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容长跪下去,说道:“绝对没有这种事情,父皇您明查啊。”
拓拔元被他们吵的烦不甚烦,说道:“闭嘴,你们几个小崽子,不要在我面前放肆,有谁有证据说毒一定就是我女儿下的吗,如果没有,就不要胡说八道。”
塔帕尔的手下不满地说道:“陛下,今天无论如何,都请你给我们一个交代吧,不然的话,怎么平息民愤,总不能因为他是你女儿。就什么事都没有吧。”
拓拔元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既然做错了事,自然应该承担后果,只是眼下事情没有明了,你们想就这么让他认罪伏法,也绝无可能。”
他说着,对着拓拔容扬扬下巴,说道:“你说说,今天有什么特别可疑的事情发生。”
拓拔容想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了拓跋宗伪装的人,他说道:“还真的有,今天看到了好几个陌生面孔,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发现有一个人特别像拓跋宗,而且中途看了一眼,发现那像拓跋宗的人还不见了,于是我派人去找,没有想到他只是说自己去了一趟茅厕,他周围的人也说他一直在,我就没有起疑了。”
拓拔元眯起了双眼。说道:“你说谁?你说你见到了拓跋宗?”
拓拔容有些犹豫,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反正人很像,就是脸不像……”
拓拔元冷笑道:“他的小手段多了去了,如果能让你看出来,你就不是你了,早就玩过他了。”
拓拔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父皇,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将军死了,以后又有谁能出去打仗。”
拓拔元恨铁不成钢:“早就让你做事谨慎一点,你为什么不让人试毒,真是逆子,每次都要我给你擦屁股。”
拓拔容不敢说话,眼巴巴地盯着拓拔元。
拓拔元冷笑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这个生日宴里面有中原奸细混进来了,而且十有八九不是真的中原奸细,而是已经叛逃的拓跋宗,那么自然是让拓跋宗用命偿命,他不是害死了塔帕尔吗,那就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拓拔容说:“父皇,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拓跋宗。”
拓拔元横了他一眼,说道:“之前你可以不确定,但是现在一定就是了,你要一口咬定,就是拓跋宗盖害死了塔帕尔。”
拓拔容明白了拓拔元想要做什么,于是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笑道:“我确实想起来了,那个像拓跋宗的奸细下了毒,其实糕点还是被他拿过的,我只是一时疏忽了,以为真的只有我和萨丽丽拿过。”
拓拔元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明白了,那么拓拔容就已经没有了嫌疑,大家还是快点去抓拓跋宗吧。”
塔帕尔的手下早就料到他会偏私,没有想到他还会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下子都懵了,只是他们虽然不满,可也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想法了。
拓跋宗没有想到自己虽然成功了,可也给拓拔元父子留下了把柄,等到塔帕尔的手下都离开不闹事了,拓拔容才跟拓拔元再见了一次面,并且密谋要除掉拓跋宗的党羽。
拓跋宗的那些党羽是如今他们这个朝廷里面根深蒂固的毒瘤了,因为他们一直站的既不是主战派,也不是主和派,他们就静静地站在中间看戏,好像在等着他们哪一天人仰马翻,然后就静静地坐收渔利。
没有想到塔帕尔的死,竟然给他们找到机会处理这一些毒瘤。
拓拔元说:“眼下看来,塔帕尔的死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毕竟他这个人实在太过于性格鲜明,如果将来真的打起来,那么他也不好控制,反正我们迟早是要找机会处理到他的,这次正好,只是还没有把他身上的价值榨取干净。可惜。”
拓拔容有些犹豫:“父皇,那这次就这么冒昧的处理拓跋宗的那一些党羽,他们会从吗?”
拓拔元骂道:“傻小子。管他们从不从呢,反正这次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们不从,我们就直接动手。”
拓跋宗父皇那一些党羽,在他心中就是一个过不去的疙瘩,每时每刻都要防着他们,担心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光复朝廷的梦,实在彻夜难眠。
拓拔容犹豫:“那这件事情怎么跟塔帕尔的人交代?”
拓拔元说:“当然不能留这么过去,既然你都说有奸细了,肯定是让人彻查,就算把回屹翻过来,也把我给奸细找出来。只是这奸细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由我们说的算了。”
拓拔容恍然大悟,说道:“爹,你还真是厉害,这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妙极了,又能打击拓跋宗,又解除了一个心头大患,女儿佩服。”
拓拔元说:“佩服就好好学着点,别整天只会被人利用。”
拓拔容嘿嘿一笑,旋即又有些发愁:“只是父皇,如今塔帕尔死了就死了,以后谁去打仗,除了他,如今有谁还可以做到他那个位置?”
拓拔元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想不到。不过这件事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目前我们攻打中原的势力不能减弱,甚至要比之前更猛。让塔帕尔的人都看一下,我们试真心想要帮他们抓出奸细的,他们才不会闹出大事。”
拓拔容点点头:“还是父皇深谋远虑厉害,不过为了平息他们的愤怒堵上我们的人命不值得,我觉得我们得吧人都招回来,毕竟堵他们的嘴巴是一时的,我们要入主中原确是一件长久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
拓拔元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那就这样,都按照你说的去办,明日就加紧日程,我修书让兵马都回来,你去处理拓跋宗的党羽。”
拓拔容表示明白。两人又商量了片刻,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