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厌辰坚定要让他把司月赐给她的时候,也是在给他吃定心丸,所以他才敢如此重用于她,只是可惜是个女儿身了。
五皇子府内
在听完陈阿娇说完自己已经被逐出陈家,五皇子摇了摇头,陈阿娇现在就是烫手山芋,他不可能把人留在身边。
陈阿娇还在他怀中嘤嘤哭泣,司守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
“阿娇别哭了,先喝碗姜汤暖暖身子。”陈阿娇不疑有他,端起随从送来的姜汤就喝了下去。
“你先去休息,本殿还有些事要处理。”陈阿娇乖巧点头,下人带着陈阿娇离开了。
司守厌恶的脱去身上的外袍。
“扔了。”
“是。”
“爷,这女人怎么办?”
“滑了胎赶出去,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大小姐了,已经没用了。”
“是。”
“肖家那个怎么样?”
“回了信。”
“给我。”随从将信递给了司守,司守笑笑,肖雅他是见过的,人长得端庄大气,也颇有才名。
“好好盯着,过几日等这女人的事情平息,本殿就进宫请旨赐婚。”
“是。”
另一边,陈阿娇刚睡下没多久,就觉得腹痛难忍,陈阿娇喊了几声,却并没有人回应。
她艰难起身却发现门被锁起来了,陈阿娇拍着门,却不见任何回应。
“有没有人,可以帮帮我?”陈阿娇疼得撕心裂肺。
厌辰坐在屋顶听着屋内传出的苦痛呻吟,眉头紧皱,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下陈阿娇也可以对司守死心,腹中也不会再有牵挂,于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世子,不救么?”身边的暗卫开口道。
“不必,也许这对她并不是一件坏事。”暗卫不懂,但也知道不该问。
“回去告诉主上,其他无需多言。”
“是。”二人离开,厌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暗卫则是回了皇宫,将陈阿娇的遭遇告诉了司冥,司冥一张脸铁青,暗卫也不敢说话。
“爷,药起作用了。”
“看着点儿别让人死了,总归是陈家人,不能死在府中。”
“是。”当陈阿娇的声音不再响起,心如死灰的躺在角落里,下身已是满身血污。
门终于开了,这会儿天空已经蒙蒙亮起来,几个老婆子将陈阿娇架起来,朝着后门走去。
陈阿娇被随意的扔在雪地里,陈阿娇真是悔不当初,她已经没脸回将军府面对父母了,也怪自己看走了眼。
陈阿娇撑起身子,双腿还在打颤,此时的她有些迷茫,这天大地大竟无她容身之处了。
“阿娇姐?”陈阿娇抬头看,厌辰熟悉的脸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你这是怎么了?”厌辰开口问道,陈阿娇不知如何回答。
“我送你回府吧。”
“别,我已经回不去了。”看着陈阿娇脸色苍白的模样,厌辰皱皱眉。
“这样吧,我现在正要去郊外新建的别院,阿娇姐要不要随我同去?”
“可以么?”厌辰点头。
“我的马车就在前面,你们两个扶着陈大小姐。”
“是。”两个侍女将陈阿娇扶上了马车,厌辰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了她。
一路无言,厌辰倒也不着急开口。
“世子到了。”
“嗯。”
看着眼前的院子,下人们正忙碌的收拾着,厌辰让人送来了几身新衣。
陈阿娇这副模样,不洗洗也不行,厌辰让人把屋子里的火烧了起来,没多久温度就上来了。
“阿娇姐,你先去梳洗一番,一会儿郎中会来。”听到郎中二字,陈阿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阿娇姐,这是我的院子,平日里没人会来,你且放心住下,陈伯伯那里你别担心,你的事情我也大概听陈岩说了。”陈阿娇脸色一红。
“过去的不必去想,我与陈岩情同手足,你放心住下便是。”
“你们几个好好照顾陈小姐,切不可怠慢。”
“是。”
“阿娇姐,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她们,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厌世子,谢谢你。”陈阿娇艰难的开口,厌辰浅笑,没再说话。
“陈小姐刚刚小产,你们小心伺候着,若是有事就差人去城中通知本世子。”
“是。”厌辰交代完后就带着李斯离开了郊外的别院。
“世子。”
“怎么了?”
“您怎么会知道这会儿过来一定能捡到人?”
“猜的。”
“世子可真是能掐会算。”李斯笑着恭维,厌辰挑眉。
“行了别贫了,一会儿怕是要迟了,快些吧。”
“嗯。”
“世子,您要的四方斋新上的栗子酥。”到宫门外,李斯将栗子酥提起在厌辰眼前晃了晃。
“嗯。”
“九公主肯定爱吃。”
“就你话多。”厌辰白了李斯一眼,李斯嘿嘿笑着。
走到畅春园门口,司月见厌辰来了,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
“厌哥哥。”
“嗯。”厌辰蹲下身给她理了理领口,小丫头一眼就看到了李斯手上提的东西。
“这是什么?”
“四方斋的栗子酥。”
“好吃么?”
“还没试过,这会儿还早,吃完再去也不迟。”
“嗯。”厌辰将司月一把捞起抱在怀中,丽嫔正好走出来。
“厌辰来了啊。”
“娘娘。”
“快进来,屋外冷。”
“嗯。”厌辰进了屋,将司月放在软塌上,给她脱去了鞋子,李斯将栗子酥放在了桌上,厌辰把油纸包解开,拿起一块递到了司月面前。
“少吃些,吃多了午膳该吃不下了。”
“好。”看着厌辰一脸宠溺的模样,丽嫔笑着。
“你啊,就惯着她吧,都快让你惯坏了。”厌辰浅笑,不语。
“昨日送来的布料娘娘可喜欢?”
“嗯,都是极好的,你有心了。”
“厌哥哥,我还能再吃一块么?”厌辰点头,司月又拿了一块吃得一桌子都是碎屑。
“昨日听说,南国质子进宫了。”丽嫔有意无意的提起,厌辰抬头,那个人终于来了,看着身边的小丫头,厌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怜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可有什么不同?”
“听说这南国质子是南国的废太子,只因为生母早逝,太子之位也被废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听宫人们说,这质子生的很是好看。”
“也真是可怜。”厌辰附和了两句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