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英跟黄立庭喝交杯酒,那是别有用意的!
酒喝完,放下杯子,黄立庭眼神之中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毛翠英一把抓起黄立庭的杯子。
“黄老板这是干啥呢?养鱼呢?谁家喝酒还留个底儿?”
“这可不行,这得罚!”
这功夫,曲伟坚和胖子已经回来。
毛翠英朝两人摆摆手。
“来来来,你们来评个理,这喝酒哪有养鱼的?况且还是交杯酒!”
“你们说这得不得罚?黄老板这么大个人物,可不能欺负我一个女人!”
喝交杯酒?曲伟坚瞟了一眼吴昊。
接着看向黄立庭的眼神之中,就有一种佩服的意味!
并且伸出拇指。
“黄老板不愧是杰出青年!什么都干呀!”
黄立庭被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哎呀,罚就罚嘛,来来来,倒倒倒!”
酒倒好,作势就要自罚一杯。
毛翠英一伸手拦住。
“等等,这怎么好意思让黄老板一个人喝?来,我陪你一个!”
说着,手臂又朝对方手臂缠了过去。
曲伟坚可是看兴奋了。
“来来来,再来一个!”
一边拍着巴掌看好戏,一边鼓动。
就在这时候,胖子悄悄蹭到吴昊身边。
“吴先生,您不去方便方便?”
这话是有意让吴昊离开现场。
吴昊立即点头。
既然来了,就得配合他们。
二话不说,直接站了起来。
他一起身,那三人就都愣住了。
毛翠英缠着黄立庭的手臂也停顿了下来。
吴昊也不理会他们,起身就向外走。
胖子立即就跟了上去。
“您慢点,慢点……”
看起来,胖子对吴昊是相当殷勤的。
吴昊一走,这边也没进行下去。
黄立庭的手一抖,酒差点洒了。
曲伟坚也觉得不对劲了。
“毛老板……”
毛翠英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摆手。
“哎,管他干啥,咱喝咱的,不就有俩臭钱儿吗!理他干啥!”
“呵呵呵,毛老板,咱这酒,还是不喝了吧!”黄立庭作势要放手。
“别动!你啥意思?我陪不起你这杯酒?”
“不不不……”
“啥,来,喝!”
咕都,一杯!
“来来来,黄老板,喝!我都这么陪你喝了,你不得喝双份?”
“好事成双嘛!”
又倒酒。
黄立庭连喝了两杯。
“毛老板,我看咱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该谈谈这批货的事了!”
“哎哟,实在不好意思啊黄老板,有件事我忘跟你说了!”
“啥事?”
“这事是挺要紧的,来,咱再喝两杯,我给你仔细说说!”
说着,又倒了酒,朝曲伟坚一比划。
“来,曲老板陪一个!”
接二连三,又是三两杯酒下肚。
曲伟坚的脸是红的发紫了。
“不好意思了两位,我再去方便方便!”
曲伟坚一走,毛翠英立即就放下了杯子。
“黄老板,咱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我简单跟你说……”
与此同时,胖子陪吴昊直接出了舞厅。
“吴先生,今天就这么滴,毛姐让我跟你说声辛苦了。”
“这就完了?”
吴昊也是觉得很纳闷了!
果然就是不到一小时,甚至好像还不到半小时。
果然就是从头到尾不用说一句话,也不用喝酒不用跳舞。
这女人到底是啥意思呢?
“对,我们毛姐说话向来算话!”
说着,胖子从兜里掏了一叠钱出来。
“这是毛姐让我给你的。”
吴昊打眼一看,这一叠钱,得有个百八十块钱。
“这啥意思?”
还有出场费呢?
“毛姐说了,一点小意思,多谢吴先生您帮忙!”
今晚胖子的客气有点让人不习惯。
“行,你告诉毛姐,意思我领了,钱就不必了!”
说罢,吴昊也没停留,转身就走了。
胖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吴昊走出一段路,抬手臂闻了闻。
身上的味道怪怪的,烟味酒味香脂味混杂。
这一身怪味带回家,方宁还不得寻思呀?
所以,他打算在街上转一圈,去去身上的味道再回家。
从舞厅那条街出发,到街里主街,然后再从水井楼子小道回家。
这一圈下来,身上的味也就能消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间,街里主道偶尔会有那么三五个人走夜路。
有的是干活刚回去的,也有出去玩往家走的。
今天晚上这条街却格外安静。
吴昊到了街里主道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派出所门口亮着灯。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来俩人。
借着灯光,吴昊看到其中一个是沈长安。
另一个,就是白天骑偏三轮那个中年人。
“老杜,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哎,沈所都不急,我急啥了!”
“那可不一样啊老杜,我这没家没口的,几点回都行。”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
“行了,你快走吧,我一会儿去巡一遍也回去了。”
“这大晚上的,你可得加点小心,我可听着风了,吴拐子最近可来了!”
“呵呵,我怕他啥?他来了,那就正好!直接兜了!”
“别莽撞啊沈所!”
“放心吧,没啥问题!”
两人说着话,老杜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沈长安四下看看,也跟着上了大道,沿道朝北走去。
吴昊也是那个方向。
但这时候他却犹豫着停了下来。
看样子沈长安是要一个人去巡街。
泉北镇白天看着一片祥和,晚上可总会悄声发生点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从街头巷尾老太太们口中就能得知。
但很多时候,那些老太太的话,总会被人当成是笑话一听而过。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来源于真实。
吴昊停下脚步,是思量着,要不要上前去陪着沈长安一起。
泉北好不容易来了个铁面无私的,这要是被谁暗中来一闷棍。
以后可不就没有这样的人敢来了吗?
可要是不让他吃一闷棍,他能知道泉北镇是有多乱?
越让沈长安看到这里的乱,就越能让他坚定治理的决心!
可是,万一,一闷棍给削死了呢?
此刻,吴昊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
正纠结着呢,远远就看到沈长安钻进了镇医院后的胡同里。
在泉北镇,有几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一个是贮木场木楞堆,一个是水井楼子小胡同。
另一个,就是医院后街胡同。
原因各有千秋。
大都是来自封建迷信思想的诱导。
有人说贮木场木椤堆里总有人哭,水井楼子小胡同里有水鬼。
医院后胡同有小死孩满街跑等等。
总之,这三个地方,大白天的提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吴昊自然是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或者说,他也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们的心理作用。
还有一部分,是有些人搞的恶作剧。
此刻,沈长安进了医院后胡同,吴昊也就决定继续走他的路。
但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医院后胡同内传来了一道诡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