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们准备怎么办?”
那位领事:“你看都不符合流程的情况下,我们也陪着你们找了两天了。先是找的你,今天又找了一天李教授。我看,要不然先等到李教授失踪24小时以后,我们让警方介入一起找人看看?”
“恕我直言。”丁沫打断他。
“您刚刚说j国警方的办事效率差,我看您也被他们同化的差不多了。”丁沫说。
那领事气急败坏:“你这个同学怎么说话的。”
丁沫不惧他,回答到:“首先,我刚刚已经和你们说了我在j国遭遇了绑架一事,作为合法公民在你们管辖权内遭遇了这些事情,你们非但没有询问各种情况,也没有要继续处理这个事情的意思。”
丁沫学着那领事的口气:“其次,李教授同样作为合法公民,在j国领土上失踪,你们理应更加着急帮忙找人才对,现在反而在提什么24小时的流程?”
那领事听丁沫说完,直接来了句:“你不懂……”
丁沫再次急切的打断他:“我是不懂,但是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态度吗……”
刚刚说过话的另外一名领事馆工作人员赶紧上来拉住丁沫:“小同学,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刚刚遭遇了这种事,现在李教授也失踪了。但是你先别急,吴干事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转过头去示意那干事别再火上浇油了。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吴干事说的那些情况也是客观存在的,请你理解,就算是我们去协调了,没到程序时间,j国的警方也只会让我们按流程办事的。外加,你刚不是说他们有可能和犯罪团伙是勾结在一起的吗?”
他顿了顿:“如果真如你猜测的,李教授是被那些人带走了,那现在最不该找他们寻求帮助,就算他们不直接拒绝帮我们找人,也会拖延时间的。”
丁沫听他说完,也冷静了下来,拖延时间的意义她太清楚了,她就是各种拖延时间才等到周朗去救她的。但是让对方拖延时间了,那就太不利了。
那领事馆的工作人员也劝道:“我也觉得现在首要任务是先把你送回国,你留在j国确实不太安全。”
“但是李教授……”丁沫还想说,至少要听到他们对于处理这个事情给个明确的方案出来。
“我和吴干事现在就回去找领事汇报情况,至少24小时一到,j国这边怎么着也得行动起来,给我们出去找人。”
领事馆这边留了两个人,一会和工作组的人一同将丁沫送到机场,他们得亲眼看见丁沫和吴悠坐上回国的飞机才行。
丁沫和吴悠快速开始收拾行李。
丁沫拉过祁瓒:“如果李教授真是被他们带走的,那只能从孟索那边想办法得到线索了。他那里只能你……”
祁瓒牵起她的手:“我知道,我会去找他的。你也别太担心,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万一李教授就是走丢了呢……”
祁瓒都说不下去了,谁能走丢了到一天一夜没出现,还手机也不接的地步。
丁沫反过来安慰他:“我知道的,你也别太担心,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在学校等你回来。”
祁瓒拉过她,将她扯入自己的怀里,狠狠的抱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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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沫和吴悠来到酒店的餐厅,准备快速吃点东西再到机场去,祁瓒和乔光去给二人搬行李了。
刚取了餐盘坐下,一个小男孩爬到了丁沫身旁的座位坐了下来。
丁沫一看,是那个在孟索诊所里养伤的男孩。
丁沫古怪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跑来自己身边。
小男孩坐定伸手就去拿丁沫餐盘里的煮鸡蛋,直接往嘴里塞,丁沫怕他噎着赶紧递了杯牛奶过去。
小男孩咀嚼了半天,才把那个鸡蛋咽了下去。
“占塔要见你。”小男孩开口就是流利的英语。
丁沫一愣,他会英语?
“占塔是谁?”
小男孩说:“首领。他说你是肥羊,不能自己一个人走了,怎么也要去见见放了你的蓬沙才行。”
丁沫一身恶寒,她看着那小男孩。
她以为这男孩是周朗救下的,至少应该是要感激他的,现在看来只怕是捅向他后背的一把尖刀。这小男孩向他口中的首领说了多少事情?是不是这几次她去找周朗,都被他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他的首领。
“蓬沙怎么样了?”丁沫问。
“嗯,还活着。记住,占塔让你去白塔下面见他,只能一个人来。”他说完跳下凳子飞快的跑了。
吴悠看向丁沫,他们的对话她全程都听见了。
至于周朗就是蓬沙她也知道,但是周朗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她一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人和丁沫很熟悉。而且那人白天救了她,她非常感激。
“不要去。”吴悠说。
丁沫苦笑,如果周朗真是因为她的原因遭遇了什么,她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而且周朗的身份如果暴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她出现了,周朗还能有一丝生机。
“吴悠,你回国去。”丁沫看着她。
吴悠推推自己的黑框眼镜:“他们要抓的又不是我,我回不回其实意义不大,兴许留下来还能帮你点什么。”
丁沫阻止了她:“就像我也想留下来帮李教授的,但是我知道我的存在可能只会带来麻烦。他们会不会来找你谁也不能保证。”
吴悠还想说点什么,丁沫打断了她:
“还有,现在别告诉祁瓒,等我走后……和他说不要轻举妄动,他能明白我的意思的。还有……孟索恐怕……”
丁沫站在酒店后门,等着吴悠将三轮车的钥匙拿来给她。
丁沫接过钥匙,顺势拥抱住了吴悠。
一个宿舍里住了两年,二人还从未这么亲密过。
“对不起,谢谢。”她说。
然后骑着汽油三轮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悠也不清楚丁沫这句“对不起,谢谢”是和她说的,还是对祁瓒说的。
兴许,是对他们两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