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纱布我给马灵儿小心包扎,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还打呼噜。
我给她包扎好了自己也累够呛,她占用了我的床,我只能在棺材板上凑合一宿。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吵醒,我一看马灵儿竟然自己起来倒水,刚刚正是水杯摔碎的声音。
“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
我看着马灵儿煞白的脸色有些害怕,而且她的后背也渗出了鲜血。
“没事,我自己能行!”
马灵儿一副要强的样子,可我却于心不忍把她扶到床上躺着,顺便给她倒了一杯水。
“原来你真是个先生,只不过看你的样子并不像。”
马灵儿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从没见过如此坚强的女人,要了半条命还能谈笑风生,简直匪夷所思。
“对了,你怎么回事,昨天我们不是刚刚分开吗?怎么就弄成这样?”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马灵儿,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来到城里又回去了?
“昨天我想了一下,不能让那个东西为非作歹,所以我就回去了,可那个东西太厉害了,我用了浑身解数才斩了他的脑袋!”
听马灵儿这么一说我浑身一个哆嗦,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勇猛,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这么做,我也没有实力这么做。
“饿不饿,给你弄点吃的吧?”
“行,有烧鸡吗?”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供台上的烧鸡,见状我赶紧挡在她面前。
“这个可是老仙的,我出去给你买!”
“谢谢你了,给你钱!”
她费力的从布口袋里拿出几张沾着鲜血的毛票,我摆摆手示意不用,不是我看不起这点钱,而是这些钱上都沾着血,可能都花不出去了。
离开棺材铺我来到熟食店买了两只烧鸡以及一些熟食,回去后马灵儿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烧鸡的时候她还要喝酒,我拧不过她,只好给她开了一瓶酒,看她能吃能喝我也就放心了,只要能吃东西就说明问题不大。
“对了,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此话一出,马灵儿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有些微微发红。
“你……你都看到了?”
“什么看到了?”
我不解的看着马灵儿,可一瞬间我想起来昨天帮她包扎的事情。
“没事,我只是好奇问问……”
我有些尴尬,心说不应该提起这件事,虽然她像个假小子一样,可毕竟她也是女人,男女有别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哥们儿,都中午了,不做生意了……”
贾平安突然来了,可一进门就看到满身纱布的马灵儿,贾平安吓得一个激灵,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跟马灵儿。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今天我没空,你快回去吧,对了,帮我买点菜回来!”
说着我递给贾平安一百块,贾平安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随后骑着电动车离开。
“没想到你还有朋友!”
“当然了,谁没有朋友啊。”
听到我这么说马灵儿的眼神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孤独,难道她没有朋友吗?
没有多想,一天的时间我都在跟马灵儿聊天,期间还换了床单被罩。
“原来你是先生,可你怎么不懂得捉鬼之术呢?”
“捉鬼之术?我不懂,我家老仙也没教,我只知道治病救人,替人消灾解难!”
我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老仙牌位,每次在牌位面前我都格外的清新。
晚上的时候贾平安送来了不少吃的喝的,本来想留他吃饭,可他说自己晕血,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晕血,只是害怕。
我随便做了一些家常菜,马灵儿自己就吃了三大碗米饭,我倒是没吃几口,她还一个劲夸我做饭好吃。
其实并不是我做饭好吃,只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做饭这种小事对我来说在正常不过了。
晚上替马灵儿换药,看着房间里那个没脸子的头我就害怕,可马灵儿但不以为然,拿起布袋装了进去,就好像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怎么?你还怕这东西?”
马灵儿笑着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我小时候见过几次这东西,长大了也见过,不过这几次都屈指可数,见过最多的就是这一段时间……”
我有些无奈,自打帮童老爷打走没脸子那天开始我就没少接触这些东西。
从那个青年到婴灵,在从婴灵到郊区的那个路人,还有就是今天的这个没脸子头,一个的时间我竟然见到了这么多的没脸子,比小时候见的多多了。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长大了总能看到没脸子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马灵儿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就你这样还是先生呢,你也不看看自己天天守着个棺材铺,身上到处都是阴气死气,你不招没脸子谁招?”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棺材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做的是死人生意。
做这一行避免不了粘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我爷爷还说我天生属阴,身上阴气重,阳气弱。
“我告诉你,总是跟没脸子打交道不好,既然你是个先生,还不给自己算算怎么破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看事的也有三不看,一不看死人,二不看自己,三不看同行,所以给自己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俗话说看人莫算己,看己死无疑。
简单的来讲就是人到了生老病死,都是按照着自然界的一个规律来进行。
而且人都是需要遵循起这个的规律,而像我们这种先生既然是直接做这个的行业了,那么就只能够给算命的人算命。
但是如果是直接说出来那么就是泄露了天机,如果是频繁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必然会有着天下大乱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算命的人一生都是很穷困的,又或者是一生没有儿子,或者是早年丧妻,也是因为是这种的人泄露的天机,而这些都是上天给他们的一个惩罚,至于我有没有惩罚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