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胜男,裴渡感官实在复杂。
裴渡刚要去抓叶晚棠的手,就听叶晚棠道:“就是怎么有点烫……”
叶晚棠醉眼迷离:“裴渡你生病发热了吗?”
她伸手碰了碰裴渡的额头:“真的好烫,得叫大夫,听雪……”
裴渡拦住叶晚棠:“不用。”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呼吸越发深沉,浑身紧绷得越发厉害。
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无知无觉:“你不是不舒服难受?”
“不难受。”三个字裴渡都不知道怎么挤出来的:“你如果老实些更好。”
她知不知道自己再干什么?
很明显,叶晚棠不知道。
她嘻嘻一笑:“你不难受就好了,我很老实的,我都没像孙胜男那样。”
再次听到孙胜男的名字,裴渡身上的杀气一时都没控制住。
孙胜男!一天到晚都在教她什么?
而且叶晚棠都喝醉了还记着她,他真的不能再轻易放过她……
下一秒,裴渡闷哼了一声。
因为说自己老实的叶晚棠,手不老实的往下,令他一阵颤栗,喉间瞬间发出声音。
“嗯?”叶晚棠似乎发现了什么乐趣。
她贴着裴渡:“你这个声音,我很喜欢。”
她学着刚才又摸了摸,还想抓一把,再让裴渡发出声音,但没成功。
且手很快被裴渡抓住了。
“叶晚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叶晚棠点头:“我知道。”
她很不高兴:“明明我和你先认识的,但进度却跟不上孙胜男,她都摸了胸肌,喉结,腹肌她大概也摸了,而我呢?都见不到你,更不要说抱抱摸摸了。”
裴渡心一软,就被叶晚棠挣脱开了。
叶晚棠手顿时又开始动作:“我也要摸,我不要比她落后,我全都要补上,不止要补上,我还要超前。”
她努力思考,想不出什么,抬头问裴渡:“我还能摸哪里?”
裴渡:“……”
他捉住叶晚棠的手:“哪里都不能。”
叶晚棠顿时委屈不已:“你连摸都不给我摸,你果然是被我逼着才和我成亲的。”
裴渡:“……没有,谁能逼着我成亲?”
叶晚棠却仿佛没有听到:“果然男人都一样,是我的错,我太主动了,你就觉得我很容易打发,一点都不珍惜我。”
裴渡:“……”方才还以为好了,原来心里还记着呢,但他该找谁说理去?
“我没有不珍惜,只是那么多人反对,又可笑的将水患都要怪到我头上,我不想你也被牵连。”
叶晚棠这回道是听见了:“有人反对了你就怕了?你裴督主千岁爷也有怕的?”
裴渡:“……”她是会提炼重点的。
“没有怕,只是想换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娶你,我希望你成亲,是得到所有人祝福的。”
她之前三次成婚,却没有一次是不被诟病的,从嫁给许熙被抢婚,再到被陷害入昱王府,因为是侧妃,因为不光彩,甚至没有婚礼。
到后来嫁给燕白洲,同样是被逼迫的被人骂着出嫁的。
燕家同样恨她,也没正式办婚礼。
她过去每一场婚礼,都不愉快。
如今她要四嫁了,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可旁人却见不得他们好,什么脏水都往他们身上泼。
他不想她每一场婚礼都这样,她这样好,她值得最好的婚礼,得到最好的祝福,她不该再被嘲笑。
他只是想等到让所有人都祝福他们,不管是真诚还是虚假的,他要所有人都对他们笑脸相迎,说着祝福。
结果她误会了,还以为他不想成亲。
他怎么可能不想呢?
他看出她的失望生气,及时开口,想着先成亲就先成亲,他也有办法将婚礼办得最热闹,让人送上祝福,没想到她还是失望生气了。
叶晚棠这次倒是听到了:“你现在也能光明正大娶我,裴渡,你不用听那些话,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喜欢你就够了。”
叶晚棠说着,像是证明她说过的话,直接亲了上来。
她喝醉了把握不好力道,直接撞得裴渡都嘶了一声。
叶晚棠嘴巴麻麻的,脑子也木木的:“你嘶什么?亲你你也不乐意?”
“没有不乐意……”裴渡还没说完,叶晚棠就凑上来:“那就好。”
……
次日,叶晚棠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醒来只觉得头有些疼,嘴巴也感觉怪怪的。
“听雪……”
“姑娘,您醒了。”听雪就在一旁,忙将叶晚棠扶起来。
叶晚棠揉揉眼睛,终于清醒了些,只是看镜子第一眼便吓了一跳:“我的嘴巴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脸有些肿就算了,嘴巴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您说呢小姐?”听雪反问。
叶晚棠看着听雪的表情,再看看她眼底的青色:“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您说呢?”听雪皮笑肉不笑:“您别告诉我,您不记得了?”
叶晚棠:“……”
她拍了一下反应有些迟钝的头,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被唤醒。
那些记忆不知道是回事,断断续续,中间还有些断了。
但回想起的记忆,足以让她崩溃。
她昨晚耍赖了,摸了裴渡,亲了裴渡,甚至还说了那些可怕的话。
那根本不是她应该说的会说的话,可她就是那么流畅的说出来了。
她不止说了,她还亲了又亲……拉着人裴渡不许他走。
她的嘴巴为什么会肿?亲肿的?
这世上哪个好人家会将嘴巴亲肿?
哪个好姑娘会那般做?
“我……我昨晚……听雪,你怎么没拦着我,让我那么发疯?”
叶晚棠捂住脸,她不活了!
听雪咬牙切齿:“若非婢子拦着,你今天不会在闺房清醒,应该会在督主府,而且是在裴督主的房间清醒。”
叶晚棠:“……你不要吓我!”
听雪才想说,小姐你不要吓我呢。
天知道,她听到裴督主将小姐抱回去了多高兴,结果小姐拉着裴督主不让走。
她觉得再独处下去实在不好了,忍不住敲门,随后就看到小姐满嘴说不许走,督主从窗户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一直害怕小姐被吃了,结果一看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是小姐张开了血盆大口,而裴督主落荒而逃。
若非裴督主逃得快,可能就要被小姐镇压住,被酱酱酿酿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