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同他差不多年纪,长得眉眼周正的人上来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拓跋宗大概打量了一下他,用一种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是……慕容傅。”
慕容傅在宣城里面可谓是久负盛名,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名声,倒也不算太坏,他毕竟是侯爷之子,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他微微颔首,说道:“我是,不知道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
拓跋宗说:“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姑娘,不太好吧。”
慕容傅说:“原来你是来路见不平的,那还是请你快走吧,毕竟这个人已经被我们买下来了,我们要她生就得生,要她死她就得死。”
“就是,这里可是我们的地方,你想要找死,也不会找一个好点的地?怎么偏偏往枪口上面撞?”
拓跋宗心中暗道,看着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一个架子。
“我倒也没有那么多事,只是今天是单纯的看你们不痛快,想要为民除害。”拓跋宗说着,就拿出了腰间的匕首,然后顺手投掷了出去,他这一刀可谓十分漂亮,一下子就干净利索地把那个绳索给切断了,看的那几个看戏的花架子纷纷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盯着拓跋宗。
拓跋宗的匕首斜斜地插进了慕容傅旁的土地里,吓得慕容傅情不自禁地催马后退了两步。他冷冷地抬头看了慕容傅一眼,问道:“你和周宛如是一伙的?”
慕容傅说:“周宛如?什么一伙的,她是我娶回来的小妾而已,怎么了,你看上她了?”
拓跋宗冷笑道:“我可没有你的那个破眼光,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
他说罢,深深地看了慕容傅一眼,然后三两下跑过去,把那女子解救出水深火热,在几人怔怔的目光之中带着她离开了。
等到拓跋宗没有了影子,几个人才反应过来,立刻就有人气急败坏:“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啊?闲着没事吗来找抽,兄弟们别怂,我们一起上去干他。”
慕容傅说:“这个人到底是哪一个路子的,要是以前有这么一号人,那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另外一个人道:“也没听说最近宣城里面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来……好像就三皇子,但三皇子应该不至于这么闲,难不成是他身边的人?”
慕容傅说:“管他是谁的人,反正我们也追不上了,还不如回去,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几个人纷纷附和,于是慕容傅驾马回去,谁知道才跑到一半,慕容傅的马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摔下了马。
他惨叫了一声,其他纨绔子弟纷纷下马上前来,一些负责扶起他来,另外一些负责虚伪的关心,“诶呀,怎么回事,怎么倒了。”
另外一个人把马蹄旁边的匕首抽了出来,看了看觉得有点眼熟,说道:“这个怎么这么眼熟,不是刚刚那个人的匕首吗?”
“我看那个人不是来英雄救美的,其实是专门来搞慕容傅的吧,你看他不是一上来就问慕容傅么?”
其他人纷纷附和,而慕容傅已经受不了地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几个还在这里给我废什么话,还不快一点把我扶去看大夫,再晚一点我就要死了!”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着慕容傅一起去看大夫了。
到了医馆,大夫一把脉,顿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几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下子凑到大夫跟前,问道:“大夫,人怎么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大夫说:“人是没有什么事了,只是……其他地方可能有点问题。”
几个人都看向慕容傅,他确实从一开始掉下马就扶着那个一言难尽的地方,该不会是摔到了吧。
慕容傅感觉到他们诡异的目光,恼羞成怒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看着我,都给我滚出去。”
估计就是出了什么事,慕容傅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听到。
他的那一些狐朋狗友心里有了猜测,也不发愁,反正回头在威胁威胁这大夫,他指定什么都说出来,于是他们刚一出门,就传出了慕容傅不举的消息。
慕容傅在医馆里面坐着,看着大夫道:“大夫,这个可以治得好吗?”
大夫沉默片刻,说道:“这个嘛,请恕我医术有限,不如你多多去找一下其他大夫,说不定真有谁华佗在世……”
慕容傅听不下去了,摔了东西,骂道:“你个庸医,快点滚开,你如果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非拔了你的舌头不可。”
大夫立刻带着医药箱滚了。
于是江湖上的流言更广了,不管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最近慕容傅确实一直在找一个带着帷帽的小白脸,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慕容傅不举了。
忍受了很多天的诡异目光之后,慕容傅找人的力度越来越狠了,他知道那人是周宛如的仇人之后,真恨不得把周宛如给剥皮拆骨,立刻就忍着病痛去质问周宛如:“你到底和谁结仇了,他竟然来找我报复,你真是帮忙帮不到,倒是能给我找事。”
周宛如都懵了,她想起最近几天的传言,有些不安心,说道:“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啊,和我结仇的都是没有什么权势的,否则我也动不了。”
慕容傅哼了一声,说道:“你再仔细想想,否则今天我非得抽你。”
周宛如只好绞尽脑汁地想起来,最后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说道:“可能是陈时念身边的那个男人,他看上去很厉害,而且也都符合……小白脸的说法。不过他为什么要报复你?”
慕容傅:“这个不就得好好问问你了?是不是你一直欺负那个陈时念?真是晦气!一点用都没有,自从你进门之后,我真是越来越倒霉了,娶了你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荒谬的错事。”
他狠狠拂开周宛如,去找拓跋宗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