,宋思言不想让景初姐尴尬,所以才瞒着陆景珩没有说出来。
陆景珩看了看宋思言,确定她没有受伤,又瞥了一眼坐在那里埋头不说话的李天,冷哼一声,带着宋思言准备离开。
没想到李天竟然站了起来,冲着陆景珩吼道:“我告诉你,刚刚你这个不要脸的妻子主动勾-引我。没想到啊,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在这种宴会上勾三搭四的。我劝你回去还是好好管教一下你妻子吧,免得以后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宋思言听完李天的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没想到她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个年轻人倒是巴不得自己往枪口上撞。
她相信陆景珩肯定不会相信这个男人说的,不过接下来陆景珩会怎么对这个男人她就不敢保证了。
果然,陆景珩听完李天的话后,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来。
陆景珩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的,浑身更是带着不可一世的帝王霸气。
李天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被陆景珩这么直视着,李天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景珩,你别听他瞎说,我根本就没有,是他……”
不等宋思言说完陆景珩就伸手堵住了她的嘴,然后对着宋思言笑了笑说道:“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就算要勾-搭,也不会挑这样一个草包,至少长得要比我好看吧?”
宋思言听着陆景珩的话,小脸一红,娇嗔的锤了他一下。
李天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没生气,反而旁若无人的跟那个大肚子女人秀起恩爱来了。
秀就秀吧,竟然说他是个草包。
李天最讨厌别人这么说自己了,因为从小到大,父亲一直都在骂他无能,草包这样的词更是听得不胜其烦。
这下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指着陆景珩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那随便你好了。还有,我不是草包,我有名字,叫李天!”
陆景珩冷嗤一声,他根本不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刚刚诋毁宋思言,还坐在她旁边那么近,肯定是图谋不轨。
宋思言就是陆景珩的底线,很不巧李天正好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面对宋思言的时候,陆景珩还是一副温柔宠溺的模样,可一转身面向李天的时候,浑身冷冽的气势尽数爆发了出来。
李天被陆景珩的气势吓了一跳,双腿都有些发软。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比陈锋老大身上的气势还要强,在他面前站着,李天心里只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陆景珩又上前了一步,看着李天说道:“你说你叫李天,看你这样应该是京市某个李家的孩子。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应该是叫李泰吧?”
李天没想到陆景珩竟然直接说出了父亲的名字,不过在他心里,李泰根本不是他父亲,他和李家也没有关系。
“既然你知道我是李家的人,应该也知道李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告诉你,要是你把我惹急了,我让我父亲对你们俩不客气!”
李天成天只顾着在外面跟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商业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关注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京市商业上的王者。
陆景珩听完李天说的话,明显的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不怕死的说要对他不客气,这样的话陆景珩从来没有听到过,不免觉得有趣。
可这也不能代表他不追究刚刚这个男人诋毁宋思言的事情了。
“言旭出来!”
陆景珩对着后边的人喊了一声,言旭很快就出现在陆景珩面前。
“去给我端过来一托盘高浓度鸡尾酒,既然这个李天想让思言喝酒,那我作为东道主,今天就让他好好喝喝。”
言旭点了点头,很快就端来了一大托盘的鸡尾酒。
要知道这种宴会上的鸡尾酒都是专门调的,度数也是很高。别说这一托盘了,就是杯下肚,也能感觉到头晕目眩的。
李天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跟自己动真格的,当下也急了。
“我不就是看着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怕她无聊吗?让她喝酒是给她面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陆景珩终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原来这个男人还想让思言喝酒。难道他没看到思言肚子已经很大了吗?怀孕的人是滴酒不沾的,这个李天不知道?
想到这儿,陆景珩的脸色更冷了,他冷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主动喝光这里的酒然后滚出去,要么我让人帮你灌下去,再把你丢出去,你自己选吧!”
李天又不傻,自然不会主动喝光这里的酒,不说别的,要是真的喝光了这里的酒,恐怕他会酒精中毒直接进医院。
陈锋交给他的任务他还没有完成呢,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
宋思言在一旁看着陆景珩是真的生气了,看着这摆开一桌子的酒,蹙着眉扯了扯陆景珩的袖口。
“景珩,虽然他是想让我喝酒,可我这不是没有喝嘛!要不就算了吧,要是事情闹大了,恐怕景初姐会失了脸面。”
宋思言是在为陆景初考虑,毕竟陆景珩在这里闹-事的话,那就是当众打了景初姐的脸。
他们两个关系那么好,今天又是景初姐的订婚宴,要是闹了不愉快就不好了。
陆景珩却是冲宋思言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竟然主动找宋思言的麻烦,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选吧,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陆景珩满脸冰冷的看着李天,李天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酒头都要大了,他根本喝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