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函看到周彦召发火,弱弱的说:“我有证据,唐旌德每次叫我给他做那些事,我都有录音的。”
苏函的手机已经被田志成的手下暂时保管。
田志成就说:“把苏函的手机拿出来。”
一个手下就将苏函的手机拿出来交给苏函,苏函接过手机就打开了几段录音。
周彦召听到这些录音,顿时脸色大变。
“那个畜生,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我要亲手废了他。”
周彦召愤怒不已,脸上写满了怒火。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他们就从大理寺出来。
田志成则叫两个手下押着白云飞也跟着出去,他们还要跟着韩绝和戴静华去找道央宗的人。
躲在路边的唐旌德看到他们一行人出来,他担心韩绝在他师父面前说他坏话,与其自己在这里瞎猜,还不如主动上去询问。
唐旌德就小跑了过去,笑着说:“师父,您和宗主,还有关护法怎么进大理寺了?”
“孽畜,还不快给我跪下。”
周彦召当即喝斥,冷冷地等着跑过来的唐旌德。
唐旌德有点蒙逼,愣了一会儿才说:“师父,是不是韩绝这混蛋在你面前故意污蔑我,这混蛋诡计多端,您不能相信他的话啊。”
“闭嘴,你做的那些事情,还用别人说
嘛。”
周彦召更是怒火中烧,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个被封为道德楷模的徒弟竟然会是这种无耻小人。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现在是由爱生恨。
周彦召内心的怒火已经无以复加,没等唐旌德反应过来,周彦召一掌发出。
“啊……”
一股劲气拍在唐旌德腹部,劲气直接击碎了他的丹田,痛的哀嚎了起来。
“师父,为什么?”
唐旌德双手捂着腹部,痛苦道。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常恒宗弟子,我与你也再五半点关系。”
周彦召冷声道,然后甩手而去,其它的话,一句不多说。
唐旌德整个人都傻了,瘫软在地。
他知道自己被逐出常恒宗了,还被废了修为。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他加入常恒宗就成为了整个唐家的天之骄子,被唐家视为未来的希望。
现在,他这个未来的希望变成了一个废物。
这怎能让他接受。
没有了修为的他,还怎么在这个世界立足。
从云端跌落谷底,这比杀了他还痛苦,还难以接受。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已经没有了半点修为,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
“你也是咎由自取。”
关雅琪轻笑一声,然后向韩绝和戴静华拱手告辞。
“韩绝,这都是你害
我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唐旌德指着韩绝凶狠的骂道。
“想找我报仇,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随时等着你。”
韩绝淡然一笑,便飞身而去。
他不屑与这种废物一般见识。
随后,他们一行人便到了道央宗。
道央宗本来就在京都,他们的参赛弟子并没有住在酒店。
有田志成和戴静华陪同,道央宗也要给几分面子。
道央宗宗主蒋敬昌也还算客气,迎了他们到了大殿旁边的偏殿,茶水招待。
韩绝和戴静华还要赶去望月宗那边,所以就长话短说,把事情的缘由都说了出来,然后给蒋敬昌看了视频。
再加上白云飞作证。
蒋敬昌也就没有什么怀疑,也知道自己是被辛宗涛和封公鸿他们给利用了。
蒋敬昌想了想,最后表态道:“田大人,韩门主,戴尊……仙尊,请你们转告陛下,我蒋敬昌和道央宗对陛下绝对忠心,以后绝不再和望月宗和昌海宗有任何来往。”
田志成拱手道:“好,蒋宗主爽快,你的话我会如实禀告陛下的。”
韩绝跟着拱手说:“蒋宗主,我们还有急事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戴静华也拱了拱手:“告辞。”
蒋敬昌没有挽留,送他们到了大殿门口,看着他们飞
去,然后转身回到宗主府,当即休书一封,将他的一个小妾给修了。
这个小妾就是辛胜耀的妹妹。
他以此表示与昌海宗断绝关系,也是在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
田志成带着白云飞飞回大理寺。
韩绝和戴静华直接朝苏江省的方向飞去,望月宗就在苏江省。
戴静华原先的老家也在苏江省。
不过,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只剩下一个荒废的老宅。
至于千手宗和洪文宗,因为钟杰和唐思敏主动认输,他们并没有跟洪文宗和千手宗发生什么矛盾。
韩绝暂时不想去找洪文宗和千手宗的人,先处理好封公鸿的事情再说。
快到苏江省的时候,戴静华说:“韩绝,我想先去一趟戴家老宅。”
“好。”
韩绝点点头。
苏江省也是一个非常大的省,戴家老宅和望月宗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两者相距两千多公里。
等他们到戴家老宅的时候快天黑了。
两人落在长满杂草的荒凉院子之中,戴静华脸上有些哀伤。
“四十五年了。”
戴静华眼角噙着泪花,似乎马上就要滚落而下。
“五百多口啊,一夜之间全没了。”
戴静华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韩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
后随手一扫,将一处台阶的杂草和尘土都扫掉,他说:“静华,这么久没回来,坐会儿吧。”
戴静华坐在台阶上,没说别的,只是抬头看了韩绝一眼。
韩绝看到她这个眼神,心里却是一酸,也跟着坐下了。
慢慢地,戴静华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无法承受内心的苦楚,任由眼泪往下流。
韩绝一手搂着她,一手擦拭她的泪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个看似坚强冷酷的女人,内心也是如此的柔弱。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偌大的一个家族,就只剩她一个人。
这些年,她孤独前行,大概就为了一件事——复仇。
如今重回故土,触景生情,怎能叫她不伤心难过。
这个时候,所有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
默默地陪着她,或许才是最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戴静华的神情终于恢复了一点,说:“让你看到我脆弱的一面,你心里肯定是在笑话我吧。”
“没有,绝对没有,女孩子流泪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好笑话的。”
韩绝一本正经的说,绝对没有敷衍的意思。
“女孩子?”
戴静华笑了一声,说:“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女孩子吗?”
“当然。”
韩绝无比认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