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今天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魏国正不误幸灾乐祸的说。
左副教主脸色却并不好看。
魏国正知道他为何如此。
古星傲失去了对阵法的控制权限。
魏国正甚至能推断出,姜离和那捣蛋鬼是何时下手的。
因为他的权限,也被偷走了。
魏国正无奈道:“教主,看开点吧,连老教主都栽了。在总坛范围内,没人能奈何他了。”
“敢欺骗本座,这口气本座如何能咽的下去!”古星傲咬牙说。
魏国正道:“教主,其实咱们并没有什么太大损失。”
“此话怎讲?”
魏国正解释道:“损失最大,是老教主。然后是右派。老教主不用说,面子里子都丢了。那右派的戚振旭,与老教主一系沆瀣一气,祭出镇教法宝,彻底得罪了那姜离。”
古星傲冷哼一声道:“这些本座当然知道。又不是比烂,不是说他们损失惨重,我们就是赚了。我们也失去了阵法控制权,让那姜离彻底坐大。”
魏国正道:“教主别忘了,姜离可是亲口发誓过,会全力支持您的。反正他不会染指教主之位,也不会插手任何教务。如此以来,他越强大,对您的助力就越大呀!”
魏国正这么一说,古星傲顿时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差点忘了,那姜离发誓辅佐本座。”
魏国正继续道:“况且,只要教主登上大位,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一切权力,守护大阵的控制权,当然也不例外。大不了,咱们推倒原来的阵法,重新搭建一套全新的,受教主完全掌控的。”
“不错不错,有国正辅佐,本座大业可成,大业可成啊!”
右副教主这边,谢宁樽眉头拧紧,沉声不语,气氛很是压抑。
大管事戚振旭,匍匐在谢宁樽的脚下,战战兢兢,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如即将爆发火山一般的谢宁樽。
“老戚,本座需要一个解释。”
戚振旭诚惶诚恐道:“教主,都是老教主逼的。”
“本座说的是守护大阵。”
“这,这……小人也不知道……”
“废物!”
谢宁樽一声暴吼,吓的戚振旭浑身颤抖。
“老戚,你说,那位魔子殿下,对我们是真心归顺吗?”
戚振旭小心翼翼道:“目前还不知道,但他必定不是真心归顺左派。毕竟,他曾经当着小人的面,以其自身修为赌咒发誓。”
谢宁樽深吸一口气,无奈道:“我们都小看他了!如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老教主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
“只可惜现在,他已经成尾大不掉之势。”
戚振旭建议道:“教主,小人动手之前,提前命人提醒过他。是他亲口说,让小人听命老教主的。至少,咱们从始至终都没有与他交恶过。而老教主与他水火不容,左派与他有不可化解的旧怨。”
谢宁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让本座放下身段,与他合作,而不是谋求降服招纳?”
戚振旭低头道:“只是暂时合作,等教主登上大位,自然就能稳压他一头。到时候,有的是办法剪除他的羽翼,让他把从咱们手里获得的,连本带利的换回来。”
谢宁樽点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这么做吧。正好,本座与他有饭局约定。不过,不能在宫殿中进行,要换个……算了,就在宫殿进行吧!”
阵法控制权已经被夺走,谢宁樽留下一点权限,也只是杯水车薪。他也打着与魏国正一般的主意,成为教主后就推翻现在的守护大阵,重新建立一套新体系。
如此,手中的这点阵法权限,就成了鸡肋。倒不如当做顺水人情送出去,也对姜离展现更多诚意。
“你亲自去邀请他。”
“小人遵命!”
戚振旭爬起来,倒退着出去。
走出右副教主宫殿,戚振旭才敢大口喘气。
朝着姜离的宫殿一步步走去,戚振旭不断地回忆着,不久前的那一幕。
面对着能毁天灭地的灭世黑莲,只是化气境的姜离,却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般,从容淡定。
老教主绝杀,被其轻松化解,戏耍的老教主掩面而走。
“做人,就该像魔子那样。”
戚振旭难以遏制的心生向往。
他也想像姜离那样。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是一个皮球一般,任人揉圆捏扁,匍匐在他人脚下,摇尾乞怜。
“魔子是个创造了太多奇迹的人。他还能继续创造奇迹吗?”
姜离当初那句话,如同一个魔咒一般,在戚振旭的脑袋中盘旋。
“若他真的能做到……”
戚振旭回头看了一眼右副教主宫殿,一些压抑在心中的念头,不可遏制的破壳,发芽,破土,生长,壮大……
教主宫殿,老教主软趴趴的躺在教主宝座上。
厉杀看着那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精气神丧失一大截的老教主,忽然觉得他不值得自己留在这里了。
“厉杀!”
“属下在!”
老教主苍老的声音,把厉杀的思绪唤回。
“姜离那天去找你,你们都说了什么?”
之前老教主可没有问过这种问题。
厉杀想也不想道:“那小子一顿胡扯,故意拖延时间。当时,属下只以为,他是想用这种拙劣的手段,离间属下。今天属下才明白,他是在给那捣蛋鬼,制造机会,争取时间。”
老教主点点头,话题一转问道:“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得到了,来自原始真魔的确切神谕?”
“绝不可能!”厉杀断然否定,“教主才是原始真魔的地上代行者。原始真魔的神谕,只会通过教主向下传达。”
老教主再次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一趟,让大主教来一趟。”
“属下遵命!”
厉杀走后,老教主看了一眼手中的权杖,忍不住犯恶心,比如蛇蝎的把权杖丢掉。
“属于本座的东西,本座可以赏赐,可以传承。你们只能别动接受,不能争,更不许抢!”
“权杖丢了,本座自己捡,谁也不能自作主张,染指权杖。”
老教主像是魔怔一般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