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推开门,阿福走进自己的房子,办了一把木凳子,然后站在上面,从一个衣柜上取下一个木匣。
木匣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看样子好长时间都没有动过了。
噗……
阿福用力吹走了上面的灰尘,轻轻的打开了木匣!
一把大刀静静的躺在里面,刀背上面,九个足有鸡蛋大小的铜环挂在上面。
阿福拿起大刀,铜环和刀身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这把刀,阿福眼中满是爱怜,就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
阿福一生未娶,这把刀就是他的全部!
这把刀名为九环刀,曾经的阿福就用这把刀杀过无数的人,阿福的父母以前就是穆家长工,一直在穆家钟老一生。
阿福自幼就被送去了一刀门学艺,后来父母离世,因为穆家待他父母不错,阿福就一直留在了穆家成为了一名管家。
正是因为有了阿福,穆家才能在这数十年的发展中,一帆风顺,穆荣山这会长一职,也是阿福暗中出手,帮他夺过来的。
耿家祖上乃是朝堂御医,后面更是家世显赫,到了耿继辉这一辈,更是养了不少的高手,所以这耿继辉一
直是商会会长!
穆荣山有心做会长之后,阿福暗中出手,一夜之间灭了耿家十几位高手,使得耿家元气大伤,在加上生意场上面穆荣山的针对,这才使得耿继辉退位,穆荣山接管会长一职。
此时的阿福把九环刀重新拿了出来,这一次他要出山了,他知道穆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从修之名的死来看,他推断杀修之名的人,绝不是秦贤的人,这种人不会寄人篱下,秦贤也没有那个本事招揽到这种人。
虽然阿福还不知道修之名是谁杀的,不过他可以断定的是,穆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了。
阿福有想过是凌峰,可是一想到凌峰那小小年纪,就算是从娘胎开始习武,又能厉害到哪去,所以又否定了。
匆匆给穆荣山留下了一封书信,阿福背着九环刀向着白海市而去。
此时,省城还是那个茶楼,还是那个包厢!
刘凯利和秦贤再次聚在了一起。
“老刘,今天有个大新闻!”
秦贤落座之后,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对着刘凯利说道。
“穆荣山的儿子死了,穆荣山吐血昏迷!”
刘凯利嘴角一扬道。
随后两个人相视一眼
,哈哈大笑了起来。
穆家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真是天赐良机,如果你我把穆家产业瓜分,整个省城可就是我们两家的,还有谁能够跟我们比?”
秦贤的眼中,掩饰不住的激动!
“哈哈哈,老秦,这一次你跟我平分穆家产业,你做会长的位子,你拿明珠塔的项目,这样看起来,我好像有些吃亏。”
刘凯利大笑了两声,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道。
秦贤尴尬一笑,这样说起来,他确实拿的有点多了。
“老刘,我知道你窥视耿家产业已久,等我坐上会长的位子,我肯定帮你把耿家打垮,到时候整个江南省就你一家制药企业,你想想你还吃亏吗?”
秦贤抛出了一个诱饵,要不然他知道刘凯利不会跟他合作。
“你这么说,倒是有点良心了,不过希望你坐上会长的位子之后,不要忘了你说的话。”
刘凯利端起茶杯,两个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
就这样,穆荣山还没死,可是穆家的产业就在两个人的密谈中已经瓜分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穆荣山醒了!
“阿福……”
醒来的第一时间,穆荣山就叫阿福!
可是喊了两声,却不见阿福出现!
“老爷,管家说他去办点事情,给你留了一封信!”
这时,一名下人把阿福留的信交给了穆荣山。
穆荣山眉头一皱,心中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急忙的打开信,快速的看了起来。
当穆荣山看到信的内容,整个人犹如掉入冰窟,通体冰寒!
阿福在信中叫穆荣山变卖家产,带着穆思菲快点离开省城,而且阿福已经通知了他的师兄弟,让穆荣山暂时去一刀门,在那里会有人保护他。
而阿福自己则去白海市给穆一鸣报仇去了,不过阿福已经预感到了他这一次将是生死之行,会死在白海市,所以才让穆荣山赶快走的。
穆荣山了解阿福,他也知道阿福的本事,既然阿福都这样说了,那这一次穆家是真的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秦贤,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秦贤,秦贤没有那么大的实力,看来那齐金海说的大人物,是另有其人了。
穆荣山从床上快速的爬了起来,他不敢再有耽搁,虽然他有心为儿子报仇,可现在连阿福都不能应对的话,他穆荣山就真的没辙了。
可就
在穆荣山准备变卖产业的时候,刘凯利和秦贤却来了!
两个人带着足足上百人到了穆家!
看到两个人,穆荣山眉头一皱道:“老刘,老秦,你们带着这么多人,突然造访我穆家做什么?”
穆荣山故作镇定的问道。
“老穆,我们这不是听说一鸣被人杀了,所以赶快带人过来看看,怎么说一鸣也是我们的大侄子,就这么被人杀了,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怎么能做事不管!”
秦贤装作满脸悲愤的说道。
看到秦贤如此说,穆荣山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还挺有良心。
“哎,穆会长这命真是苦,中年丧妻,老来丧子,有个女儿吧,还被人毁了容,好不容易有个多年的生死之交,却也被人割了脑袋……”
刘凯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非但没有悲伤,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可不是,老穆命太苦了,穆家偌大的产业,以后都没人继承了,这不是白瞎了吗?”
秦贤的语调也变了,脸上竟然开始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
这一下穆荣山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无比,他算是明白了,两个人是来看他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