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家后,程筝竟然在门口看见了茵姐。
陈茵就知道这两个人不会离婚。
刚到傅家的时候,她也以为这位高高在上的傅总是那种花心的男人;但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其实傅总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他真的非常在意傅太太。
程筝见到她倒是很高兴,因为茵姐在傅家照顾她时,对她不仅尽心尽力,而且处处维护。
“茵姐,真好啊,又见到你了!”
陈茵也发自肺腑地说:“能被傅总再次请来照顾您,我也很荣幸。”
傅砚洲见自家的小女人难得露出笑模样,也不由舒心。
但转念一想,她总是对别人展露笑颜,面对自己时,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开心。便也开始吃醋起来。
他揽过程筝的肩膀,对陈茵点下头:“辛苦你继续照顾我妻子,主要是她熬药,在饮食和生活上帮她调理调理。她身子骨太虚弱,不好要孩子。”
陈茵郑重地答道:“放心吧,傅总,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傅太太。您也不要太悲观,相信傅太太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傅砚洲喜欢听这种吉祥话,以至于勾起唇角对她笑了笑。
陈茵接过药,给程筝熬上,又制定了一周的食谱才离开。
傅砚洲不喜欢有第三个人待在他和程筝的家里,所以无论是打扫还是做饭的阿姨都是钟点工。
陈茵也不例外,每天三顿来给程筝熬药,其余时间不会留在这里。
傅砚洲铁了心尽快要上孩子,程筝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连傅砚洲都看得出来她的态度很消极。
程筝眼前最关心的是,要尽快找到工作。
但傅砚洲的意思是,马上就有孩子了,还是等到生完孩子再说这些。
程筝不同意,两个人没有达成一致,这几天家里的气氛就不太对。
程筝想要出门找工作,傅砚洲不让,他这几天也没有去公司,有公事或者要签的文件,都是徐洋送来的。
照着傅砚洲自己的话,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看着程筝一天三顿乖乖地喝药。
程筝要是听他的话,就不是程筝了。
晚上看着她喝完药,傅砚洲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电脑开始办公。
半天没有看到小女人的身影,他好奇去找,在书房找到了人。
程筝正在浏览招聘软件,编辑、小报记者、写手都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这些人现在招的也不多,她无奈又看了些文员的工作,行政、人事、前台、秘书……
哎,她叹口气。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
“从明天起,你来给我做秘书吧。”
程筝吓了一跳。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她回头,男人正站在她身后。
程筝莫名其妙低看他一眼,转头继续浏览。
傅砚洲干脆拿开她握着鼠标的手,把电脑啪一下合上了。
“你干嘛呀?”程筝不满。
傅砚洲弯腰架着她的膝盖窝,把她抱起朝客厅走。
“与其给别人做秘书,不如给我做。”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低着头看她。
“我不同意你去给别人做秘书。”
程筝无语。
“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我去给别人做秘书怎么了?比呆待在家里强。”
“我一个大老板,让我老婆去伺候别的小老板?我养不起吗?”
其实更有他的嫉妒心在作祟,他才不会让他女人成天围着别的男人转。
“不可理喻。”
傅砚洲把程筝放到沙发上,重新抱起电脑办公。
程筝想去做自己的事,却被他牢牢圈着不让她动。
“你放开我,你不是很忙吗?”
“程秘书,老板办公,你在旁边陪着是应该的。”
程筝气笑了,说得好像她真要给他当秘书一样。”
晚上在一起,白天还是要在一起,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想想那个场景她都觉得上不来气。
傅砚洲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然后把电脑放在了她的膝盖上。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别说,还挺舒服,比他自己一个人舒服多了。
他嘴角浮现出温润的笑意。
程筝逃不开,刚才看了那么久招聘信息,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她也累了,于是头朝后一仰,安静地窝在他怀里。
他身上很温暖,他的味道也很好闻,敲着键盘的手指白皙修长……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手?
想到一些少儿不良的画面,这双手非常有力,很能折磨人……
程筝舔舔干涸的嘴唇,脸上不由浮现出红晕。
柔软富有弹性的臀部挨着男人的坚硬,尽管程筝只是无意识地动了动,但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不可阻挡的诱惑。
程筝这边还在想,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是有魅力的。
可下一秒,她就被她“欣赏”的男人压在了沙发上!
她想要爬起来,傅砚洲的手却伸到她身下,把她的睡衣扣子解开。
身上一阵凉,他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纤弱的背上。
“你……别在这里……”
男人嗓音喑哑,声音充满魔力地诱哄着:“乖,只有我们两个人。筝筝,让我疼你……”
……
第二天早上,程筝醒来的时候,茵姐早都来了,并且已经把药也熬好了。
听见她起来了,她把药端到床边上。
“傅总一大早去公司了,好像有重要的事处理,说过一会儿就回来。”
程筝浑身酸痛。
女人一般一次就够了,但男人在床上总是没完没了……
一听说傅砚洲不在家,程筝干脆就不想喝那个药了。
茵姐看出来她的态度,不由劝道:“傅太太,傅总他真的很爱您,对您的身体也很上心。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宝宝。”
程筝皱眉,心里五味杂陈。
傅砚洲很爱她?
她不由自嘲地一笑。
他怎么可能会爱她?
“茵姐,你先回去休息吧,中午还要来呢。药我会喝的。”
陈茵没有权利逼迫这位傅太太做事,她劝过了,剩下的事就让傅太太自己决定吧。
于是她离开了。
家里只剩下程筝一个人了。
身上全都是傅砚洲留给她的痕迹。
她看着床头柜上那碗褐色、散发出浓重苦味的中药,最后起身把它倒进了落地窗前的白色花盆里。
……
傅砚洲处理完公司的事回来时,还是上午,但家里并没有小女人的身影。
他找了一圈,确定她没在家,急躁地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打了三遍,她竟然都拒接!
傅砚洲抿起唇,拧着眉头。
他在脑子里飞快思索着。
她又去哪儿了?不会跑了吧?
不会,她爸还在他手里。
她爸马上就要康复了,她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