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说的就是你。”周宛如伸手指着陈时念,一张俏脸满是怒气,“你就是个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家伙。”
陈时念简直都要被她气笑,“我干了什么要被你这样骂?周宛如,你是不是有病呀?”
“你骂谁有病呢?”周宛如更气了,“一个乡下来的贱丫头,也敢骂我!”
“你要是眼睛不用,那可以拿出去捐了,我刚刚差点就出事了,要不是他救了我,我能好好站在这里被你骂?”
“你……”见陈时念还敢反驳自己,周宛如更加生气了,身边的丫鬟拉了拉她。
“小姐,这可是在外边。”丫鬟在周宛如耳边小声提醒道。
周宛如这次意识到有许多人看着自己,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每次再碰到陈宗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
周宛如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我不跟你计较,你什么样你自己清楚。”
拓跋宗看着周宛如,表情也有些耐人寻味。
注意到拓跋宗投来的视线,周宛如的脸刷的红了。
就在这时,陈时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我自己当然清楚,但是周小姐似乎对于自己,才没有一个清醒的了解。”
“你什么意思?”周宛如见陈时念说的话耐人寻味,心里突然开始慌了起来。
“你喜欢模仿别人,这个毛病是不是从小就有的呀?看见我的铺子开的好,就一定要跟我开成一模一样的,还偷学了我们铺子里的本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出来,你的小姐身份也挺跌份的。”陈时念丝毫不留情面的怼着。
“你就是在血口喷人。”周宛如着急了,但陈时念说的是实话,她一时间不知从何反反驳。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周小姐,你心里最清楚。”
周宛如见众人的异样是视线,朝自己投了过来。
还有听见有人碎碎说道:“没想到这小姐看起来是天仙一样的人物,说话做事却这般恶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闭嘴,都给我闭嘴。”周宛如宛如泼妇般地说道,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对过自己,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她。
“小姐,我们赶紧走吧,老爷还在等着呢。”丫鬟事情不对,赶紧拉啦拉周宛如的袖子。
这要是让老爷知道小姐在外面名声受损,责怪的肯定不会是小姐,而是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不尽心。
周宛如看了一眼拓跋宗有些恋恋不舍,“陈公子,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都是这丫头在胡说,你要为我做主呀。”
“呵呵,周小姐,我觉得小丫头说的没错,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拓跋宗冷漠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周宛如的心。
周宛如魂不守舍的被丫鬟拉着走,然后回头瞪了一眼陈时念,给她做了个口型:“陈时念,你给我等着。”
陈时念自然是看不出她说了什么话,但是拓跋宗可是看懂唇语,不禁的皱了皱眉。
“她说要对付你。”
“这个周小姐真是有毛病,好好的冲过来怼人。一通怼给她怼回去吧,她说不赢我,还给我放狠话。”陈时念的听完眉毛倒竖了起来。
“她针对我就针对我呗,我才不怕她呢,有本事她就明着来,只会暗地里耍阴招,这算什么?”
索性也不再管周宛如的事儿,陈时念又重新回到了卖梨的摊子上。重新询问着大娘,然后拿了自己心仪的梨子,跟着拓跋宗一起回去了。
陈时念也兑现了承诺回去之后做了周小草和拓跋宗爱吃的菜,一桌子很丰盛的菜色。
周小草都吃的撑了,满足的拍拍肚子,“吃的好饱呀,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那真是要幸福死了。”
然后转头看向了陈时念,却见陈时念并不是多么高兴,按理说知道了宋招娣倒霉,陈时念应该会开心的。
“时念,你这是怎么啦?自从你买完菜回来之后,就看你闷闷不乐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小草好奇的问着。
陈时念点了点头,也不打算瞒着周小草,“我们在买菜的时候看到了周宛如,有些不愉快。”
“她是不是欺负你啦?”周小草连忙追问道。
陈时念摇了摇头,“她就是抓着我说了一通,说我不知廉耻什么的。不过我倒是怼了回去,说她学我们铺子里的东西,拿到自己铺子上去买,只会背地耍阴招,只是她走前还给我放下了狠话,说是要对付我。”
“这个如何是好?我们可不一定是周宛如的对手呀。她家里有钱,万一请打手来帮忙,我们可就真的要遭殃了呀。”周小草的担心写在脸上,一时间也有些乱了方寸。
“请打手应该不可能,那可是要坐牢的。就是现在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对付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陈时念摇了摇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这美味的饭吃进嘴里面,滋味也不香了。
拓跋宗看着陈时念闷闷不乐的脸,心里不知道怎么也有些不爽快起来。
于是也没吃几口,早早地放下筷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晚上,拓跋宗在房间里练功,上次在武场受的伤,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自己的武功也是不能耽搁下来,武功不进则退,拓跋宗深谙此道。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一道飞镖飞进了拓跋宗的房间,直直的射在了拓跋宗的床头上。
拓跋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一惊,连忙从窗子外探了过去,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衣蒙面人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
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拓跋宗心中大骇,难道是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他走到那飞镖的地方,发现飞镖上面还留着一封信,于是他取了下来。
拓跋宗正打算阅读这飞镖上面的东西,外头陈时念却听见了动静,忽然闯进了拓跋宗的房间。
“拓跋宗,刚刚发生什么了?”陈时念的脸上带着担忧之色,生怕拓跋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