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捣蛋鬼，还有一个，知道我与外道有关——老鬼！”
姜离拿出封印老鬼魂体的法器，饶有兴致的端详起来。
这是一个骷髅头，以某个气宗境修行者的头骨制成。
骷髅头的周围，环绕着数十个充满无尽怨气的厉鬼鬼奴。
被封印在这个法器中，老鬼魂体无法向外界，传递任何信息。
它唯一能向外传递信息的途径，就是姜离把它放出来放风的那段时间。
每天最多一刻钟，还都是在姜离和鬼奴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就算这样天衣无缝的封锁和监视，还是让这老鬼，搞出那么多幺蛾子，甚至还在模拟中坑死了姜离一次。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姜离也想过，是不是老鬼曾经的肉身化作的那个僵尸，在暗中搞动静。
但在模拟中，姜离让人调查过黑幡老道，那个僵尸一直被黑幡老道贴身培养，根本没有机会逃离铁尸门。
“看来，不仅先祖魔道有你的后手，连阎罗魔道中，也有你的暗中布置。”
心中想法，姜离没有半分表留出来。
通过两次模拟，姜离已经探清，老鬼与先祖魔道的关系。
说来不可思议，先祖魔道被供奉的十万先祖之中，竟然有一个正是这老鬼曾经的一部分。
甚至，那一支香火还不算弱，至少至今香火不断。
模拟中，老鬼正是趁着放风的机会，用只有老鬼才知道的手段，暗中取代了那个沉睡的一部分。
前文说过，成为先祖，受到后代祭祀供奉，某种程度上，称得上与世长存。
只不过，绝大部分的先祖，只留下可供传承的力量，意识意志记忆等一切，都在漫长的时间消磨下，统统流失掉了。
老鬼那成为先祖的一部分，也早已只剩下可供传承的力量。只不过，那一支遗传下去的力量，正是《羽化飞升经》的一部分。
也只有老鬼，才能绕过先祖魔道的祭祀，窃取来自先祖的力量。
“果然，留着这个老鬼是正确的。老鬼为了恢复自由，会千方百计的动用任何可能得力量。而它能动用的力量，每一条都是《羽化飞升经》残篇的线索呀！”
姜离已经打定主意，下次模拟中，就要将化作先祖的那部分《羽化飞升经》收回。
并且，也要尝试谋划，老鬼在阎罗魔道留下的后手。
“总的来说，上次模拟是成功的。”
模拟成功与否，不在于模拟中经历了什么，最终结果怎样。而在与，姜离能够在模拟中，获得多少好处。
对于融合模拟中的记忆来说，利益来自模拟中的情报。
能获得尽可能多的情报，就代表模拟是成功的。
上次模拟中，姜离获得两份《羽化飞升经》的情报。获得阎罗魔道有手段，抵消恶缠鬼命诅咒副作用的情报。
一开始没能促成捣蛋鬼和先祖魔道兵不血刃的讲和，也能在失败中获得情报。
至少，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
带着这一次模拟获得的情报，姜离开启下一次模拟。
这次模拟中，姜离换一种策略，主动投入捣蛋鬼的怀抱，与捣蛋鬼面对面的交流，亲自将自己面临外道的危险，以及留在并加入先祖魔道的好处，全部告诉捣蛋鬼。
并且，姜离还毫不藏私的，把《羽化飞升经》残本，以及黑幡老道士的炼神感悟，全部一股脑交给捣蛋鬼。
姜离还说，先祖魔道中，还有《羽化飞升经》的其他部分。以及张太一这个有可能的外道传承者，和张太一那个已经是炼神境的护道者。
从各方面下手，增加留在先祖魔道的筹码。
捣蛋鬼当然不会被姜离的三言两语扭转执拗的内心。
而姜离孤身前来，就是为了以自己的生命，要挟捣蛋鬼妥协。
他直言，先祖魔道的大宗师就在后面，一旦捣蛋鬼不同意，先祖魔道就会发动进攻。并且倒那是，姜离就会站在捣蛋鬼的对立面，从今以后与捣蛋鬼势不两立，视做仇寇。
捣蛋鬼伤心欲绝，认为姜离不理解她对姜离的一片痴心。
姜离却言明，捣蛋鬼的一片痴心只会害死姜离。
唯有听姜离的，姜离才有一线生机。
姜离说，正是因为预料到捣蛋鬼会对自己一意孤行，姜离才会瞒着捣蛋鬼脱离夏国，并千方百计的避开她。如今捣蛋鬼找上门来，就是想要逼死姜离。既如此，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姜离。
其实，姜离身后并没有先祖魔道的大宗师跟随。他只是诈唬捣蛋鬼罢了。
最终，姜离设计让捣蛋鬼见识到张太一的恐怖之处，也感受到张太一身上，那为炼神高人存在。终于是相信了外道的存在。
对姜离安危的重视，战胜了捣蛋鬼的执拗，她同意了姜离提出的条件。
于是，原本应该爆发的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
姜离和捣蛋鬼一起加入先祖魔道，成为先祖魔道的编外客卿。
并且，捣蛋鬼还带来了二百万两的黄金。原本，捣蛋鬼是想要以这些黄金，引诱姜离跟她返回夏国的。
模拟中，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三大势力的联合，顺利完成。
姜离也在捣蛋鬼的辅助之下，获得了老鬼另一部分留下的力量。捣蛋鬼分析那道力量，成功解析出《羽化飞升经》的一部分。
姜离暗中与阎罗魔道接触，试图在这次模拟中，完美解决夏文渊这个祸患。
同时，也想在阎罗魔道中，找到老鬼另一部分手段。
周国那边，姜离不再直接与鬼咒门接触，而是通过黑幡老道，谋取鬼咒门的索命鬼镜。
在与阎罗魔道的接触中，姜离这才知道，想要化解索命鬼的副作用，需要经历一番阎罗魔道最大的祭祀——百世轮回。
所谓百世轮回，是在被阎罗魔道称为阎罗地狱的地方，进入一个特殊的秘境。
在那个秘境之中，自我和灵觉会被彻底蒙蔽，在懵懂无知的状态下，经历一百次不同的人生。
任何一世灵觉遭遇污染，或自我发生改变，都会导致意识永远沉沦。
即使强行唤醒，也会变成另一个人，再也不是原来的自我。
对姜离来说，与被夏文渊同化取代，没有什么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