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婷带着疑问把守在外面的范天荛叫了进来。
范天荛已经接好了他脱臼的右臂,听到小姐的呼喊就进来了。
“大小姐,您没事吧?”
范天荛问道。
“没事了。”
何婧婷回了一句,然后问道:“你说,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他有没有对我无礼?”
“这个……”
范天荛正要开口说话。
韩绝就看了他一眼,提醒说:“把你刚才看到的如实告诉你们大小姐。”
“是。”
范天荛点点头,就说:“大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您正好搂着这位先生,然后您就……”
“就什么?”
何婧婷眼神有点古怪。
范天荛本来是想说韩绝对她非礼,但想到韩绝那挥手间就能杀死两个五品强者的恐怖力量后,他就不敢那么说了。
范天荛说:“然后您就亲这位先生,他好像还不太情愿,一个劲的躲闪。”
“他还躲闪,你是不是看错了?”
何婧婷有点不服气,又有点气闷,还有点羞涩。
“没、没看错,我说的都是真的。”
范天荛支支吾吾的说。
何婧婷气恼的说:“你先出去,把这两具尸体也带出去,处理好。”
“是。”
范天荛应了一声,只好扛着两句尸体出去了。
韩绝就说:“你现在相信了吧,我刚才是在救你。”
何婧婷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且你是怎么进来这包间的?我记得门明明是关着的。”
“看来你是个疑心病重的女人。”
韩绝摇摇头,只好实话实说:“有人叫我来的,本来那人是约我来这个包间见面的,我一进来就看到你趴在沙发上,我本来想走,你就一把抱住我,我推都推不开。”
“你还好意思说。”
何婧婷瞅了他一眼,突然又觉得不对劲:“那你是怎么给我解毒的?”
“给你吃药啊。”
韩绝随口就回道。
“什么药这么神奇?”
何婧婷鄙视怀疑。
韩绝神秘一笑:“这种丹药是我们宗门的秘密,不方便告诉你,总之我救了你,我也不指望你知恩图报,不过我倒是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何婧婷说:“怎么合作?还有,你是哪个宗门的?”
“我是天绝门的……堂主,叫韩瑞。”
韩绝暂时还不方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只好随便说了个名字。
“天绝门?”
何婧婷皱了皱柳眉,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刚成立不久的门派,最近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对。”
韩绝点点头。
何婧婷立马就来了兴趣:“我听说你
们天绝门跟皇室合作了,你们一个新成立的宗门是怎么跟皇室搭上线的,我听说你们门主跟皇室的一个什么亲戚勾搭上了,还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你们门主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鲜肉,你们门主是不是勾引那个女人,你们门主也够拼的,不过我也能理解,一个刚成立的宗门,是要想尽办法拉关系的,牺牲一点也是值得的。”
“你这都听谁说的。”
韩绝有点无语。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听人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还是她自己编出来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湖上很多人都这么说的啊,难道不对吗?”
何婧婷却是一脸认真。
韩绝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想而知,江湖上对他的传闻和谣言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韩绝只有苦笑一声:“好了,先不说我们门主的事,我们谈谈怎么合作吧。”
何婧婷不以为然:“可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们天绝门离这里几千公里,就算合作,你能帮我什么?”
韩绝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今天这件事很奇怪吗?我被人约到这里来,却碰到你被人下药,正好你的手下就赶了过来,这一切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何婧婷凝思
片刻,也觉得有问题,不过她又摇摇头:“所以,我被下药是因为有人想害你,我是被你连累的。”
“我……”
韩绝又一次无言以对,他只有耐着性子说:“何小姐,你的脑回路真的让我佩服。”
“难道不是我想到这样?”
何婧婷一脸认真的反问道。
“你都能想到这些事情了,为什么就不能往对的方向想?”
韩绝实在有点无语。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妞笨,相反,她还算聪明,只是想问题想不到点子上。
韩绝不想再跟她绕弯子了,也不想被她给带偏了,就说:“我是被人坑了,这一点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恰好是你在这里,而不是别人?”
何婧婷立马接过话:“那是因为……”
韩绝赶紧打断她,说:“你别打岔,先听我把话说完。正是因为有人也想利用我来害你,准确的说是有人想同时害我们,也可能是利用我们达成某个目的。”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何婧婷一只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然后自语了一句:“可是什么人想害我呢?”
韩绝提醒说:“那你就得好好想想你得罪过谁了,谁跟你有过节。”
“我没得罪过谁啊,就算平时跟人有点小矛盾,也不至于这么坑我吧
。”
何婧婷着实想不到谁这么缺德要害她。
韩绝打量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倒是有些单纯,毕竟还是个大小姐,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也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人心险恶。
也不知道何家家主是怎么想的,会把何家交给她打理,怪不得很多人不服她。
就她这清奇的脑回路和人畜无害的性格,被人卖了都只有帮别人数钱的份儿。
韩绝心想何家家主就是看她心思单纯才将家族大任交给她负责吧。
一个人单纯,也不能说她好与不好。
单纯是一种很好的品质,但放在这个险恶的江湖,显然是不适合生存的。
韩绝想了想,提醒说:“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大小姐,平时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周围的人也不敢得罪你,你也就认为你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但你有没想过,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人想害你,他们觊觎你现在的位置。”
他这么一提醒,何婧婷再单纯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说:“你是说我家里人有人想害我?”
韩绝说:“我就这么一说,也不一定对,但为人处世,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何婧婷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更加清楚家族里有些人对自己不满,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些亲人会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