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是想在回到家之前给程筝吃颗定心丸,他虽然常年在外面忙,对家里的事知之甚少,但儿媳妇在傅家生活的不安他一直是知道的。
程筝自傅砚洲上车后,知道被他听见了她想要跟傅谦坦白。
他的话、他的表情都像大石头一样压迫着她。
他真的生气了,上一次像这般还是那次,在饭桌上,她让高衍兰劝他跟她离婚时。
傅谦在前面劝道:“你们小两口凡事都要好好沟通,你们当初是直接带着结婚证进家门的,既然选择在一起,就要互相扶持过一辈子,到老了你们就会明白,有个人陪在身边是多么重要。”
程筝咬唇,当初是傅砚洲逼她去领结婚证的。
自从那一晚疯狂的侵占过后,他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她周围飘荡,可以说无孔不入。
许继远也听他差遣,劝她、给她施压,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差点把她折磨疯了。
最后,傅砚洲把她带到民政局,一步一推下让她跟他领了证,领完证就立刻把她带去傅家。
从那之后,程筝再也没能离开傅家。
她依旧清楚地记得,刚到亚澜湾的那一个月,她很不适应,晚上特别怕进入卧室里跟他单独相处,被他用强硬、变态的方式慢慢板过来了,她当然吃了不少苦头。
那些他逼迫她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她的耳边也出现她悲哀的求饶声,可他就是狠心地不放过她。
“爸,其实……”
她刚开口,手就被傅砚洲紧紧攥住。
他无声亮出手机屏幕,中医正给程林针灸。
程筝杏眼睁大,差点忘了程林还在他手里,他拿她爸爸威胁她不要乱说话!
傅砚洲接过她的话头,对傅谦说:“我们其实挺好的,有我在,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她是我老婆,有什么事她得听我的。”
他说着,冷冷地看着她,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程筝别开眼不想看见他。
傅谦不知道,他娶她是为了虞湘湘,有他在,就是她最大的委屈。
“对了,爸,我们现在备孕呢,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程筝的嘴唇快被自己咬出血了。
为什么生孩子这种事都要他做决定呢?
程筝还是小程筝时,也幻想过未来会有一个英俊又温柔的白马王子来娶她,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疼她爱她,什么事都会征求她的意见,尊重她。
那个时候她绝对想不到,她的丈夫、她的婚姻是如今这个德性。
傅谦在前面呵呵一笑,欣慰道:“你不能搞大男子主义那一套,凡事都要跟筝筝商量着来。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生孩子,筝筝也还年轻,我和你妈不催你们,你们想怎么来都行……”
程筝眼睛湿润了,傅谦不知道,他儿子是个恶魔。
眼角一阵濡湿的舔弄,是傅砚洲在吻去她的眼泪。
嘴边被喂来晕车药和水,她只有张口的份。
吃了晕车药,傅砚洲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睡。
她闭上眼,脑袋里像有根棍子在肆意搅动。
忽地,鼻子前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清新的橙香驱逐难闻的汽油味,让她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她靠在他身上,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高耸的喉结滑动时蹭到了她敏感的皮肤……
晚上到达堰城,当地安排在机关招待所。
傅谦不用说,让程筝头皮发麻的是,她必须要跟傅砚洲住一间房。
他的眼神和动作带着最天然的野性,有一种要把她拆骨入腹的侵略感。
程筝知道,他这一路都在等这一刻,等着跟她算账。
估计这股邪火他已经压抑一周了。
被他掐着腰推进套房时,程筝浑身透着防备。
她躲到离门最远的窗帘旁,盯着他一步步靠近她。
傅砚洲动手脱了外套,宽大的衣衫被随意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腕表、衬衫扣子被他一路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与半遮半露的上身形成鲜明对比,脸上更是英气逼人,目光灼灼,薄唇微抿,带着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的匪气,整个人完全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套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程筝实在是有些害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每次落到他手里她都没好果子吃。
她绕过沙发想逃到外面去,被四肢修长的他两个跨步就拦下。
她这一举动无疑更加惹恼了他。
傅砚洲扯着她的双腕将她压在沙发上,眯起眸子,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
他嗓音低沉优雅,不急不躁,像只慑人的豹子。
“胆子不小,敢背着我签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
程筝挣扎,底气不是很足,带着几分商量:“你放开我,我们不要这样。”
傅砚洲却将她压得更紧,声音带着热浪喷薄在她脸上。
“筝筝你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还有,那个宁昭是怎么回事?看来电视台不能再让你去了,一个白越不够,又给自己找了个小男朋友。你在外面真是厉害,就是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说,你是不是准备跟他私奔来的?”
程筝听他说这些没边的话羞辱她,气得大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少了青梅竹马红颜知已就活不了吗?”
傅砚洲低下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招待所的房间虽然隔音很好,但也招架不住女人尖利的吼叫,傅谦就在隔壁。
程筝吃痛,恢复理智,瞪着他低声说:“傅砚洲我告诉你,我们两个人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有这个精力管好你自己!正好我们现在也要离婚了,谁都管不了谁,你去外面随便找女人,我跟哪个男人走得近你也管不着……唔……”
争吵被啧啧的水声代替,男人吻得狠,放开她时,程筝的嘴唇都肿了,唇形模糊,呼吸急促,在他身下像一朵盛开的娇花,等着他疼爱。
程筝浑身绵软,傅砚洲头埋进她的颈窝喘息着。
她推他,傅砚洲微微起身,手指在她的樱唇上描绘。
许久后,他启唇,故意吓唬她——
“下次再胡闹,就干脆打断了腿留在家里,哪儿都别去了。不用工作,也不用见人,每天就只有我陪着你,省得心野、耳根子也软,让我不得安生。”
果然,程筝被他的想法惊到,羞怒地骂道:“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