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安在金阙楼待到太阳快下山才回去。
家里还有个小姑娘等着他回去吃饭呢,要是回去晚了,估计小稚又要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等他了。
徐则安走之前念双还送了他一枚形状奇怪的玉佩,据她所说这是金阙楼的信物,若是在外遇到了楼里人,见到这信物便会明白他的身份。
徐则安从房间里出来后,无言和不离不弃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无言凑到徐则安身边像小狗一样嗅了嗅。
徐则安一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无言抬起眼笑了笑:“看看少爷有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徐则安挑眉:“什么奇怪的事?”
无言哼哼道:“我和不离不弃方才都听到了,你在里面哼哼唧唧的,肯定和那漂亮姑娘做什么了。”
徐则安:“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小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她是在教我使暗器。”
说着徐则安拿出了一个飞镖,还像模像样地比划了两下。
无言愣了愣:“原来沈大人叫你来这里是学这个啊。”
徐则安:“那不然呢,真以为沈大人让我来寻欢作乐的啊,他哪有那个闲心。”
无言尴尬地挠挠脑袋,嘻嘻一笑道:“是我小人之心了,少爷莫怪。”
徐则安将飞镖收进袖中,潇洒道:“走,回家了,你们夫人肯定想我想的不行了。”
从金阙楼出来后,无言巴巴地跟在徐则安旁边一脸狗腿地说道:“咱们要不要买点礼物回去给夫人?”
徐则安看他一眼,也打趣道:“哟,我们无言哥哥现在是越来越上道了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多花花肠子。”
无言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这不也是为少爷着想吗,我要是学坏了,那也是跟少爷学的,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无言刚说完脑袋上就是一阵重击,徐则安敲了敲无言的头眯起眼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少爷我就喜欢你这样,太老实啊,没出路。”
徐则安本来是个歪的,无言要是太老实两人迟早会分道扬镳。
徐则安只需要无言对他够忠心够老实就行了,至于别的人,那都无所谓。
“那你说我买什么给小稚好呢?”
“买玉梳吧,这寓意好,少爷和夫人又是新婚夫妻,最合适不过了。”
在大夏送玉梳有寓意白头偕老的意思,用来送妻子是非常好的礼物,只是一把上好的玉梳价格不便宜。
徐则安知道苏清稚对他的心意,自然也不会吝啬一把玉梳的钱。
来到玉梳店,徐则安挑选了好久才选了一把合心意的。
“无言你看这把怎你干嘛呢?”
徐则安一转头,发现无言盯着一把梳子在看,神情认真,徐则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吓了无言一跳。
徐则安一脸狐疑:“看这么认真,这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言笑了笑:“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梳子漂亮。”
徐则安又看了看那把梳子:“这也还好啊,你喜欢我就送你吧。”
无言脸都红了,扭扭捏捏道:“少爷说什么胡话呢,我一个人大男人哪能收少爷送的梳子。”
徐则安温柔地笑了笑:“说起来我都没送过你什么贵重的礼物呢,上次在路上若不是你救我,我就死了,一把梳子而已,收下吧。”
徐则安这个人,原本对谁都是不信任的,再亲近的人也要抱着三分怀疑。
但是无言是原主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再加上之前在去京城柳家的路上遇到刺杀的时候,无言当时真是拼了命的救他,差点连手都废了,徐则安对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怀疑了。
这个世上能让他放心把后背交给那个人的,应该只有无言。
无言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少爷,你对无言太好了,无言就是一辈子给你做狗都愿意啊。”
徐则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他看中的那把梳子放到无言怀里:“行了,拿着吧,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别整这副不值钱的模样。”
无言笑嘻嘻拿着梳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徐则安买了梳子就回了苏家。
果然,苏清稚已经捧着小脸眼巴巴地在门口等他回家了。
看到徐则安回来后,苏清稚立马就抱住了他的手臂抬起眼可怜巴巴地说道:“小哥哥,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可无聊了。”
“那小稚一下午都在干嘛呢,就干等我回来啊?”
“是呀是呀,原本我是想做点别的事的,但是不管做什么脑子里就只有夫君,便做也做不下去了。”
徐则安笑了笑,拿出那锦盒放到苏清稚面前:“原本我也是早就回来了的,但是想着要给小稚买礼物就耽搁了一会儿,小稚不会怪我吧。”
少女摇头:“不会不会,小哥哥是男子汉大丈夫,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都知道的,你能想着给我买礼物回来我已经很开心啦!”
“快打开看看吧,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只要是夫君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苏清稚眼神亮亮地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把玉梳。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下感动得眼睛都红了。
徐则安没想到只是一把梳子也能让她感动成这样,或许在古代送礼物不是很寻常的事情?
“夫君,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走,去吃饭吧,以后别傻傻地等我了啊。”
徐则安回来吃饭的时候,苏渊还没回来。
他不知道的是,苏渊此时正在和谢震、宋伦在一起喝酒。
三个岳父都凑到一起了,聊的话题竟然是
“不行,以后在我家多待两天。”
“当然是在我家多待两天。”
“在我家。”
“在我家!”
宋伦看着苏渊和谢震两人居然为了徐则安一周在谁家多待一天而不顾体面争执了起来,心想这徐则安倒是个人物啊,之前这两个老东西分明还很嫌弃这个赘婿,这才过了两天,怎么都变了一张脸,像着了魔似的。
“咳咳,两位也别吵了,这事不如由他自己做主吧,我们做岳父的,也不好把孩子的时间都安排了吧。”
谢震和苏渊一想,也是,他们这样吵也没用,还是得徐则安自己乐意。
苏渊心里开始想,等他回去就要和女婿好好说说,让他多在苏家住几天,他家稚儿乖巧可爱,难道不比这两个老匹夫的女儿强吗?
谢震可不光是为了女儿,他自然是有别的打算。
至于宋伦,他原本是无所谓的,但是听说徐则安写了几首好诗以后,也开始打起别的主意了,宋挽卿这个女儿的幸福不在他的考量之内。
苏渊欣慰地摸了摸胡子道:“听说今日则安在侯府又写了一首好诗。”
谢震喝了一口酒点头:“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小侯爷对他很是赞赏,就是不知道他能否得顾大人赏识了。”
宋伦笑了笑:“顾大人最是爱才,连何文俊那样的都能留着,何况是徐则安呢。”
如今只要提到徐则安写诗,何文俊就要被拿出来鞭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