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在地主家找不到孟湘,他们就只能想到她会回家,两人前脚离开,地主管家果然找上门来,两人又一次死里逃生。
陈时念偶然一回头,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不由得顿了顿脚步,她和孟湘说:“我们再等等,那地主管家找上门了,我倒要看看他要说什么。”
有陈时念在,孟湘也就没有这么害怕,跟着陈时念躲到了墙角后面,偷听几人说话。
地主管家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了,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村里人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
一村民说道:“这群人是谁呀?是来闹事的吗?”
另外一个村民则小声地跟他说:“据我听到的消是说我猜这群人是地主家的,不是有人说孟湘是被地主家买走了吗?”
那村民说:“什么?不是一个谣言吗?我一直以为是你们在胡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狠心和恶毒的人。”
另一个村名说:“嗐。你不要小看了这对夫妇,你看孟湘在的时候他们就少没有少虐待他,不就是把她卖出去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
看来村里人也不是完全不知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要人不知道其实很难,村里人的编造能力是很强大的,如今关于孟湘和他奶奶事情已经被编造出了不知道多少版本了。
孟湘闻言,又是好一阵咬牙切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要看着,我相信他们两个的报应很快就会来的。”
陈时念没有说话,扒着墙静静听着。
地主管家的到来,请让大伯伯母慌了,听到众人的议论,他们两个更是六神无主,虽然众人早有猜测,但是猜测是猜测,事实是事实,在事情没有被证实之前,众人都无权对他们加以指责。
他们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因此两夫妇迅速把众人给赶走。
村里人更觉得可笑,毕竟流言是赶不走的,这两夫妇的举动只能证明他们真的心虚。
伯母一边赶人不忘一边道歉:“对不起,今天家里有事,实在是招待不周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改天一定登门道歉。”
众人不住摇头,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转眼又不知道有多少流言在众人之间传开。
地主管家等不及了,还没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就抓住了大伯,咬牙切齿地问道:“我问你,孟湘去哪里了,她有没有回来过,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大伯蒙了说:“什么?孟湘没有回来过啊?他不是被你们抓走了吗,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回来?”
地主管家冷笑:“我还要问你们呢,这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们锁了门,他跳窗逃走,翻遍整个宅子找到他。我真的想不通,她除了回家还能去哪,她到底是怎么跑出宅子的?”
伯母说道:“这不可能,你不会在骗我们吧,这小丫头平常乖得很。我告诉你,钱已经给我们了就不会退,你别想骗我们。”
地主管家说:“就这么一点钱,你给我我还不稀罕呢。快说!她到底去哪里了?如果你们知情不报,我相信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大伯伯母这下可真实哑口无言,平生第一次被冤枉,大伯连忙说道:“管家大哥,你也知道我们,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啊?”
伯母附和:“就是,你以为我们敢和你们对抗吗?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死丫头去哪了。”
地主管家看两人的表情实在不像说谎,他当即头疼起来,在原地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婚宴就要开始了,新娘子不见了,这岂不是让所有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大伯伯母也有点慌张,若是这一家人找不到孟湘,准会先找他们这个平头百姓开涮。
地主管家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在原地拍了拍脑子:“我问你们,她平常有玩得特别好的朋友吗?”
两人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
地主管家问:“谁?”
两夫妇同时回答道:“陈时念!就是陈家那大姑娘,他们两个玩的特别要好。”
伯母说:“对了,方才那陈时念还来过呢,说是要替孟湘来见奶奶的最后一面,不过最后被我赶走了。”
地主管家才没有空管这一些家长里短的,当机立断地问道:“她家在哪里?”
伯母说道:“她家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带你去。”
他们就是担心孟湘的事牵连了他们,地主家找不到孟湘就把气撒到两人身上,因此自然十分积极。
陈时念也不继续听下去了,左右看了一下,说:“你现在必须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的躲起来,这整个村子没准他们都会搜一下,你不可以待村里了。”
孟湘紧张地问:“那我可以去哪里?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时念绞尽脑汁地想了片刻,脑中灵光一现:“有了!我们先去经常摘木耳蘑菇的那个山上躲一躲,我记得那里有个山洞,你在里面睡一晚应该也没问题。”
孟湘有点犹豫:“可是,我有点害怕自己一个人睡在上面,上次我看到山上面有蛇。”
陈时念说道:“哎呀,现在没什么其他的方法。只是权宜之举罢了,如果到时候没我确定没人,会上去陪你的。再不决定,连小命都保不住,你怎么给你奶奶报仇。”
搬出孟湘的奶奶,孟湘果然什么都忍得了了,说道:“那我们快点走吧,再晚一点就要来不及了。”
两人绕开孟湘家,飞快地抄近路朝山上跑去,由于他们已经上山摘过很多次木耳蘑菇,对于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因此跑的十分轻车熟路。
而在他们背后两夫妻也带着地主管家浩浩荡荡的往陈时念家走去。
陈时念必须保证在他们找到她家之前下山,否则很容易被看出来马脚,因此只送到了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