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夫人,这里可是伊凡大学,能不能请你处事温和一些?”彼得校长脸色铁青的望着被轰成粉末的一座别墅建筑,他虽然明知自己的权势和眼前这个中年女子相距甚远,但伊凡大学毕竟是他的心血所建,是以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而且看她的架势,根本就是想把天鹅湖畔的建筑给推平了。
“温和一些?”叶卡捷琳娜身后浩浩荡荡的跟随上百名的维克多家族的保镖,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组成了一道杀气凛冽的黑色城墙
沿途一路过来,见到的学生们个个唯恐避之不及,眼神中除了惊吓之外更多是对夜盟的同情。他们十分肯定德科一定是会报当日的侮辱之仇,但绝对不会想到,德科的复仇行动竟惊动了血腥玛丽。
无论如何,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既然血腥玛丽想要夜盟完蛋,能够阻止的人实在太少太少。或许主教大人和安德烈总统可以,但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连灰尘都算不上的夜豪出面呢?
面对唯一一个敢跟她提意见的彼得校长,这位略显得有些干瘦,但依然保有年轻时风韵的叶卡捷琳娜夫人会以极度冰冷的语言:
“温和?维克多家族的信条里没有温和这两个字。在我们维克多家族的眼里,这个世界上的人只分为两种,伙伴和敌人。我们会用美食和金钱招待伙伴,而对敌人,我们给予的只有血和火!所以,校长先生,你是想当我们维克多家族的敌人还是伙伴呢?”
彼得校长垂着脑袋,恭敬的回答:“自然是伙伴,尊敬的议员夫人。”
“很好,那么请校长先生闭上你的嘴巴,或许这件事情顺利解决之后,我不会跟你追究那个卑劣的小虫子是从哪里得到只有皇族或者我们斯拉夫最尊贵的客人才有资格获取的绝对保护的事情。”叶卡捷琳娜冷冷的说。
彼得校长不敢再说,头垂得更低,只有白痴才会在血腥玛丽释放怒气的时候顶撞他。
但不说话,却并不代表叶卡捷琳娜就会放过他,这个叱咤斯拉夫数十年的议员,继续问:“校长先生,我一直都听说你们伊凡大学的办学十分的严苛,校园即是丛林,只有更强的精英才能够在其中生存下去,在这里,暴力可以解决一切,是也不是?”
彼得校长慌忙回答:“目的是为了刺激年轻人的拼搏精神”
“够了,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其他的不要废话。”叶卡捷琳娜伸手蛮横的阻止校长的话头。
“是的。”彼得校长无奈的回答,血腥玛丽要的只是一个发难的理由和依据,仅此而已。
“很好,德科。”叶卡捷琳娜淡淡的注视着不远处在晨光映照之下波光粼粼的天鹅湖。
“奶奶。”德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谄媚的叫着。
叶卡捷琳娜面上的冰雪短暂的消融了一些,露出了隐藏在冰层之下的一丝慈祥,说道:“德科,我问你,如果你的名誉受到了侮辱,你的伙伴被他人所重伤,你该如何做?”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所受到的侮辱和伤害将十倍奉还,告诉敌人维克多家族的不屈以及凛冬社的名誉是不容侵犯的。”德科露出尖利的犬牙,眼中闪烁着残暴、兴奋和凌虐的快意。
“很好,德科,敌人就在你的前方,按照伊凡大学的校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奶奶就在这里,看谁敢来阻止我们这正义的行为。”叶卡捷琳娜义正言辞的说道:“去吧!”
“我会让夜盟还有那个叫做夜豪的小杂鱼好好体会一下在绝对的暴力面前,什么叫做绝望。以校规的名义。”德科冷酷的笑着,向着天鹅湖的方向大声咆哮:“姓夜的,今天你必死无疑!!”
身形化成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
彼得校长心下焦急,脑海中做着极为艰难的斗争,犹豫着要不要强行出手帮助。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刚刚下会的叶卡捷琳娜会直接冲到他伊凡大学来,自己连向尼古拉主教或者安德烈总统搬救兵的机会都没有,对方的保镖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一举一动盯得死死的,此刻他连动都不敢动。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搬来救兵,叶卡捷琳娜杵在这里,只怕真的目的还不是收拾夜豪,而是要给安德烈总统难堪,既然你的女儿因为有了心上人而拒绝了我们的口头婚约,那好,我就让你女儿心中人死得个通透,也给你们希琴科集团上上眼药。
血腥玛丽明摆着今天来就是要立威,给所有敢跟他作对或者打算跟他作对的人看,胆敢跟斯拉夫盟区的叶卡捷琳娜作对,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哪怕是总统亲至也不行。
彼得校长十分的焦虑,十分的着急。如果换成别的学生,彼得校长或许会完全置身事外,但夜豪可是组织推荐的,自己如果就这样放任他自生自灭,组织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处分,根本无从揣度。从前些天的对峙来看,德科只要认真起来,以夜豪现在的连开天都做不到的实力,根本就是一边倒的欺凌,
彼得校长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帮,自己在斯拉夫的职业生涯就此完蛋,不帮,天知道组织会如何处罚自己自己。
“这臭小子,这也爱算计,那也爱算计,现在倒好了,算来了血腥玛丽这个女魔头,你这就是造孽啊。天煞的,你小子想不开找死,能不能别把我给贴上啊?”彼得校长在心中哭骂着,圆瞪着两个眼睛,伸长脑袋的往德科消失的方向张望,心中祈祷着夜豪那个臭小子最好碰巧不在天鹅湖,就让德科把你夜盟的建筑统统砸光,消消气之后,自己再想办法让尼古拉主教从中斡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时间过去了好几份分钟,然后只见晨风吹开湖畔的薄雾,好半晌,天鹅湖畔的建筑依旧好好的伫立在那里。
随行的保镖开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气氛开始渐渐变得有些奇怪出来,此时的天鹅湖仿佛一只潜伏在暗中的怪物,将德科完全吞噬。
德科就跟一呆子般,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张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
“这可能吗?这真的可能吗?这他妈的不是在做梦?”德科的脑中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
这怎么可能?
“德科贤侄,看不出来你平时说话细声细气,没想到嗓门还挺大的。”安德烈总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这个差点成为他女婿的年轻人,淡淡的说。
“赞美五神,叶卡捷琳娜议员的声音一向尖利,没想到他的孙子倒是将她这个优点继承的很好。”尼古拉主教慈祥的笑着,仿佛十分赞赏眼前的这个呆呆的年轻人。
夜豪仔细的打量了德科几眼,疑惑的问:“同学,我们认识?还有你刚才说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