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俩商量好了么!”
“王爷,属下已经跟傅公子商量好了,傅公子愿意和影卫一起押送陈建明回燕都城。属下还是继续留在王爷身边。”
“确定了?”景焱看向傅霄再次确认道。
傅霄黑着脸,“确定,不过,你得让你媳妇儿再看看我的伤口,我可不想为了押送陈建明回燕都把自己整残废了。”
“傅公子是不相信自己的恢复能力还是不相信本妃的医术?”
“在下哪儿敢不相信王妃的医术啊,要没王妃那精湛的缝合术,我这手臂不定留下多大的疤呢!”
“男人不会介意自己身上有没有疤。”
“你闭嘴,那是你觉得,又不是我觉得,容貌上,我是稍逊色你那么一丢丢,总不能还要在身上比伤疤吧?”
“你要想,本王也不是不能满足你这想法!”
“我谢谢你啊,本公子不需要!”说完看向慕筠,“劳烦王妃再帮忙看看我这伤口。”
“走吧,进屋去!”说着,慕筠率先朝傅霄住的房间走去,景焱紧随其后,最后才是傅霄跟流川。
“把受伤的手臂露出来!”
“阿筠,你转过去!”因为在乎,所以,景焱有时候也会自私,比如现在,他就不想让慕筠看到傅霄的手臂,嗯,哪怕只是大夫对病人的看诊,他也不想。
“好了,可以了!”
慕筠转过身的时候,忍不住白了眼自家小气的丈夫。
景焱勾唇一笑,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复诊了。
慕筠无奈一笑,“傅公子的伤口恢复的很好,现在伤口愈合初期会有些瘙痒,傅公子别抓它就行,对于长途跋涉,并无影响,当然,傅公子要还是担心,就把流川给你的外伤药都带上,用不上也可以备着。”
“有王妃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你们先出去吧,我收拾收拾,就带人押送陈建明回燕都城了。”
“好,那祝傅公子,一路平安。”
“那就承王妃吉言了,本公子一定会一路平安的。”
被傅霄赶出来的景焱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安排好了么?陈建明为了活命,抖了不少赵家父子的事儿,难保路上他们不会派人对陈建明灭口。”
“傅霄和影卫只是明面上的,还有几个高手会随行,只有遭遇了行刺他们才会出现。”
“那就行,陈建明这事儿了了后,咱们是不是要继续启程去下一个地方了!”
“嗯,不过,不急,窦骁那边已经安排了一批商队运送新的兵器去往就近的关口了,等大丘的士兵都换上了新兵器后,战斗力也能提升不少。”
“我对我自己设计出来的冷兵器,还是有把握的,不过,我觉得,可以的话,你还是挑选一批领悟能力强的人,把我默写的那本兵法给学透,摸透了,等他们都吃透了之后,我再准备几个适合在战场上运用的阵法,也让他们练熟了,回头也能给士兵排兵布阵。”
“你说的排兵布阵,我不是没想过,但,最后都无疾而终,如果你这边有更好的阵法,我倒是可以挑人出来专门学。”
“方法不对,自然学不好,而且,阵法这种东西,学起来也是靠天赋的,你选人的时候我可以帮忙把关。”
“可以,那我们明天就去黔南关。”
“黔南关?大丘的最南边?”
“对,那边山林茂密,是最适合练阵法的地方,一草一木,都可以成为阵法的阵眼,还不易被人发现破阵。”
“主意不错,那咱们就去黔南关。”
子时的打更刚过,傅霄已经带着自己收拾好的包袱坐在准备好的马车上了,等流川带着套了头套的陈建明过来后,立刻启程。
“傅公子,这些是毒药,这是解药,你们中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你们服用了解药后再让影卫拿毒药撒在四周,记得撒药的范围大一些。”
“这么多药,你就这么给我了,不怕我把它们弄丢了?”
慕筠闻言,皮笑肉不笑道,“傅公子可以试试!”
“玩笑,开个玩笑哈,王妃放心,就算把我丢了,也决不能把它们丢了。”说不定,能不能安全的回到燕都城,还得靠它们呢!
景焱带着慕筠骑马跟在押送车队后边,一路送到了城外,直到车队逐渐没入了黑夜中才返身回城。
“你都已经给傅霄安排好了人了,不会有事儿的,别太担心!”
“我不是担心傅霄,我是担心陈建明,他只是想活下去,但,赵家,未必想让他活着。”
“人各有命,就算他真的被赵家的人弄死了,那也是他的命,至少,在他跟赵家同流合污,帮着赵家做下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死在自己想跟随的人手里。”
“咎由自取,说的就是陈建明这样的。走吧,回去睡觉,明天启程黔南关。”
“好!”
两人回到井宅时,小五小六都等在前院,见到两人回来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小叔小婶儿,我舅舅他,真的回燕都城了?”
“嗯,回了,不出意外的话,五天后就能到燕都城,怎么了,你们俩,想回燕都了?”
“没有,小婶儿,五哥就是问问,他担心舅舅的伤还没好就回燕都,到时候外祖父看到了又要生气了。”
“放心吧,你们舅舅的伤已经大好了,等他回到燕都,伤口的痂块都掉光了。”
“真的么?那,舅舅的伤口又长又深的,不会留疤吧?”
“他一个大男人,身上没两条疤,显得没有男子气概。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房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黔南关,你们若是不想去,我会安排人护送你们回宫,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追上你们舅舅的车队。”
“小叔,我跟你去黔南关!”
“小叔,我也跟你去黔南关。”
“都去,那现在就去睡觉。”
“知道了,小叔小婶儿,你们也早点休息!”
“他们担心傅霄,说明他们是重情之人,你应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