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美娘的坚持下,最后徐则安还是被她送回去的。
无言坐在大门口的楼梯上等着徐则安。
等到下午,终于远远地看到付美娘扶着徐则安朝这里走来。
无言高兴地站了起来挥手:“少爷!少爷你回来啦。”
徐则安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靠在付美娘的肩上,看到无言还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咳咳,无言,我回来了”。
无言眼神略显疑惑,但是看徐则安疯狂给他使眼色,他便什么也没问。
“付小姐,多谢你送我家少爷回来。”
“这有什么,应该的,我家则安柔弱不能自理,这后天就要成亲了,他身体又不怎么好,你可得好好照顾他。”
无言嘴角抽了抽,柔弱不能自理?那今天早上在这里打拳的人是谁?
“没事的,美娘你放心回去吧,我一定多喝几斤中药把自己调理好。”
“行,那我走了啊。”
付美娘把徐则安扶到了无言的身边才离开。
等付美娘的身影走远了,无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少爷,你这是闹哪出呢?”
徐则安一下就生龙活虎地伸了个懒腰,他笑着道:“小夫妻间的情趣,你不懂,反正你就记住,在美娘面前,你家少爷我就是个身体不好的病秧子,需要人照顾,入赘也是迫不得已。”
“这是您在付小姐面前的形象?”
“是这样。”
“可是咱这不是骗人吗。”
徐则安拍了拍无言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这是善意的谎言,无言,切记,面对不同的美人要有不同的套路,过于真诚是会吃亏的。”
“少爷你又没成过亲,怎么论起美人来还头头是道了。”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有些人在这方面就是有天赋的,比如你家少爷我。”
无言笑嘻嘻揶揄道:“是指做赘婿有天赋吗?”
“嘿,你这小子行了不跟你贫了,我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说到绑架的事,无言解释道:“我怀疑是沈大人干的。”
“哦?这话怎么说。”
“今天我送完苏小姐回来后没见到你人,我就赶紧去找沈大人了,我说起你不见了,结果沈大人特别淡定,他说让我去找付家娘子救你。”
“我今天也觉得奇怪,那伙人没用绳子绑我,就把我关起来了而已,没多久美娘就来了。”
“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呢实在是看不懂。”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没什么章法,但肯定不是白做的,至少有一个目的我们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他希望看到我和付美娘关系好。”
这样一来,怎么说付美娘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这入赘一事对付家来说不但不是祸事,反倒人家本来就挺乐意的。
祁王难道不知道吗?要是报复付家干嘛用这种奇怪的手段?八成是沈慈若做了什么让祁王误以为付家本来是不愿意嫁人的。
“算了不猜了,咱们送聘礼去。”
“好的少爷,那我去准备一下,叫几个人来抬聘礼。”
下午,徐则安便带着聘礼往几家去。
“不过少爷,咱们先去谁家呢?”
“去苏家吧,毕竟答应了苏小姐先去苏家的。”
“看来少爷很喜欢苏小姐。”
徐则安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长相绝美,家世出众,性格天真可爱,哭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喊你的时候一口一个甜甜的“小哥哥”,看着你眼里仿佛有星星,就说这样的女孩儿有几个男人能不喜欢?
徐则安是个俗人,他很喜欢。
虽说他来入赘是抱着一定的目的,但是娘子是自己喜欢的不是更好吗,他虽然无耻,但还是有底线的,自家娘子还是会好好疼的。
徐则安刚到苏家老宅的街道,远远就见到门口站着个少女似乎在等人。
是苏清稚。
“小姐,你看那是不是?”苏清稚的丫鬟落云指着徐则安的方向说道。
苏清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是呀,飞袖,快去告诉爹爹,小哥哥送聘礼来了。”
苏清稚的另一个丫鬟飞袖点点头转身去通报。
苏清稚见到徐则安后眉眼弯弯地说道:“小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不过你来的不算晚。”
“我按照约定第一个就来你这里了,没有先去别家。”
苏清稚更开心了,她小声叮嘱道:“不过我爹可能有点凶,他对你有些误会,要是说了什么不太好听的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爹其实人很好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好,苏大人是长辈,有些话听听也无妨。”
无言在来的路上已经给徐则安介绍过他打听到的有关苏家的一些事了。
苏渊是御史,性格刚直,以前其实是在京城做官的,由于弹劾了太多人,也等于是得罪了太多人,所以被调来了金陵任按察使,也是一省高官。
苏家在京城是世家大族,苏渊的父亲和哥哥在京城都是高官,所以即便苏渊被调来金陵也依旧是三司的头几号人物,没几个人敢得罪,除了祁王。
沈慈若就比祁王会做人多了,还知道揣度这些关系厉害,送的聘礼里面苏家比谢家要多。
徐则安将聘礼送进去后,苏渊在书房见了他一面。
苏渊长得很正气,是个帅大叔,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样貌,打量徐则安的时候眼神十分犀利。
看到徐则安的模样,他就明白自家女儿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了,这少年确实是万里挑一的长相。
徐则安行了个礼以后,苏渊淡声道:“坐吧,来人,上茶。”
虽然不喜欢徐则安,但到底是未来的女婿,该有的礼数还是尽到了。
苏渊端起茶开始询问。
“你是哪里人。”
“晚辈是潭州人士。”
“可曾考取功名。”
“还不曾。”
“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母已经去世多年。”
徐则安说到这里,苏渊才抬起头多看了他一眼。
“那你为何要揭榜来做这赘婿。”
“岳父大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渊忽然一笑:“我怎么知道你的真话是不是真话。”
苏渊是做御史的,最痛恨别人说假话。
徐则安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打算说假话,至少在苏渊这里可以赌一把。
“因为晚辈的真话京城人尽皆知。”
听徐则安这样说,苏渊对他的怀疑少了一些,毕竟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想要调查很简单。
“那你说说你的真话。”
“是为了向柳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