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幽愣了下。
这话不都是她说的,怎么还反过来了?
苏俏看着女人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越看越有趣。
接下来,王若幽的表现大概率也是有趣的,至于她会怎么做,苏俏不确定,但应该不会轻易离开陆家。
“刘婶,时间差不多了,那就辛苦你帮我准备一份减脂餐。”苏俏扭头提醒刘婶。
刘婶爽快地“诶”了声,转身下楼。
王若幽站在原地没动,抱着双臂稀奇地看着苏俏,“才吃掉两盘子甜点就说要减肥,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说完,嘲讽的笑声也跟着起落。
苏俏无所谓,反正甜点不是自己吃的,脂肪也不会长在自己身上。
只是为了维护刘婶,才忍着没否认。
“晚上你睡在这个房间,留下来照顾陆之珩,听到没有?”
苏俏下巴一昂,表现出一副王若幽无法拒绝的姿态,然后大摇大摆去了对面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苏俏才觉得空气是流动的。
每次和王若幽待在一起,她的心情就极差,心里也酸酸胀胀的不舒服。
苏俏并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她不希望被任何人影响情绪,包括陆之珩和那个女人。
楼下,陈章华的大嗓门从进门就传了过来。
‘“妈,你给我搞点长膘的菜,行不行啊?”
刘婶气得急忙用手捂陈章华的嘴,“给我小声点,你在这个家里又不干活,还想吃大鱼大肉,叫别人听见会说闲话的。”
陈章华头脑简单,“我看谁敢胡说八道,被我逮到,我撕烂她的嘴。”
刘婶一掌拍在陈章华的后脑勺上,“你少给我惹点事。”
她向来谨慎,本身给陈章华开小灶就说不过去,要是传到陆之琛耳朵里,就算陆之琛不计较,但她今后在陆家也难做人。
更何况现在这帮子人,个个都等着抓她小辫子,抢她的饭碗。
“陈章华,你听话,消停点好不好?想吃什么,自己花钱买食材过来,妈妈给你做。但是咱不要占陆家的便宜了。”
刘婶的本分在陈章华看来是胆子小,前怕狼后怕虎,做不成大事。
“妈,你也知道我身上没什么钱,买不起什么好的食材,但是最近又得增肥,就得多吃,只能投靠你了。”
陈章华可怜巴巴的样子,刘婶着实心疼。
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壮实一点,就算在外面打架也吃不了亏。
“章华啊,你怎么忽然要增肥了?”上次碍于人多嘴杂,刘婶没问明白。
这次厨房里只有她们母子,刚好可以问问清楚。
“这不俏俏姐说要做生意嘛,我举荐自己做她品牌的代言人,她让我增肥。”
“啊,少奶奶要做生意?”
刘婶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说之前苏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现在性子活泼点,也不至于一下子改变这么大,忽然在这个时候想到做生意。
刘婶感觉不太可能,以为是陈章华在胡说八道,“儿子,你这张嘴能不能说两句实话?”
陈章华眉头一皱,“妈,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你要是不信我,那俏俏姐你总信的吧?这样好了,等俏俏姐在的时候,你问她。”
“少奶奶在家呢,我等会去问。”刘婶转身去水池边择菜。
陈章华过去帮忙,看着筐子里都是素菜,一脸嫌弃:“怎么都是素的?你当我们是兔子啊,只吃素?”
刘婶指着水池左侧的盘子,里面有解冻的虾仁,“这不有荤的么。”
陈章华摇了摇头,指望他老妈做顿好的,显然是在做梦。
他放下手里的黄瓜萝卜,擦了把手出去。
上楼,陈章华在陆之珩的主卧室没找到苏俏。
倒是看到王若幽站在窗前,双手抱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章华靠在门口笑。
王若幽听到笑声回头,脸色马上黑下来。
“你那肥猪姐姐在对面房间,别站在这里碍我的眼。”
陈章华扭头看了下对面,房门是关着的,他没有马上过去。
打量了下王若幽,他嘲讽道:“对面那间卧室坐南朝北的,你让陆家少奶奶睡那个房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不是脑袋和屁股装反了,怎么净做些恶心的事情?”
王若幽气炸了。
陈章华这只毛黄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践踏她的底线。
“你给我滚。”
陈章华笑得漫不经心,“自己几斤几两重不清楚啊?真以为这个家是你说了算呀?”
“黄毛狗,你到底滚不滚?”王若幽瞪着眼睛,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章华哼了声,将松松垮垮的身姿挺直起来,大有一种“要滚你滚,我就是不滚”的架势。
吃过亏的王若幽就算再蠢,也不至于和陈章华这种没素质的人硬碰硬,何况胖妞保镖这会不在陆家,要是真起冲突,王若幽指定被陈章华打成猪头。
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王若幽绕开陈章华出去。
赶走王若幽后,陈章华顺手将陆之珩卧室的门带上,转身去了对面苏俏房间。
门口站了一下,陈章华没敲门,后又下楼了。
直到刘婶做好减脂餐,陈章华才跟着刘婶再度上楼。
苏俏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听到敲门后,起身来开门。
“少奶奶,减脂餐做好了,你尝尝味道。”
刘婶将盘子端进屋,垫好餐垫,放在沙发前的小圆桌上。
刘婶做的减脂餐,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不次于二哥苏响。
苏俏尝过第一口,就毫不吝啬地给她一句真诚的夸赞。
刘婶见苏俏吃得开心,就趁机问了句:“少奶奶,你要做生意啊?”
苏俏顿了下手里的叉子,抬眸看了眼陈章华,不用猜,指定是这臭小子说出去的。
刘婶不是外人,苏俏便没有隐瞒地说出真实的想法,“是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确定具体做什么。”
陈章华打诨:“俏俏姐说想做服装生意,让我做她品牌的代言人。”
刘婶一听要把陈章华带上,立即高兴得合不拢嘴。
要知道陈章华就是她的心病,这些年不好好读书也就算了,还不干正事。
她一直指望出现个强势能拿捏儿子的人,好把孩子领上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