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气得原地徘徊。
指着钟小红的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这叫闹着玩?”
钟小红低着头。
任炳瑞得意地摸摸鼻子,双手操在裤子口袋,步伐轻盈地踩着地毯绕圈,“苏小姐,当事人都说没事了,如果你们硬要搞点事,那你叫我怎么办勒?”
苏俏叹了口气,看了眼钟小红,心里对这个女孩的同情一下子没了。
“不好意思,任总,是我们误会了。”说完,拽着陈章华出去。
任炳瑞喊住她,“苏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参观一下吗?两家公司挨得这么近,以后还得互相关照。”
苏俏笑了笑,面上的客套对她来说意义不大,自然也就懒得装模作样了。
“互相关照就算了,说不定以后还是竞争对手呢。”
任炳瑞僵了下,他没料到这位苏家大小姐居然这么硬气,果然是财大气粗,说话都不用考虑后果的。
眼看主动示好不起作用,任炳瑞也就不再做作了。
一句“不送”将两家公司的关系推上冰点的位置。
陈章华气得不行,回来往沙发上一坐,骂了句,“父子俩一个德性,都不是好人。”
苏俏泡了杯茶,捧着茶杯站在窗户边若有所思。
到底是自己多管闲事了,或许任炳瑞和钟小红的关系,没她想得那么危险。
任炳瑞要真有杀人之心,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下,敞开窗户做给他们看。
陈章华咬牙埋怨了几句,见苏俏一直没附和自己,回头一看,才发现她在走神。
“俏俏姐,你说那女孩是不是脑子有病?命都快栽人手里了,还替任炳瑞说话。”
苏俏回过神,喝了口热乎乎的茶,声音极淡,“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旁人左右不了。
陈章华无话可说。
气氛陷入沉默,直到一阵脚步声出现,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
半晌,也没见陈章华与来人说话,苏俏纳闷地回过头。
陆之珩意味深长地拍了下陈章华的肩头,绕过茶几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苏俏瞬间头大。
这人是从哪里打听到她公司的地址?
陆之珩没拿自己当外人,翘着二郎腿,姿态颇有公司股东的架势。
“陆之珩,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苏俏放下茶杯,恨不得将人请出去。
陆之珩两边唇角一扬,故意看了眼陈章华。
陈章华感觉屁股下像是长了刺,坐立不安。
生怕陆之珩说了实话。
其实他也是受害者。
是陆之珩让亲妈当探子,他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漏了嘴。
陆之珩还用糖衣炮弹诱惑他,实时提供苏俏的行踪。
陈章华嘴上没答应,心里却动摇了。
陆之珩倒是讲义气,没出卖陈章华,随意敷衍了句,“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陈章华松了口气,只是待在两口子中间,感觉随时可能被当作炮灰。
他连忙起身,识趣地说,“俏俏姐,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处理,先出去一下。”
苏俏没多想答应了。
陈章华连走带跑出了公司,才进电梯,一只手忽然伸进来挡住要关的电梯门。
电梯门重新打开,任炳瑞颠了下肩膀,走进去。
电梯门再度合上,向1层降落。
忽如其来的低气压,让陈章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
但骨子里的桀骜,又丝毫没拿任炳瑞当回事。
本以为两人相安无事地到达目的地后,便各奔东西。
哪知电梯才启动下降时,任炳瑞忽然一转身,揪住陈章华的衣领,将人死死抵在墙上。
陈章华不是吃素的,抓着任炳瑞的两只手猛地反抗。
可惜人太瘦。
就算任炳瑞不算人高马大,也足以将陈章华抵制在电梯里,叫对方动弹不得。
任炳瑞咬着牙,“多管闲事的狗东西,录像呢?录像拿出来。”
“你t的放什么狗屁,什么录像?”
“装糊涂是吧?”任炳瑞一只手抵着陈章华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陈章华的脸。
力道说重不重,但足够侮辱人。
陈章华龇着牙,恨不得咬死他。
“手机,手机拿出来。”
陈章华瞥了眼电梯楼层显示器,大概还是三秒钟到一楼。
只要电梯门一开,任炳瑞就不敢造次。
任炳瑞也不是傻子,知道时间宝贵,让陈章华主动交出手机不太可能,只能上手去搜。
就在任炳瑞快要摸到陈章华的裤子口袋时,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门外还站着几个白领,男女都有。
众目睽睽下,任炳瑞不敢继续嚣张,气呼呼地松开陈章华,出了电梯。
陈章华捂着脖子,冲任炳瑞的背影啐了一口。
只是他不敢再一个人出去,就跟着人群重新坐电梯上楼。
陆之珩看着空荡荡的公司,一点生气也没有,内心很不看好。
以他对苏俏的了解,一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人,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准备投入多少资金?”陆之珩饶有兴趣的问。
不过在苏俏回答之前,他心里有了答案。
顶多投资个百来万玩玩,真作出名堂是不可能的。
他陆之珩都没有做好生意的信心,胖猪又是哪来的自信?
苏俏哪会听不出来陆之珩话里的意思,她并不急于向他证明什么,也便不屑于解释。
只是冷冷淡淡地回了句,“没有多少。”
前期投入确实没有多少,除去房租费用,以及一些零星的采购,剩下的足够后期员工开销以及需要的材料费用。
至于营销手段和广告投入,后面再看情况追加资金。
当然,苏俏不缺这点钱,但也不想一开始就投入太多。
任何行业,开始都是试水阶段。
“需要我帮忙吗?”陆之珩不介意拿出些私房钱入股,好证明自己对老婆的事业是支持的。
苏俏不清楚陆之珩的想法,只是好奇他会怎么帮,就问,“那你要怎么帮我?”
陆之珩耸了下肩,“除了做股东,那我还能做什么?”
服装行业他本来就一窍不通,也不会具体的经营理念,让他传授经商之道是不可能的。
除了投资点钱,他感觉自己是废材一个,帮不上别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