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住了,马上从陆启霆身边离开,离得越远越好,你这种低贱的人不配与江黛黛抢男人!”
薛荔粗鲁推搡着裴胭媚,硬是将她推进电梯里。
“我要是你,我就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用年轻的身体从男人手中多换点钱,省得将来流落街头没有落脚之处!”
“弄到钱就赶紧滚!离开深城,永远别回来才好!”
眼前的薛荔再也没了当年跳舞时的温婉与优雅。
她穿金戴银极为富贵,却像个泼妇,用最恶毒的话侮辱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
裴胭媚用陌生悲凉的眼神看着薛荔。
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像是呜咽的小猫,用满是委屈的语气叫了最后一声。
“雪梨阿姨!”
电梯门合上,将曾经情同母女的她们分割开来。
陆启霆匆忙赶回公司,却发现楼下的舞蹈工作室早已关了门。
他又回到顶楼自己的公司,一番询问才得知裴胭媚来找过他,甚至还与卢奈一见过面。
“老大,我当时真不知道嫂子就在边上,我要是知道她在,打死也不会说实话的!”
电话里,林睿心虚得很。
但凡是个女人,在得知男友放自己鸽子去找前女友,都会炸毛的。
不说别人,就说自家卢奈一。
当初他在某宴会场合与大学的暧昧对象偶遇,不过寒暄几句,卢奈一便吃了醋。
折磨了他很久才罢休,到现在,都给他搞出心理阴影了……
“我知道了!”
陆启霆淡声答道。
他挂了电话,驱车直奔水岸林郡。
回到家的时候,只见二楼阳台上的灯亮着,隐约能看到一抹倩影。
他不觉松了一口气,锁上车推门进屋。
吴妈正在客厅里收拾瑜伽垫。
看到陆启霆进来时,她眼神有点复杂,半晌才问道:“少爷,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你给我煮碗面!”
陆启霆看着满地的瑜伽器械,犹豫片刻问道:“小媚,晚上都做什么了?”
“下班回家吃了饭,又练了一个多小时瑜伽,这不,上楼洗澡了。”
吴妈低着头再收拾东西,始终没有看陆启霆的眼睛。
陆启霆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只见裴胭媚正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
她穿着后背镂空的吊带睡裙,隐约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
陆启霆上前几步,从背后抱住了她。
低头,只见暴露的领口下,春光泄了一地。
裴胭媚的眼眶微微有点红,脸颊似乎也带着一点点肿,让陆启霆的心猛然一跳。
“脸好疼啊!”
她主动转身抱住了陆启霆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撒娇。
“刚才做瑜伽时摔了,你看,脸撞在墙上,是不是肿了?”
她展示着自己微微红肿的脸,可怜巴巴到让陆启霆都心疼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嗯?”
陆启霆弯腰,轻轻摸着裴胭媚红肿的脸,极为爱怜亲了几下。
“都怪你!”
裴胭媚撒娇似的“哼”了声,将陆启霆一把推开。
“你答应要接我下班,却跑去见别的女人,我好生气,做瑜伽时才摔了跤!”
说到这里,裴胭媚忽然起身,将陆启霆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不行,我得好好检查检查,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亏心事!”
陆启霆也不反抗,举起双手任由裴胭媚将他的皮带解开。
“光目测怎么够?这事儿,不得身体力行细细检查才行吗?”
他笑,直接将裴胭媚捞进怀中,将她放在满是瓶瓶罐罐的化妆桌上。
幸亏化妆桌是实木,又很宽敞结实,否则哪里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裴胭媚背靠着镜子,任由男人欺身而上扯断她的睡裙带子。
单薄的布料自肩膀滑落,荡荡挂在腰间。
她娇笑着抬腿,勾魂似的将陆启霆勾了过来。
陆启霆顺势而上,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精致的脚踝,用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不断向上游移。
“今天怎么如此热情?嗯?”
裴胭媚咬着唇娇笑,抬手攀着陆启霆的脖子,强迫他俯身,旋即贴上他的唇。
“不喜欢我的热情吗?”
“喜欢得很!你根本不知道你主动起来能有多要命!”
陆启霆任由裴胭媚咬着他的唇和下巴,甚至好几次她都用了力,唇间有隐隐的血腥味。
但他不在乎。
他知道她有点醋意,他知道她在“惩罚”他。
原本,他都做好裴胭媚发怒的思想准备,甚至在考虑该如何哄她高兴,以结束那沉闷烦人的冷战。
结果这小家伙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的爽约。
真不愧是他的小丫头,长大了呢!
今晚的裴胭媚格外主动,就在梳妆台上,她极尽所能诱惑着他。
他看着镜中的场景,隐藏在心底的兽性奔涌而出,像是不知疲倦的猛兽,无情侵略着她……
楼下,吴妈煮好了面。
端上桌等待许久,都没有等到陆启霆下楼吃饭。
楼上卧室里隐约传来暧昧的动静,不用想都知道那二人在做什么。
若是往日,吴妈必定欣慰不已,可今天……
她向陆启霆撒了谎。
裴胭媚根本没有练瑜伽,她没吃晚饭就出门了,很久之后才回来。
她脸上带着鲜红的巴掌印,眼眶更少红彤彤到让人心疼。
一进门,她就扑在她怀中失声痛哭,哭到她一颗心都快碎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让裴胭媚如此失控与痛苦的,除了自家少爷还能有谁?
之后,裴胭媚让她拿来冰袋给她冷敷了红肿的脸。
“吴妈,别告诉他我出去过!”
裴胭媚盯着红通通的眼睛哀求道:“我……我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我怕我们没有回旋的余地!”
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吴妈大约能猜出来,少爷大概做了对不起小媚的事。
于是她便按照裴胭媚的吩咐,将瑜伽垫铺开,故意做出裴胭媚刚练完瑜伽的场景,又在陆启霆回来时撒了谎。
很多事不必较真的。
尤其在豪门,做女人是最难的。
她当年陪着老夫人嫁入陆家,她知道老夫人李弗一路走来咽下了多少委屈与屈辱。
吴妈有点痛恨自己的卑微与无能。
甚至在裴胭媚受委屈时都不能替她说半句公道话,还得劝她忍气吞声,好好伺候男人讨他欢心……
现在,裴胭媚按照她的吩咐,在楼上卖力讨好着男人。
而楼下的她,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阵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