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打人”、“豪门主母人设崩塌”、“揭秘你所不知的豪门”等词条纷纷登上了热搜榜。
不少所谓的受害者纷纷跳出来,控诉自己曾经被苏韵欺负打压的悲惨经历。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但这些早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苏韵一时之间陷入舆论漩涡中,连带着陆氏财团的股票都跌了两个点。
陆家大宅里,苏韵歇斯底里砸东西,要求放她出去。
“启权,你糊涂啊,妈这是为你好!”
看到给她送饭的儿子时,苏韵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陆启霆体内肯定有违禁药物成分,只要你报警一查,肯定能将他送进监狱里!”
陆启权看着几乎疯癫的母亲,眼底带着疑惑与不解。
“妈,你为什么非要置启霆于死地?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不是最疼他吗?”
虽说这几年来,他也发觉母亲与弟弟之间有嫌隙,但他以为是启霆纨绔胡闹惹得母亲不悦而已。
但谁料,这次她竟然要对亲生儿子下死手。
苏韵眼底满是愤恨与绝望。
不能瞒着了!
不能再瞒着陆启霆这个小野种的真实身份了。
她得给儿子说实话,让他有危机感,让他与她站在一条战线上,齐心合力弄死陆启霆!
“启权,其实陆启霆他根本不是我……”
苏韵刚开口,门忽然被推开,陆宽明脸色阴沉走了进来。
“启权,你先出去,我和你妈单独聊聊!”
待陆启权离开之后,陆宽明抬手,狠狠甩了苏韵一个耳光。
“贱人!”
当了许多年陆家主母,苏韵虽说被陆宽明冷漠对待,但也保持着面子上的客气,从未吃过什么苦。
即使她这些年暗地里为难陆启霆,陆宽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他却打了她!
苏韵捂着被打疼的脸,眼底带着愤恨。
“你打我?是因为陆启霆这个野种?还是裴胭媚这个贱种?”
陆宽明的双鬓早已泛白,眼角也布满了皱纹。
他这几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老。
“苏韵,别一口一句野种了,到底谁才是野种,你我心里都有数!”
不想再与苏韵绕圈子,陆宽明冷声说道:“我忍你至今,是因为我欠了那个人一条命,我答应过他,会照顾他的家人!”
“那一夜你伙同你母亲算计我,之后以怀孕为由逼我娶了你,真相如何,你心里最清楚!”
陆宽明附身,贴着苏韵的耳朵轻声问道:“那一晚,我真的碰你了吗?究竟是早产还是足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苏韵的身躯猛然一颤,眼底带着难以言状的恐惧。
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知道的!
当初的谋划那么缜密仔细,半点破绽都没有的!
“原本我是打算与你离婚的,启霆五岁那年,我试探过他的口风,他喜欢你,不同意你离开,于是我才留下你的。”
“你真以为自己是凭本事留在陆家的吗?”
陆宽明的声音冷淡,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将苏韵最后的骄傲割碎。
她兢兢业业在陆家大宅巩固地位,结果能留在这里当主母,只是因为陆启霆一句话?
这算什么?她的儿子又算什么?
“胡说!你都是胡说!陆宽明,启权才是你的长子,他是陆氏财团的继承人!”
苏韵的表情已经扭曲到极致。
“当年,你与他做过亲子鉴定的,那份鉴定书至今还保存在保险柜里,你不能不认!”
这话,让陆宽明怒极而笑。
“你确定送去鉴定的血样是陆启权的?但我最近才听说,当年你偷偷掉包了血样,用启霆的血样替代,才有了那张鉴定结果?”
居高临下看着苏韵,陆宽明眼底满是厌恶。
“如果你还想让你儿子在这个家有一席之地,就给我老实些,别再动启霆一根手指头!”
没有再看苏韵一眼,陆宽明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苏韵无力瘫坐在地上,听着陆宽明吩咐外面的佣人。
“除了送饭之外,谁都不许进去,大少爷也不行!”
他,这是变相软禁了她!
意识到这一点,苏韵的心绝望又愤怒,甚至将所有的恨意都加诸在裴胭媚头上。
是她低估了这个小贱人!
难怪裴胭媚故意激怒她,逼着她失去理智动了手,正巧被岳琅带来的记者拍下来。
原本她是想先发制人,直接将陆启霆送进监狱里,打陆宽明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就算陆宽明察觉出什么,也是木已成舟无可奈何。
结果裴胭媚献祭了自己,与岳家那纨绔小子联手算计她,以至于她在最关键处一败涂地。
苏韵恨透了裴胭媚!
陆宽明以为将她关起来,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好好好!
既然你们撕破了脸皮,那我就与你们斗个鱼死网破,大不了,让陆家改姓苏!
太阳升起的时候,陆启霆终于苏醒过来。
他仿佛睡了一个极为漫长的好觉,以至于还有些留恋那种惬意的松弛感。
睁开眼,是岳琅胡子拉碴的脸,有点丑。
“哥!”
岳琅差点喜极而泣,凑过来激动喊道:“哥,你可算是醒了,我踏马……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陆启霆动了动酸痛僵硬的身体。
他的思绪渐渐回笼,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裴胭媚。
“胭胭呢?她没有被欺负吧?”
不提裴胭媚还好,一提起这茬,岳琅就想给陆启霆跪下请罪。
“哥,我没用,我没保护好嫂子,她……”
看着岳琅悲痛的模样,听着他道歉说没保护好裴胭媚,陆启霆心底有个位置轰然倒塌。
这就是他昨晚执意要回水岸林郡的原因。
这原本就是一场死局,回到水岸林郡,起码肖龙能带她走,能保住她的命!
现在,他听到了最害怕听到的噩耗。
他的嘴唇在颤抖,半晌才抖着嗓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
岳琅答道:“你昏迷不醒,苏韵铆足劲儿要置你于死地,嫂子没办法了,只能拼了自己的命把事情闹大。”
“最终惊动了您父亲,这才……才……”
“胭胭呢?我要见她!”
陆启霆不顾虚弱的身体,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寻找太平间的位置。
他的小丫头怕冷怕黑,在那种冰冷阴森的地方,她会害怕的!
一想到昨晚还巧笑嫣然的女孩化作一具僵硬的尸体,陆启霆就觉得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岳琅一直追到医院太平间门口,终于抓住了疯狂暴走的大哥。
“哥,谁家好人在太平间养伤啊,你这是……伤到脑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