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面的阴诡之事,姜安宁无从知
她倒是对桑家兄弟二人说的事儿,有些奇怪,想要跟方婶子打听打听。
奈何接连两天,都没有见到方婶子。
这两日,又陆陆续续的下了几阵子雨。
外头的积水,退去了又涨回来,涨回来又退下去。
隋然她们也没什么办法出去摆摊了。
大家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困在了家里。
姜安宁倒是乐得清闲,在家里专心的绣着屏风。
一连几日过去。
倒是苦了周然,被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坟茔囚笼里,暗不见天日,饥肠辘辘。
实在是渴极、饿极,便只能喝泡着他的脏水,舔旁边的泥土。
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连有了便意,也只能就地解决在裤子里。
泡在水中,更是早已不知道尿了多少次。
每次舔身下的那些脏水,都有股子骚味儿。
起初,他还觉得恶心。
死活都不愿意去喝。
想等着那个“男人”过来,再审问他些什么。
奈何,虽不知岁月黑白,却也大致能够感觉到,起码已经过去七八天了?
他甚至怀疑,已经过去不止七八天。
而是十七八天、二十七八天。
时间,好漫长啊。
周然渐渐的有些怀疑,那个“男人”就是想要他死在这里。
不行!
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也不在纠结身下的水脏不脏。
只要能活着,怎么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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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倒是真的把周然给忘了。
实在是,她最近沉浸在绣活中,连吃饭睡觉都给忘记了。
如果不是安夫人突然派了人找过来,她只怕还想不起来回去县城呢。
“我家夫人派我过来问一问,姜绣娘答应的双面三异绣四扇屏风,可是准备好,要开始绣了?”
紫苏客气又强硬:“也想问问姜绣娘,是否还记得当初与我家夫人约定打赌的事情?”
“若是姜绣娘还打算履约,不妨就尽早些过府吧!我家夫人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大小姐,割舍爱猫,暂时借用给您作参考。”
“只是却也不能够带出我家大小姐的院落。”
“所以,便只能委屈姜绣娘移步,暂时住到我家大小姐旁边的院子里。”
“不过,您尽可以放心,在府上的一应吃住嚼用,夫人都交代了,要用顶顶好的,务必要尽最大的能力,满足您的一切要求。”
紫苏洋洋洒洒的说,瞧着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姜安宁,面露嘲弄之色。
“当然了,我家夫人也说了,朝凰绣坊的宋老板,突逢意外,姜绣娘与宋老板情同金兰,定然是伤心难过的,顾不上如约完成绣屏,也实属正常。”
“若是如此,我家夫人便只需要姜绣娘您的一句痛快话。”
“到底这绣屏,您还能做不能做?”
“如果实在不能做的话,咱们好好的把话说清楚,也趁着现如今还有时间,我家夫人也来得及再找别人。”
“省得我家大小姐生辰将近,不然就来不及再准备更好的礼物,回头闹得咱们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紫苏说这话时,几乎是已经认定了姜安宁会知难而退。
“实在是抱歉。”
在听见姜安宁的歉意之声时,紫苏毫不掩饰的嗤笑了声,更加肯定,姜安宁是要毁约打退堂鼓了。
先前,真是太过于高看她了。
还什么江安县第一绣娘呢,徒有虚名罢了。
“既然是这样……”紫苏脸色变化的很快,几乎是把轻蔑刻在了脸上。
只是,她嘴里哪句‘我便回了我家夫人,说姜绣娘虚有其表,根本做不来承诺好的双面三异绣’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姜安宁浅淡的声音,给狠狠地打了脸。
“最近雨水多,我窝在家里头做绣活,险些把正事给忘记了。”
“还望姑娘帮忙给你家夫人回个话,我这两天实在是还有些不得空,待我忙完家里的事情,便立马回去城里,如约到贵府,为大小姐绣四扇屏。”
紫苏诧异:“你……”
你竟然不是想放鸽子跑路?
她压下震惊,没有把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得说出来。
快速的收拾好表情,紫苏又换上油滑的笑脸,带着略略讨好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静待姜绣娘的佳音了,也正好给我们些时间,多多的做些准备,免得怠慢了您。”
“姑娘客气了。”
姜安宁笑着与人客套:“我不过是个粗人,姑娘尽管请安夫人随意安排便好。”
紫苏又说了些“哪能怠慢了贵客”、“显得我们不知礼数”之类的话,与姜安宁互相客套了会儿,方才含笑离去。
等送走了人,姜安宁才安排起回城的事儿来。
首先还是安顿桑家两兄弟。
“我未来一段时间,可能回不来村里,你们在村中行事儿,免不得要自己多留个心眼儿。”
姜安宁找到桑家两兄弟:“不过也不用太害怕他们,唯唯诺诺反而失了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