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看戏的冬草看着慕源和梅氏扭打起来了,激动的,就差拿把瓜子磕了。
眼看着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一旦那方落了下成,就用小石子添把火。
半个时辰后……
慕源的胡子被梅氏拔的差不多了,梅氏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儿,衣服脸蛋,没一处好的。
慕源趁着梅氏起不来的功夫,直接带着自己的近侍去梅园翻了个底朝天,把搜出来的银票,贵重的珠宝都拿去了听澜小筑。
“姑娘,慕大人往咱院子来了。”
躺在树下小憩的慕筠闻言,睁开眼睛惊讶道,“这么快么?我估摸着怎么也要道晚饭前呢!”
“慕大人气头上呢,把梅氏带回自己院子当着慕嫣的面动手打了梅氏,然后不知怎的,两人扭打在一块,奴婢看不过瘾就又暗中添火,嗯,依奴婢看,梅氏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起不来。”
“没了?”夏橙对着结果不是很满意,毕竟,那几百万两银子可比梅氏的命值钱多了。
“哪儿能啊,慕源那渣男,趁着梅氏起不来的时候带人去搜了梅园,这会儿正把搜到的东西拿过来呢。”
几乎是冬草的话音刚落下,院外就听到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慕源带着近侍拿了一个小箱子进来,入目便看见了慕筠悠闲躺在树下的情景。
怒火攻心,‘噗…’的一声直接吐血了。
夏橙见状一个闪身来到慕源跟前抓手号脉。
“没事儿,气急攻心,郁血吐出来了就没事了。”说着,拿出针袋给慕源扎了几针,人就缓过来了。
慕筠见人醒了,不由冷哼一声,“慕大人,这是打算碰瓷么?”
“这是差的钱,我都给带过来了,只多不少。”
慕筠点头,抬手示意夏橙点数,“冬草,给慕大人倒杯水。”
慕源不想喝,但喉头的腥甜味儿让他不舒服。
“姑娘,只银票就够数了,珠宝,成色一般,姑娘也看不上,慕大人还是带回去吧!”
“哼……”
“数清了,你娘的嫁妆到时候你带回王府,而慕家,不会再给你置办嫁妆。”
“我也没想过慕家会给我置办嫁妆,更没想过慕家会给我筹备婚事,再说了,有王爷在,这些东西也不用我操心。所以,慕大人若是没其他事儿的话,请回吧。”
“你知道就好!”慕源甩袖离开。
“慕大人,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想过,慕凛,不是你儿子吗?”
“你说什么?”慕源都走到门口了,却被慕筠这话生生止住了脚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慕大人怎么说也是探花郎出身,怎么连字面意思都理解不了吗?”
见慕筠不肯多说,慕源也无法,只能心里憋着股气的离开。
“姑娘,那慕凛,真的不是慕家的孩子么?”
“不是,也是,怎么说呢,慕凛确实是慕家的血脉,但不是慕源的。”
“是慕家的血脉,但不是慕源的,难不成,梅氏竟然背着慕源跟慕家的谁有了首尾?”
“差不多吧,只要能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既然嫁妆的事儿解决了,那我们今天早点去南家吧。”
“是,姑娘,给南家带的伴手礼奴婢都准备好了。”
“行,五常,备马车!”
香江楼,雅间
“恭喜皇叔。”
“同喜,大皇子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皇叔给你指门亲事?”
“谢皇叔抬爱,侄儿的婚事自有母妃操心,就不劳皇叔操心了。”
“既然大皇子不需要本王操心,那你约本王来这作甚?”
“皇叔,您看,您跟慕家嫡长女定亲了,也即将要完婚了,而侄儿我呢,心悦慕家二姑娘,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咱们不止是叔侄关系,还是连襟关系了。”
景焱闻言,轻嗤了一声,“这还没睡呢,就开始做白日梦了?你觉得,你父皇会让这样的事儿发生么?”
嗯,不止皇兄不会让这事儿发生,他也不允许他的皇侄跟他是连襟。
“怎么会?慕大人是我朝命官,又是皇叔的岳父,这能亲上加亲的事儿,父皇怎会不同意?”
他筹谋了那么久,就想着能把慕家拉到自己麾下的,谁曾想,皇叔横插一脚成了慕家的女婿,然,这并不影响他要拉拢慕源的决心。
等慕源被他收入麾下了,慕筠跟皇叔,自然也成了他的助力。
不过眨眼功夫,景焱就已经把景祎的心里想的都摸透了,想拿他当垫脚石,也不看他敢不敢。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韩东,我们走。”
“皇叔,皇叔……”景祎看着景焱走远的背影,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也没想到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让皇叔二话不说的直接走了。
“王爷,这不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冬草么?”
顺着韩东指的方向,景焱也看到了马车上的冬草,“跟上去看看。”
“王爷,停了!”
马车刚挺稳,慕筠就下马车朝景焱走过来了。
景焱见状,扬唇含笑的看着朝他走来的人儿。
“我去趟南家,王爷若是有兴趣,可以一道!”
“阿筠这是要带我去见家长么?”
慕筠歪头思考,“嗯,算是吧,对于我来说,南家,比慕家更值得。”
“既然如此,那我便厚着脸皮跟着吧!”
“呵……王爷能去,是南家的福气。”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往南家失去,为了不让南家失了礼数,慕筠让夏橙提前一步去南家说一声。
南家
“夏橙,你说焱亲王跟阿筠一道来南家?”
夏橙点头,“是的,南家主!”
“好,我知道了,吴叔,请夏橙姑娘去偏厅喝口热茶。”
“谢南家主。”
夏橙这边刚走,南家的管家明叔就小跑着来到正厅回禀。
“家主,表姑娘跟焱亲王已经到府外了!”
“这么快?快,去请夫人还有少爷们随我去大门迎迎。”
“恐怕,来不及了!”
“怎会……”
“大舅,明叔!”
“南臻见过焱亲王!”见到外甥女带着当朝唯一的亲王进来,南臻只觉自己后脊梁都比往常板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