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交代了弟子们,如遇危险可用灭神鼎,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汪士文说罢,故意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胸脯挺起,目光扫视着金陵门、灵兽宗、星辰宗等人所在之处,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接着用一种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难保不齐,在禁区里,有人拉帮结派,想要击杀我宗门弟子,却不成想险些被反杀,这才编出来的借口吧。”
金陵门宗主一听,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汪士文破口大骂:“无耻之徒!你们飞鹰门简直就是一群无赖!”
泽远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轻轻一歪,然后温和地开口道。
“我说呢,为何飞鹰门弟子如此行事嚣张,原来是有人做榜样啊。还真是应了一句俗语‘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汪士文。
汪士文的脸皮在他人看来,已如同城墙般厚,被人指着鼻子骂都能面不改色的端起茶水,品茶。
“泽远小辈,说到底我也是能做你爷爷辈的人了,对长辈说话,要放尊重些。”
汪士文啐了口茶叶,吐在地上。
泽远一听也不恼。
好啊,这年头还有人赶着去投胎的。
“我爷爷早已乘鹤西去,汪宗主~莫不是想尽快找我爷爷喝茶聊天?”
众人一听,人群中偷笑出声。
这话一听,明摆着诅咒汪士文早死嘛。
汪士文脸色一沉:“泽远小友,莫要乱语!”
泽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哦?汪宗主这是心虚了吗?”
汪士文心中暗骂,但脸上却故作镇定。
“哼,我心虚什么?只是觉得你说话太没礼貌罢了。”
泽远耸了耸肩:“那好吧,既然如此,汪宗主就当我刚才的话是放屁好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他们没想到这个星辰宗少宗主竟然如此大胆,敢和汪士文叫板。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
毕竟此次受伤的弟子当中有一个名为宫二的,她可是星辰宗新一代中的杰出代表之一啊,还是这位少宗主的姐姐。
要是真出点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差点就断了星辰宗的香火,任谁遇到这种事恐怕都无法保持淡定吧。
此时,白老轻咳两声,大殿之内再度恢复了平静。
只听白老说道。
“汪宗主,无论你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虽说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但你宗的东西的确伤到了几家宗门的弟子,这一点你——”
然而,不等白老把话说完,汪士文便怒声打断道。
“放屁!禁区本就是九死一生、险象环生之地,能否得到机缘全看个人的本事和造化。有些人不会教导弟子修行,那就在自家宗门里当个吉祥物供起来好了,何必放出来丢人现眼呢?只是蹭破了一块油皮而已,就开始大呼小叫地讨要说法,简直可笑至极!”
说完,汪士文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盛吉看着汪士文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担心起书宁三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