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需要新股东加入,后续再看吧。”苏俏一本正经地说。
她可不想告诉陆之珩,万一公司半途破产,她可不赔偿损失。
陆之珩斜睨苏俏,忽然故意打趣,“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吃独食,多一个股东加入就会多一份分红,你是不想给我分红吧。”
苏俏噎了下。
她佩服陆之珩惊人的理解能力。
见苏俏不否认,陆之珩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下她,假装让步,“要不这样好了,我去给你打工吧,给我安排个职位,我明天就过去报到。”
苏俏稀奇地看着陆之珩。
严重怀疑,这人是真变了,还是故意装成这样。
说傻不傻,说聪明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我看可以,公司正好缺一个扫地的,你来?”苏俏故意逗他。
陆之珩登时嫌弃,“扫地?不会吧?”说着抬起自己的手。
一双修长,如同精心雕琢的玉手,指节分明,肌肤光滑,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优雅与力量。
这样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是干粗活的料。
苏俏恨不得把刚刚的话收回。
“就不能安排点别的活?”陆之珩嘀咕。
苏俏愣了下,像是来真的。
她试探,“要不你当人事部的经理?”
刚好最近死活招不到人,要是打发陆之珩干招聘的事,招到人是他的本事。招不到人就是他的责任,到时候自己卷铺盖走人,他还有什么理由打探她的行踪。
“我看行。”陆之珩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在陆之珩看来,招聘是一件极为容易且轻松的事情,不过是看看简历,面试人员而已。
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滚蛋。
他根本没想这是苏俏给自己下的套。
苏俏真以为陆之珩只是开玩笑。
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一个连自家公司都懒得过问的人,破天荒的要去她的公司。
苏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刘婶端饭菜上桌,陆之珩正好有些饿了,兴致雅然地往餐厅走。
苏俏喊住他,“诶,陆之珩,你想清楚了?”
陆之珩耸了下肩,“这有什么可想的,明天早上记得叫我。”
心里高兴得起飞,以后可以和胖猪同进同出。同时还可以观察一下,自己这位妻子到底改变了多少?又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面。
陆之珩走到餐桌前,见苏俏还愣在洗手间门口,不由朝她招了下手,“笨猪,吃饭了。”
苏俏不高兴地撅起嘴,一会胖猪一会笨猪,敢情她是跟猪这种动物撇不开关系了?
“少奶奶,吃饭吧。”刘婶温柔说。
苏俏走过来,才拉开椅子。
院子门铃响了。
约莫一分钟后,陈章华一身狼狈地跑进来,抱着苏俏的手,惊魂未定地说,“俏俏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刘婶见儿子衣衫不整,满脸都是伤,眼泪夺眶而出。
上下检查了遍,脖子、膝盖都是淤青,一边哭一边骂,“臭小子,你是不是又给我惹事了?这可怎么办啊,成天到晚惹事,就是不省心。”骂了两句又心疼起来,“疼不疼?有没有伤到骨头?”
想到儿子跑了这么远的路,心里更难受,“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报警没有?我送你去医院。”
陈章华觉得亲妈聒噪,不由紧蹙起眉头。
而陆之珩的注意力始终落在他的手上,从进门到现在,臭小子就一直抓着苏俏的手不放,虽然隔着一层袖子,但怎么看都觉得膈应。
最后陆之珩忍无可忍,起身走过来,一把将陈章华拉开。
又怕苏俏和刘婶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就假装对陈章华很是关心。
上下打量,确定伤得不重,一双手搭在陈章华两边肩上,按着他坐下,“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陈章华被陆之珩温暖到了,一时忘了分寸,往陆之珩怀里靠,哭唧唧,“那帮人抢了我的手机,肯定是任炳瑞找人干的。”
刘婶听得一头雾水,问:“任炳瑞是谁?”
苏俏脸色一沉,任炳瑞还真是无法无天,早知道他们会堵在陈章华小区门口,就应该把他带到这边来。
至少这里是陆家,任炳瑞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在陆家的地盘上撒野。
“珩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陈章华个子本来就瘦,靠在身材高大的陆之珩怀里,就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刚好陆之珩的一只手随意搭在陈章华肩上,从苏俏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一样。
原本讨论的是一件严谨的事,忽然被这样的画面一冲击,苏俏差点不厚道地笑了。
刘婶急得不行,都问了半天陈章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由用食指戳了下儿子的脑门。
“臭小子,你倒是快说啊,那个任炳瑞是谁?他为什么要抢你手机?”
陈章华下意识地往陆之珩怀里缩。
陆之珩这才反应过来,感觉到别扭,连忙退后一步,和陈章华保持距离。
在陆之珩的印象中,陈章华人比较古怪。
有时候流里流气的,有时候又像个女孩娘们唧唧的。
他拿捏不准对方的某个取向,平时也不太想搭理,所有的交集都是因为刘婶。
“任炳瑞,就是那个任宝平的儿子,你认识的。”
陈章华抓起袖口擦了把鼻涕,邋里邋遢的样子,让陆之珩嫌弃得没眼看。
想到他刚才缩在自己怀里,陆之珩就恨不得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
“又是任氏父子。”刘婶气得脸色乌青,忍着心疼使劲打了陈章华的背部几下,“我不是叫你离那两个人远一点,你非不听,非不听,成天给我惹事。”
苏俏阻拦,解释,“刘婶,这事不能怪陈章华。”
刘婶停手,“少奶奶,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俏瞥了眼陆之珩,原本这种事不想当着陆之珩的面说出来,免得他看笑话。
只是现在陈章华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况且他们本来也没错,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不怪陈章华,是那个任炳瑞太嚣张,太无法无天,他目无法纪,差点要了一个姑娘的命。”
苏俏义愤填膺的样子,让陆之珩恍惚了下,仿佛她的背后闪烁着一束光,看得他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