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开出老城区,眼看就要进入新城区了,绫秀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不对,思言,你坐稳了。”
“怎么了?”
宋思言紧张问道,绫秀的脸色是她从未看到过的凝重。
“咱们的车被跟踪了。”
绫秀直接说道,“刚才我专门转弯,可是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还在跟着,我们走哪儿它就走哪儿,始终不放开。”
“会不会是顺路?”
宋思言低声问道,“说不定他也是去新城区的呢。”
新城区和老城区中间有三条康庄大道连接,可她们走的这一条,是最方便也是最近的一条道路。
绫秀摇了摇头,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
她觉得不对劲儿,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就在两人猜测的时候,前面也飞来了两辆车子。
“小心!”
宋思言惊声喊道,“他们的车子是想要拦住我们!”
呵。
绫秀冷笑一声,“思言,你可千万要坐稳了,绑好安全带。”
话音落地,绫秀猛然将油门踩到了底。
她这不要命的冲法,让前面的两辆车子吓了一跳,有个司机下意识的调转车头,将绫秀她们的车子放了过去。
看着她们飞速的冲了过去,旁边的彪子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他狠狠的骂了声,“拦不住这两个女人,你就等着去死吧!”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踩了油门,飞速的追了上去。
几辆车子在道路上前后追逐,绫秀的车技不错,暂时没有车子能够跟上她的车速。
但,在要开过前面两条大道的时候,有车子猛然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次不是两辆,而是四辆。
前面的马路被挡的严严实实,宋思言和绫秀下了车,满脸绝望。
她们没有道路可以走了。
绫秀被迫停车,两人颤抖着手,将车子的门窗都给锁好了。
“你们不是开吗,开啊,臭娘们,你们要上天啊?”
彪子气的拿着镐头走了过来,“砸,把这两个小娘们从车里给我拖出来!”
他带着的人都有工具,众人开始叮铃桄榔的砸车玻璃。
只要能够将她们从车中弄出来就行!
几个男人不停的砸玻璃,宋思言心中惊恐,眼看玻璃要碎了,她立刻抱住了绫秀。
“呯!”
碎裂的玻璃在车厢中飞溅开来,几块玻璃划破了宋思言的手。
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整个车厢中蔓延。
“思言,你的手!”
绫秀心疼喊道,设计师的手多重要,她心中自然清楚。
看到玻璃碎裂了,彪子冷笑一声,再次挥手让人开始砸车。
不出来,他就让人将车给砸碎!
很快车子玻璃就被砸了个稀巴烂,彪子伸手就要去开车门。
看着他的魔爪越伸越近,宋思言的心直往下沉。
完了,如果车子的门真被开了,她和绫秀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就在宋思言担心的时候,身后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群人。
“保护少夫人!”
保镖队长嘶声喊道,数十个人迅速的冲了上去,对准这些人拳打脚踢。
保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彪子在他们的手上吃过亏,看到他们的人数比自己带来的人还要多,更打不过了。
眼看就要得手,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带着人飞速逃窜。
保镖队长要保护宋思言,不能追过去,可还是俘虏了几个人质。
加上上次的人手,这是他抓住的第八个了。
“少夫人,没事了。”
队长低头对宋思言说道,“我们的车子只能在后面跟着保护您,不能侵犯您的隐私,是我们来的不够快,对不住了。”
宋思言猛然摇头,她的手腕上痛的厉害。
有碎玻璃扎入了肉中,鲜血不停的流着。
“先送到医院吧。”
绫秀着急说道,“思言的伤很重,咱们快去。”
她倒是没有伤到什么,刚才在玻璃被砸碎的时候,宋思言拼死护住了她,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见到宋思言胳膊上的鲜血,保镖队长也知道这样的严重性,赶紧带着人将她们护送到了医院。
而两人受伤的消息,也迅速送到了陆景珩那里。
陆景珩赶到医院的时候,两人已经包扎完了。
宋思言的伤最重,不只是手腕,就连指头上都有伤口。
而绫秀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贴了创可贴就够了。
“绫姐,对不起。”
陆景珩低声歉然道,“这次是连累了你,是我的错。”
如果他能够保护好两人,就根本不会出现这问题。
见陆景珩难受,绫秀倒是并不在意,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也没伤到。”
她低声说道,“就是苦了思言,她的胳膊上和手腕上都是伤。”
碎玻璃飞溅的伤口很零散,也不好治疗,她肯定要吃苦了。
看着宋思言手上的纱布,绫秀再次说道,“这伙人明显是冲着思言去的,在砸玻璃的时候,他们也是着重去打思言那边的玻璃。”
绫秀蹙眉,“他们的目标是思言,景珩,你要保护好她。”
这伙人不简单,恐怕会再找宋思言的麻烦。
“我知道。”
陆景珩低声说道,“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挥手将言旭叫来送走绫秀,陆景珩这才抱住了宋思言。
他抱得很紧,宋思言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景珩,你别这样。”
她轻柔的安抚他,“我没事,放心吧。”
“刚才吓死我了。”
陆景珩低声说道,“我接到消息,你受到了攻击,就直接赶了过来。”
汇报的人并不知道宋思言的伤势怎样,只知道很重,在赶来医院的道路上,他的心都在颤抖。
“下次我会小心的。”
宋思言在他的后背拍了拍,“走吧,我们回家。”
“好。”
两人回到景园,宋思言手上有伤,看的李嫂心疼不已,赶着去做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来安慰她。
吃完饭上了二楼,看着浴室那蒸腾的雾气,宋思言犯了愁。
她的手不方便,洗澡可怎么办?
见她楞在那里,陆景珩笑着走了过去,声音低沉,“别怕,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