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走后,陈时念怕产生其他不好的影响,直带着小花和小草把铺子关了。
三人回到后面的院子将这段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陈时念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端倪,为什么之前一直为芝芝花铺供货的农庄突然涨价。
陈时念在去寻找其他的货源时,又恰巧看到王管事的农庄,不但如此,农庄里的鲜花就如同是为永生花量身定制的一样,品质非常的高,这才让陈时念第一眼就确定了想要跟王管事合作。
如今想来定是周家事先与原来的供货商打好了招呼,将鲜花的价格提高,这才逼得陈时念不得不去寻找其他的货源,而王管事的农庄则是周父事先就为陈时念准备好的,只等着陈时念上当钻入周家所设下的圈套。
周小花与周小草心中有些不甘,周宛如一直胡作非为,之前不但让人绑架陈时念的妹妹,如今更是仗着周家的势力来对付芝芝花铺,实在是欺人太甚。
周小花生气的说道:“时念姐姐,周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去报官!”
周小草有些想哭,“可是咱们之前报官,官府都有管咱们,这次能行吗?
“不行也得去,咱们绝对不能服输,周家太可恨了,仗着自己家大业大,这不是欺负人嘛!”周小花气的浑身发抖。
听了周小花的话,陈时念心中也十分的愤怒,也想找周家算账,也更加的憎恨周宛如一家人的卑劣手段,然而陈时念有苦难言,陈时念想起了今天在安平侯府慕容傅对自己说的那些威胁的话,陈时念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愤怒与不甘心而害了周小花和周小草。
陈时念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铺子不能够再开下去了,只好对周小花与周小草说:“小花、小草我打算把芝芝花铺关掉,回镇上去。”
“什么?时念姐姐?这怎么行!”周小草十分的震惊。
“对啊,这里可是你的心血啊!怎么能说关就关呢!”周小花也不同意。
“你们听我说,在宣城咱们是没有办法与周家抗衡的,所幸我们就如了周家的意,大不了就是将宣城的芝芝花铺关掉,咱们可以回到镇上继续开花铺子,没关系的!我就不信周宛如的手能够伸得那么长!咱们从长计议,总会好起来的。”
周小花和周小草听了之后,却心有不甘,说道:“凭什么咱们走,我们为什么不去找周家对质呢,我就不相信在这宣城就没有人能管的了周家!”
陈时念无奈,只好将今天在安平侯府所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周小花与周小草,“如今,周家攀上了安平侯府这条路,我们就得避其锋芒,我们三个在宣城无依无靠,根本没有能力与安平侯府抗衡,所以只能暂时离开,你们放心,早晚有一天咱们还是会回来的,到那时就没有人敢再伤害咱们了。”
周小花与周小草听了陈时念的话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是也知道陈时念说的是对的,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可是我们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一点一滴都是大家的心血呀!”
陈时念安慰道:“没关系的,回到镇上我们还是可以照样开铺子卖花啊!只要咱们在,到哪里都可以!”
周小花和周小草听了之后,立刻打起精神开始收拾,为回到镇上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王管事要来花铺门前闹事,陈时念所幸也没有再与他争吵,舍弃了一部分的银子,将王管事索要的赔偿金尽数都给了他。
解决掉了王管事这个麻烦,陈时念等人就开始着手准备关铺子的事宜,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将顾客办理会员时存的银子退还给顾客,还有铺子面的退租等很多事宜,忙的陈时念无暇在为之前的事情而难过,只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铺子,有一些遗憾。
无意中,武场的主人罗刹听说了陈时念被逼得关铺子的事情,但是罗刹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拓跋宗,近些日子,拓跋宗一直在勤练武功,罗刹不想因为陈时念的事情而打扰到拓跋宗,虽然陈时念想要在离开宣城之前与拓跋宗见上一面,亲自告别,但是无奈根本不知道拓跋语现在在哪里,只好就此作罢。
陈时念离开宣城的那一日,亲自在铺子门口张贴了一张红榜,上面写道:芝芝花铺由于诸多原因,自今日起开始闭铺子,山水有相逢,期盼来日的再聚首,再见了各位!
路过的顾客看着芝芝花铺闭铺子的通知,纷纷感到可惜,在这个宣城中,确实没有任何一家花铺能够抵得上之芝芝花铺,不但样式好看,而且种类繁多,收到突然就闭铺子的通知,大家都有些不舍,而对面的周宛如看着陈时念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却十分开心,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哼!你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灰溜溜的赶走,陈时念,你永远也不要回来了,我是不会再给你重新回到宣城的机会的!”周宛如满脸阴毒的说道。
芝芝花铺的门前,陈时念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很久的地方,这里承载了自己的数不清努力、成功之后的喜悦、失败之后的心酸。
如今离开了,又仿佛一切都在昨日,没有很多的舍不得,只有一些许的无奈,对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的无奈、对周宛如心狠手辣的无奈、对周父攻于心计的无奈。
索性离开这里自己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想了想这些无奈又离自己远去了,只是可惜……可惜没有与拓跋宗道一声再见,希望他在这里一切都好,能够好好保护自己。
“时念,我们走吧。”周小草和周小花有些伤感,看着芝芝花铺险些要掉下泪来,很舍不得,但是又不得不离开。
陈时念叹了口气,对着小花和小草笑了笑,说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