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霆一路驱车将裴胭媚送回了家。
等下车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眉眼间也没了之前的疲倦绝望。
包还落在林文森那边,好在家里是指纹锁,裴胭媚打开门自行进了卧室,陆启霆也跟着进了客厅。
“需要我帮忙吗?”
站在卧室门口,他看着背对自己脱衣服的女人,笑着问道。
“帮什么忙?帮我脱衣服还是帮我洗澡?”
裴胭媚头也不回问道。
她已经脱掉上衣,只穿着件月牙白的内衣,曲线优美的后背一览无余。
“如果你需要,我乐意效劳!”
他一脸痞子气靠在门框上,说道:“唔,不可以倒贴服务!”
再次提及昨晚的话题,气氛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倒贴服务就算了,我哪里用得起陆少呢?”
裴胭媚已经解开了裤扣子,这才回头看着陆启霆。
“您这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我不赶你,你就打算看到底了?”
“又不是没看过!”
陆启霆笑着摊手,说道:“还有你刚才说用不起我,这话可是没良心了啊!”
“当年你可没少用我,而且用得很彻底,很来劲儿!”
“用”这个字眼很微妙。
此情此景之下,自然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男女之间,怎么个用法,恐怕只有关上门才知道了。
“但我今天不想用,劳烦陆少让一让替我关上门,我没有当着外人面前洗澡的癖好!”
裴胭媚已经拿起了睡衣,显然是在赶人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刚用完我,就提裤子翻脸了?啧,无情无义!”
笑着抱怨了几句,但陆启霆还是后退几步关上卧室门,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
他沉默了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肖龙的电话。
“你昨晚干什么了?为什么电话无人接听?”
那端的肖龙似乎有些心虚,含糊其辞几句,但陆启霆并没有耐心听他解释。
“今早我与胭胭被记者拍到了,你去打听一下是谁家的!”
听到这话,肖龙一声“卧槽”。
“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处理!”
陆启霆为了保护裴胭媚,可谓是煞费苦心,又是拿赵昭做挡箭牌,又是将碍眼的沈槐痛打一顿赶回深城。
而且江黛黛就在西京守着,若是被她知道裴胭媚的存在,怕是有麻烦。
临挂电话时,陆启霆隐约听到那端有个熟悉的女声。
“肖龙,我不用你负责,我也不对你负责,就当昨晚……是场意外吧!”
陆启霆的眉峰微微一挑。
嗯?吴佳桐?
给肖龙吩咐完事情,陆启霆这才拨通了林文森的电话。
“昨晚发生什么了?你陪着胭胭一起出门,为什么扔下了她?”
他的语调平静,却有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让还在医院的林文森有些不适。
“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和你无关,你也别插手!”
林文森下意识不想让陆启霆知道梅月萍的存在。
“你的私事我自然没兴趣插手,但事关胭胭,我就不能不管,你不说可以,但如果被我查出你也伤害了她,文森……”
陆启霆的声音有些幽冷。
“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没什么底线道德,更不在乎什么兄弟情义,但凡触碰到我底线的人,哪怕是我亲爹,我也照样办他!”
陆启霆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他听出来了,林文森在医院急诊室。
照裴静今早的说辞,应该是与裴胭媚的亲生母亲梅月萍有关。
陆启霆心中有了计较。
他正准备再拨打电话,却听到卧室里传来裴胭媚的脚步声。
她洗完澡出来了。
于是改用发短信的方式,他给肖龙又布置了几件事,安排妥当之后,才起身走到卧室门口。
也不敲门打招呼,他像是在水岸林郡,直接推开了门。
裴胭媚身上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披在肩上。
她坐在床沿发呆,以至于发丝上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床单,已经洇湿一大片。
“怎么?在等我替你服务?”
陆启霆挑眉一笑,随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站在她面前帮她擦拭着头发。
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去,好风景一览无余。
生过孩子的裴胭媚不再是之前少女的纯真与娇羞。
她散发着一种成熟女性的馥郁芬芳,没了那含苞待放的羞涩,而是怒放玫瑰的热情火辣。
陆启霆承认自己动了龌龊的心思。
但他不觉得羞耻与卑劣,这是人性使然,证明他依然爱她。
裴胭媚终于抬起头来。
她看着陆启霆那张邪魅好看的俊脸,忽然抬手扣住了他的皮带。
“你想要我对不对?”
陆启霆擦拭头发的手一顿,片刻坦然点头。
“对,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兴趣一直未减,否则我就不会在这里耗着了!”
诚然说孩子是一方面,但他并非那种格外看中血缘关系的人。
即使他不想承认,但在骨子里,他与陆宽明有很多个相似的点。
冷血无情,就是其中一个。
归根到底,还是他没有放下裴胭媚,他想要她,而壮壮则是与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就现在吧!”
裴胭媚站起身来,与陆启霆挨得很近。
她拿走陆启霆手里的毛巾扔在一边,抬手扯下浴巾,那是她身体唯一的屏障。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正好有一束光打在裴胭媚的身体上。
那莹莹白雪如人间最美的风景,让陆启霆浑身的血液瞬间加速流动,身体出现久违的兴奋悸动。
某个瞬间,陆启霆是想要顺势将她扑倒的。
不问为什么,先再次将她据为己有,这是他三年之间梦到过无数次的场景,是他对她最深的眷恋。
可最终,他克制了内心的兽性。
“发生什么事了?嗯?”
浴巾落在地上已经脏了,他扯过床单替她裹在身上,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中。
“说说看,我能做什么!”
裴胭媚的下颌绷得很紧。
“是,我确实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但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唯一能交易的,就是这具躯体!”
陆启霆是商人,他凡事都喜欢做交易。
听着裴胭媚这话,陆启霆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他在她心中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奸商吗?无利不起早?
“交易也可以,但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的话……啧,有点吃亏!”
他的手掐着裴胭媚的细腰,邪魅笑着说道:“这笔交易我答应了,你说你的诉求,至于什么时候需要你履行义务,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