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微微一笑,“司马家主的言语倒是犀利,不过凌某实在不喜欢做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用慈善的名义搞个拍卖会,最后名利双收,司马家主好算计啊。”
面对指责,司马远一点都不惊慌,反倒有一丝开心,心说凌峰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实在太多低端了,无端的指责有什么意义?
记者纷纷的注意力被凌峰吸引过去,“凌先生,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峰耸耸肩,指着台上的青铜方罍。
“台上的方罍是假的。”凌峰悠然说道。
众人一阵惊呼,司马远哈哈大笑,“凌峰啊凌峰,黄口小儿,你就打算红口白牙的这么诬陷我司马家吗?”
记者同样问道,“凌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说这尊青铜方罍是假的?”
“是啊,你这随口就来。”
“把这人赶出去,捣什么乱?”
陆铮高声道,“你们都瞎吗?自己看屏幕。”
大屏幕锁定着青铜方罍,这时候屏幕镜头适时放大,在青铜铭文的角落里,一行小字清晰明了。
“余庆工艺制品生产。”
另外还有一行,“本产品为工艺品。”
众人都以为凌峰想说什么铭文有问题,年代有假之类专业的东
西。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干脆就是一件工艺品。
上面的字都是宋体。
司马远一下就懵了,他也看清了那行小字。
众人份份投去疑问的目光,有人眼底闪过不满。
那些附庸司马家的人更是如此,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司马家借机圈钱没什么,至少也得通知一声,他们好有个防备。
那些来买古董的人更是如此。
但很多得罪不起司马家,索性也没花钱买到,纷纷摇头叹息着退场。
那些之前出价的人还漏出庆幸的目光,庆幸没有成交。
其实这点担心倒是多余了,司马家今天本来就打算自己出价拿到这件青铜方罍的。
至于方罍为什么会变成假的,还要从三人刚来到岭南的时候说起。
“峰哥,你到底什么计划?”
几人商讨着对策,凌峰却说早就想好了。
“咱们就来个偷梁换柱。”
凌峰如是定下了计划,后续才自己大摇大摆的在岭南,背地里原来辛家潜藏的自己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这事情还要感谢司马远的贪婪。
一开始凌峰准备赶制一批假货的,但经过调查发现司马远竟然已经把假货做好了。
当然那个工艺品的标志是凌峰主张加
上去的,这样更加鲜明。
司马远应该跟那个外国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这件方罍是免费送给司马云的。
司马远利用方罍哄抬后面六件拍品的价格。
最后捐款的事情在账上在做个假,司马家就能拿到一笔不错的利润。
至于捐赠的事情,那也只是个噱头,司马远已经把人的都安排好了,到时候送往京都的是个假方罍。
中途他在派人伪装去抢,到时候虽然找个人嫁祸一下,一举两得。
但司马远想要的更多,其他六件古董他也没打算给拍得者真货,来的人有几个能得罪的起司马家。
就算有那个实力,古董这东西,卖出去了,真的假的就没有意义了。
你说是假的,但我的古董都是经过坚定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存心嫁祸我司马家呢?
这打算是极好的。
但最开心的还是凌峰,既然司马远把假货都做好了。
凌峰就派人去了,那时候司马家的注意力全都在他们三个人身上。
防守没那么严密,真假货品就在同一个地方,两个仓房里。
之所以放到一个地方,司马家也是怕搬运的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
凌峰直接让人换了一个地方。
今天被推上
来的就是假货。
“各位,冷静,听我说。”
司马远强行稳定着呼吸。
凌峰微微一笑,“还好我眼神比较好。”
司马远阴晴不定的看着凌峰,“凌峰,一定是你掉的包。”
“司马家主,你就想这么红口白牙的诬陷我?这些天我岭南就是各处玩,你不也都知道吗?”
闫肃冷哼一声,看着司马远非常不屑。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各位给我点时间,让我查一下。”
凌峰翘起了二郎腿,“给你点时间,好毁灭证据,再来个掉包?”
司马远哼了一声,随即眼睛一亮。
仔细想了想,不可能出错,那行字,一切都来自于那行字。
于是信步走上台,“各位,我仔细想了想,方罍不可能出问题,这行字一定是有人加上去的,故意把真的弄成假的。”
众人纷纷转头,倒确实有这个可能。
“孙家主,你是行家,还请过来看看。”
孙远道点点头,作为司马家的忠犬,当然是要听司马远的。
孙远道用放大镜看着小字,突然笑了,“这凸起的小字确实是后镶嵌上去的。”
“云家主,请给我准备一个铁挫和一瓶酒精,我来处理一下。”
司马远大喜,
赶忙找人取来东西。
那些本来要走的人也停下里了脚步,纷纷看着是不是司马远说的那种情况。
凌峰几人彼此对视一样,表情微妙。
孙远道小心的用细纱布沾着酒精,擦拭着小字的地方。
一边擦拭一边说道,“这人真是暴殄天物,这种情况会破坏表面的铜锈,留下硬伤。”
众人纷纷看向凌峰,凌峰耸了耸肩。
“孙先生,这青铜里面也是青色的吧?”凌峰问道。
孙远道冷哼一声,“废话,自然是的,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
第一个字擦的差不多了,孙远道用挫轻轻的刮下了第一个字。
他的操作全被直播在大屏幕上。
刚想得意,突然一愣,第一个字带下了表面的铜锈他不意外,可带下来的有点厚,最重要的是露出了亮色。
“这——这不是青铜?”有人下意识的说到的。
如同他刚才说的一样,青铜的颜色是基本常识。
哪怕就是在岁月的洗礼下氧化,出现各种奇怪的颜色,也绝不是这样。
里面的颜色明亮,分明是铁的意思。
司马远颤抖着手,“老孙,这怎么回事?”
孙有道心中暗骂,心说你问的着我吗?还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