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炳瑞的话,无疑是在将周凭推到风口浪尖上。
“你的好意我先……”周凭话没说完,就被赶来上班的黄鹏迎面撞见。
而且任炳瑞那句挖墙角的话,被黄鹏听得真真切切。
黄鹏不敢置信,“周……周凭,你在做什么呢?”
周凭僵了下,回过神,才意识到黄鹏误会,连忙解释,“黄主管,那个,我……”
一时半会,他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任炳瑞却笑得怡然自得,上前向黄鹏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虽然黄鹏之前在宝耶集团面试过,但是并没有和任炳瑞正式打过交道,自然也不知晓任炳瑞宝耶公子的身份。
黄鹏接过名片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的情绪犹如乌云压城。
他只以为这个人是来挖墙角的,现在一看,原来是宝耶集团的人来挖墙角。
黄鹏对宝耶集团有一种恨之入骨的情绪,尤其是想到师兄秦棉棉,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是宝耶集团的人,这里不欢迎你。”黄鹏一改往常的谦逊有礼,这会摆出一副冷傲无礼的姿态。
任炳瑞一看黄鹏这副怨妇面孔,就知道是在宝耶集团受过冷落。
他笑了笑,直言道,“黄先生有才华,在宝耶集团没受到重用,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劝黄先生也不要太介意,毕竟宝耶集团才华出众的人比比皆是,想要脱颖而出,当然除了本身的才华以外,也要耐得住时间的考验,对不对?我是不赞同,黄先生刚进宝耶集团没几个月,就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要离开,咱得坚持,忍耐住不是。”
任炳瑞这意思,无非是说黄鹏不应该离开,而是要死守在宝耶。
黄鹏轻嗤一声,差点就想骂句国粹。
奈何骨子里的教养不让他说脏话。
黄鹏不急不躁,反驳,“照任总这意思,是想让我们周凭去你那经受考验、磨练性子,然后等待时机吗?”
任炳瑞被噎了下,“你”了半天也每个反驳的词。
黄鹏继续说,“人这一辈子时间太金贵了,浪费一天就少一天,周凭还年轻,为了等个机会将青春耗在宝耶集团,多不值当啊。还是我们公司好,苏总待人真诚,又给我们年轻人太多发展的机会,有才华绝对不会被埋没,这样的好公司好领导,一旦失去,恐怕就再拿找到更好的了。”
黄鹏将手搭在周凭的肩膀上,其言语之意也是在让周凭斟酌孰轻孰重。
周凭觉得黄鹏多虑,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公司的意思,之所以没直言拒绝任炳瑞,主要是不想在大赛前夕给自己亦或是公司惹事。
任炳瑞的名声他早就调查过了,自然是不屑于与这样的人为伍。
但是真撕破脸的话,周凭又不是任炳瑞的对手。
所以在任炳瑞一二再三发邀请函时,周凭都是礼貌应付。
任炳瑞没想到黄鹏嘴巴这么能说,不由感慨当初让他离开宝耶公司,是失策了。
这样的人,就算日后不重要,圈在公司任其自生自灭,也好过多一个绊脚石。
“黄先生,你大概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说来宝耶集团要等待时机,而是说你们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要给公司一点时间,当然,公司也会给你们展示才华的机会。”
黄鹏笑道,“误不误解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又不是宝耶集团的职员,也没有资格对你们公司的内部管理妄加评判。”
说完,看向周凭。
“周凭,上班时间,我们该工作了。”
黄鹏才要转身,就被陈章华的声音给打住,“哟,隔壁任总挖墙脚都挖到我们公司来了。”
陈章华说话的语调起得高,让办公室的苏俏听得一清二楚。
苏俏寻思着,这任炳瑞怎么还没走?
于是放下手头的工作,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任炳瑞是最看不起陈章华的,手下败将。
论才华没才华,论颜值没颜值,论家世也没家世,简直就是一个三无产品。
仗着母亲是陆家的佣人,舔着苏家的脸,就敢耀武扬威。
他根本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任炳瑞直接无视陈章华,同周凭说了句客气话后,准备回自己公司。
“站住。”陈章华可不想让这人轻易走了。
上次在电梯被打了一顿,后来又被砸了手机,两笔账都还没算呢。
任炳瑞扯了下唇,回头阴鸷地看着陈章华,“怎么,皮又痒痒了?”
陈章华捏了下拳头,同时向任炳瑞示威。
他要让任炳瑞知道,他此时脚下的底盘是谁的。
任炳瑞可是个聪明人,他哪会不清楚陈章华的嚣张,是鉴于周围有人,就算他跟自己动手,也有人帮衬着,尤其是那个个子高大的汪博。
“任炳瑞,你给我安分点,别打我们公司人才的主意,被我碰到,见一次打一次。”
任炳瑞被陈章华的话逗笑了,心说他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
还是前两次给他的教训少了?
“陈章华,该安分点的人是你。”任炳瑞阴笑着下,回了隔壁。
任炳瑞一走,几个人也陆续回到自己工位上。
黄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陈章华两句,“陈总,你以后见着任炳瑞那个人,还是绕道着点。”
他虽没跟任炳瑞正面接触过,但是从秦棉棉口中听说了不少有关任炳瑞的阴险。
陈章华又是个头脑简单做事冲动的孩子,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妙。
就算是黄鹏本人,以后看到任炳瑞也得提防着点。
陈章华吃过两次亏,心里还是怕任炳瑞这个人的。
他打不过任炳瑞是事实。
不过为了一点面子,假装在黄鹏面前不以为然,大话道,“就他,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得他满地找牙。”
何娜娜扑哧一声笑了。
脑子里浮出陈章华昨天被周瑶瑶打成猪头的样子。
就这怂样,还口口声声打人,服了。
陈章华面色一僵,很快明白何娜娜的意思。
他尴尬地吞咽了下口水,将话题转向周凭,“你小子,怎么跟任炳瑞那个贱人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