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总统阁下，无论你询问多少次，我也不能给你肯定的回答。”约尔面色苍白几乎见不到半点血色，但他的脸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毅。
“我特么的管你能还是不能，老子只想知道那个王八蛋的小子究竟死到哪里去了？”视频那头的安德烈总统说话的同时，狠狠的又将总统办公室的墙壁拆了一面，这些天来，安德烈发现自己原本设计好的剧本完全偏离了轨道，而罪魁祸首又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夜豪！
在他和叶卡捷琳娜争夺杜马议会选票已经进入最终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夜豪这个家伙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失踪了！而且是屁都没有放一个就失踪了！
若非安德烈从宝贝孙女那里知道夜豪旧世者的身份，他恐怕都要判定这家伙是一个间谍，开出全斯拉夫通缉令了。
“夜会长去哪里自有他的理由，我们无权过问，请总统阁下耐心等待。一旦夜会长回来，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约尔机械的回答，这几天，安德烈总统的视频几乎是轰炸式的，几乎没有停过，毫无疑问，夜豪的失踪让这位斯拉夫总统差不多急的快要变成精神病了。
原本见到总统就发抖的约尔都已经被视频那边的老头子给整得脸不红心不跳，几天下来，约尔彻底进化，回答总统问题的时候，那专业程度已经和国家新闻发言人一个水平线了。问出来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现在的情况是不仅仅总统，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夜豪的下落，这个家伙五天前的半夜把自己从床上拽了起来，跟着还处于几乎是做梦状态的自己，说是要出去几天，然后不给任何理由和说明就这样消失了。
夜豪这一消失，整个海选的走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耐心你个xx啊，老子的心都快炸了好么，那个混小子要是放我鸽子！”
安德烈总统原本看夜豪这年轻人如此有才，十分放心的将伊凡大学的事务交给他全权处理，前几天也确实收到了不少惊喜，狠狠的扇了血腥玛丽一巴掌。那几天中，闻风而动的杜马议员们的那些骑墙派们就有不少人跟自己达成了口头协议。
然而，天堂跌到地狱那是连电梯都不需要准备的，夜豪消失之后，在伊凡大学内部的海选中，总统一派就跟一个受了家暴的小媳妇一样，被叶卡捷琳娜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啪啪撇得要多爽就有多爽。想反击都不知道从哪里反击。
就在夜豪消失的第二天，贝拉索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直接利用凛冬社的剩余的特权次数开通了债券通，允许用校外资金直接参与到伊凡的d率交易中来。
说明白一些，就是通过这个债券通，凛冬社可以利用议员夫人手中那几乎没有上限的现金流源源不断的换成星尘，再用星尘换成奇迹值。
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凛冬社就空手套白狼，不仅仅将之前的损失全部捞了回来，还将流通的奇迹值全部收归囊中。这还不算，由于债券通并没有限制谁谁谁不能加入d率交易，换句话说，斯拉夫上至资产大鳄，下至平民小散，谁想炒d率交易，谁就可以炒。
没有监管的金融交易只能演化成郁金香狂热，没错，一个只能持续十天左右的郁金香狂热，然而，正是因为时间越短，被爆炒的力度就会越大，谁都想要捞一把，谁都自信的认为自己不会是最后一个接盘的傻逼。
热钱的疯狂涌入，伊凡大学的d率交易瞬息之间泥沙俱下，一天下来，d率可以从98万涨到九千万，也可以眨眼间跌到十几万，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有人一分钟之内暴富，也有人一分钟之内倾家荡产，乱得像是世界大战。
这样的情况下，叶卡捷琳娜一副全力支持的态度，她慷慨的捐出二十台水晶服务器给了伊凡大学，并在公开媒体上对d率交易做出了高度评价，称这是一场自大学席卷向社会的巨大创新。
“这是一个跨时代的产物，伊凡大学不愧是斯拉夫的骄傲，这里是一个永远都会发生奇迹的地方。d率交易作为将资金转移到有需要的人手中的一种工具，将会彻底改变斯拉夫，乃至梅花王朝的历史。”
能够得到议员夫人如此大力度的宣传和背书，没有哪个傻逼会再认为d率交易和债券通是一种无节制的胡闹行为。
彼得校长明知道热炒过来会是一地鸡毛，可他却不敢提出任何的异议，他知道只要自己吱上一声，那二十台水晶服务器只怕会从天而降，活生生将他砸死。
安德烈总统敢，但他不能，d率交易带来的赚钱效应，让所有的人都为之疯狂，谁不想发财？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唱反调，他的总统支持率都不用去猜会降多少，清零只是人家愿不愿意分出时间来给你投出不支持票的问题。
尼古拉主教稳坐钓鱼台，赢了，老子捞一笔，输了，老子一毛都没有损失，叶卡捷琳娜怎么的都不敢对他，或者说对救世宫下手。所以，关我屁事。
其他人，比如杜马议会，那些骑墙派的议员已经蠢蠢欲动，在伊凡大学的d率交易风潮推动之下陆陆续续开始和血腥玛丽的进行初步的接触和谈判，毫无疑问，在这个时间点上叶卡捷琳娜已经压制住了总统一派。就算是总统一派的议员都不得不承认目前处于绝对的弱势，而他们的保持当前阵营稳定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一切都变得疯狂，变得失控，夜莺们也躁动起来，群龙无首，败势已成，他们毕竟年轻，毕竟会受到家庭的影响。不过几天的时间，夜莺的成员退会了一半还多。
约尔这些天经受着压力和精力枯竭的双重折磨，夜莺们一个个离开的打击，以及尽力保住之前成果，他已经做到了极限。好在郁金香狂热并不能影响到他，所以理智让夜盟暂时远离了炒作。但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努力，只要夜豪不及时回来，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剩余的夜莺，均是意志坚定的人，但他们只忠于夜豪。
安德烈总统，他的投资对象是夜豪。
夜豪才是这场胜败的关键。
无论约尔还是安德烈总统和尼古拉主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只要夜豪在，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可此刻夜豪并不在，也没有人知道夜豪究竟在哪里，亦或者他还会不会回来。
没有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