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拍即合,不日便来到这里。
只是没有想到最近几个月死在这里的术士不尽其数,虽然几人都有些担忧,但是抵不住这灵力的诱惑和对自己法术的自信。
他们几人都觉得,一定是来这里的术士法力过于低下才会被这些凡尘妖物所伤害致死。
况且这些灵力实在是太过纯净,没有术士可以不眼馋,在镇子里就有如此灵力,如果找到源头那岂不是可以得道升天?
特别是同行的几个术士早已按耐不住,来的当日便已经展开搜索。
虽然章明目对灵力垂涎已久但是还是谨慎万分,他休息了一日才出发。
不料那几个率先调查的术士皆失踪了,一开始还没有几人关注只当是他们偷偷摸摸修炼亦或是找到源头藏匿起来。
没想到却在镇外发现了他们打斗留下的法器碎片,任何术士都不会轻而易举将法器祭出,更何况用法器挡伤。
一定是遇到了极为可怕的生物,大家都猜测会不会是修炼百年的妖物,章明目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提议最近几日停止对灵力源头的调查。
没想到,人心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剩下的术士都不愿意,表面上同意章明目的提议,实际上却出发寻找灵力源头
不幸的是这些术士虽然拥有不俗的法力,但是还是消失了。
章明目知道这件事情后,他心一沉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尽管他是一行人中集大成者,法力最强者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单独找到灵力源头。
直到有一日,章明目回到镇子上拜访镇长时,突然发现了哑女。
哑女别人可能不认识只觉得是个大美人,章明目却明白这个女人的底细。
她是南疆有名的蛊师,哑女看上去不过二十,但其真正的年纪却无人知晓。
息肌蛊虫可以使女人的容貌焕发,重焕生机,所以长久以来,没有术士愿意不了解一个蛊女就娶她,毕竟也许你就娶到了你奶奶辈的媳妇。
哑女之所以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家族,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蛊虫的独特性。
她的家族是南疆的用蛊大户,擅长各种蛊毒的使用,而哑女名曰乌玉,是第十三代传人,原本家族传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哥哥,但是哑女的手段极其毒辣。
她研制各种活蛊,并且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她的喉咙就是因为她在自己身上试毒,打破了她自己的蛊虫存在平衡导致疼痛万分最后她不得不做出取舍嗓子就废了。
而研制出来的新的蛊毒就被用到她的哥哥的身上,据说,她是站在哥哥的旁边看着他痛苦而死的。
最后她成为传人之后,更是大肆进行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没有几人愿意出来阻止。
哑女的出现使章明目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哑女并不是好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哑女做的?
章明目就开始跟踪哑女,虽然哑女蛊毒用的极好但是法术还是不及章明目,就这样直到那一天。
那天哑女竟然进了镇长的府邸,第二天就传出镇长家的下人有一半的眼珠子都被哑女命人给挖了。
章明目更是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不巧的是,章明目由于贴的过紧差点被哑女发现,这让章明目有些胆战,决定先搬到镇外。
毕竟灵力丰富,他并不想离开这里,又不敢再深入调查了,之后就是一直住在镇外,镇子里不断的来术士不断的死术士更是为整个事件蒙上了一层迷雾,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章明目知道这件事与哑女脱不了干系,但他如今的修为并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将哑女捉住并且自己不会中毒。
所以她只能默默在镇外修炼,听着一个个失踪死讯的消息,他只能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封存。
这件事情决不能提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给人的感感觉极为特殊,他将这些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的我。
我颇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本是为除尽天下祸端而练就一身武功,但现在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为了一己私欲而放弃拯救天下苍生实非尔等所为。”
我叹息,只这世道真是变了。
大德为了天下百姓降妖除魔,但人们仅仅因为看到了兄弟相残一幕便认定大德杀人。
章明目一副仙风道骨,处事超然的模样也是会为了提升道法而忽略本心。
话罢,章明目嘴角扯出几分苦笑。
“可是,又有谁能够了解我们这种并无天赋的后天术士?为了这些灵力前后这么多人前往死掉,我也害怕但是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法术你根本没办法立足。”
我静静地看着他,轻轻地说。
“只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章明目的一番话也算是在间接的证实了我的猜测。
在回镇子的路上,大德好像还并未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停的叹气。
“章明目这番话啥意思?和哑女死又有什么关系?”
我转头看他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大德,你觉得章明目说的那些为天下苍生才过来吸收灵力的话有什么看法?”
大德快速回答。
“他懂个屁,这不就是借口吗?搞得好像我们的法力都是天赋的来一般,谁还不修炼?术士谁不累?他所说的天下苍生都只不过是他冠冕堂皇为自己谋福利的一种方式罢了。”
我笑了,他第一次觉得骂人的话这样舒适,他笑得极为开心,还是有像大德这样的人明确事理。
快到镇长家的时候,我叫住大德让他不要跟来了,因为这件事情他需要独自解决。
大德当然不同意,身为兄弟怎么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抛弃对方呢?
不过我提到他的弟弟现在可能在原先的住所里,可以先去查看就别跟着的,并保证自己不会发生其他事情。
大德这才勉强接受,与我分开。
我进镇长府可谓是堂堂正正,大大方方,镇长见到我回来,便请我入屋并安排下人好生招待,二人坐在檀木椅子上聊着天。
“大师,我们镇子出现的怪事您可查到些什么?”
镇长试探性地问着,他看着梁兴扬悠然自得的样子,心底早就充满了疑惑,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端起茶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好茶,没有哑女姑娘下的蛊这茶都变得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