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没有多久,正常开学,丁沫正式踏入了高二下学期的学习。
丁沫谢绝了余红英让她转进文科一班的建议,反正老师都是那些,转不转意义也不大了。
之前林正宏提议给她介绍的那两个补课老师,丁沫都去一一拜访并且定下学习计划了。那两位老师都将在新学期开班的时候将丁沫安排进去,反正一个小班就4、5个人,丁沫随便安排在哪里都行。
于是高二下学期丁沫同样每周要进行两个晚上的补课。
不过丁沫没有转班,王晓伟反而学着她从理科班转进了文科二班。
余红英看二人关系好,直接给王晓伟安排成为了丁沫的同桌。
“你跑文科班干什么?”丁沫问。
王晓伟无所谓的很,戴着丁沫送他那顶骚包的棒球帽,拽的二五八万的回答:“我明年就要出国留学去了,所以文科理科无所谓,转过来找你玩就当体验生活了。”
丁沫:“留学?”
重生之前王晓伟也留学去了吗?这个她还真不记得了!她对王晓伟最后的记忆就是听说他最后继承家业奋战商场去了,成为了富二代里为数不多超越了父辈成就的那种。
但是就算留学……应该也不是高三就走的吧?还有这个转班,王晓伟应该之前也没有过。
难道又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他人的人生轨迹?不可能啊,她和王晓伟也就是朋友而已,两人除了学校里和补课期间,私下都没啥交流的。
殊不知其实是王晓伟的老爸k市知名企业家兼首富的王伟来开完家长座谈会以后,回去就对丁沫的转班且成绩突飞猛进产生了好奇,于是也想着自己儿子是不是转个班也能成绩大幅上升。
然后……成绩上没上升还不好说,课堂纪律倒是好了不少,余红英安排他和丁沫做同桌收到了成效。
丁沫上课太认真了,不仅听讲很认真,还会主动向老师提问。王晓伟就想找丁沫说两句小话悄悄干个什么,转头一看丁沫认真的脸,最后也只能作罢了。
搞得王晓伟现在最喜欢在课堂上做的事情就是睡觉了,问题是他的座位在第三排诶,那就几乎等于是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王晓伟觉得自己快发霉了。课间正把自己吊在走廊上的某根栏杆上,他想让太阳晒干自己。
初春的风吹在身上特别舒服,只是会偶尔夹杂着一阵大风刮过,王晓伟那骚包的橙色嘻哈链条棒球帽就直接被风给吹到了教学楼外的走道上。
“呦,祁学神,感谢啊感谢!”王晓伟上去从刚帮他捡起帽子的祁瓒手里接过自己的帽子,很是珍惜的检查了下有没有弄脏。
嘴里还嘟囔着:“哎,丁沫送我的,要好好收藏呢,不能就这么给搞坏了。”
祁瓒打量着他的神情,这么骚包的帽子他之前就注意到王晓伟经常戴着了,居然是丁沫送的吗?王晓伟还如此的宝贝它?
“哦,丁沫送的啊?”祁瓒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王晓伟一个人来熟,手臂往祁瓒肩膀上一搭:“可不是嘛,小丁同学对我可好了,她假期去g市玩都不忘记给我带礼物。”
所以,呵呵,为什么丁沫给王晓伟带的礼物是帽子,而自己是酱鸭呢?
祁瓒不由的对一顶扎眼的帽子都生出了嫉妒的心思。
祁瓒甩开王晓伟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长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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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王晓伟,今天被留堂了。
原因是祁瓒居然说什么自己已经保送了,放学之余可以替一些成绩不好的同学补补课。老师们当然举着双手的欢迎,当场就点了几个成绩差的交给了祁瓒。然后王晓伟这个文科转班生就成为其中之一,至于他的难兄难弟们那都是理科班的,祁瓒管不到。
祁瓒哪里管他乐不乐意,放学后是直接将人领到老师的办公室那边的小会议桌上补习的,门一关,谁敢走?
王晓伟彻底成为了煮熟的鸭子,插翅也难飞了。
“振作点,祁学神亲自补课,这趟你值得的。”一名同时被抓来补课的男生说着。
“就是,补一天的课而已,不耽误你和小女朋友相亲相爱的。”另一个男生安慰道。
女朋友,丁沫吗?这俩人已经确定关系了?祁瓒听到这里也短暂的愣神了一下。
祁瓒忍着当场向一办公室老师就举报揭发王晓伟早恋的冲动,拿去了上学期期末的卷子,准备哪壶不开提哪壶,讲讲试卷了。王晓伟都没参加文科期末考,他能听懂个啥?
但是又不能溜号,又不能搞小动作,白天上课听了一天的天书也就算了,怎么放学还要被祁瓒唐僧念经啊?真是急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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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沫和王晓伟的悲喜并不相通。因为不和王晓伟一起补课了,车也蹭不到了,于是她给自己搞了辆自行车,晃晃悠悠骑着就去市一中教师住宅区去了。
这次的地理小班,学生来自不同的学校,所以学习程度也大相径庭,丁沫好在花了一个寒假提前预习,所以也才勉勉强强得能跟上,估计到后面就会越来越吃力了。
也不愧是市一中退下来的名师,讲课的时候已经往着高考改革的方向去了,一套组合讲解下来,丁沫获益良多。
等补完课也将近10点了,丁沫在自行车棚里取出自己的粉红色自行车,打开龙头上的车灯准备回家。
一辆黑色的山地车“唰”的一下停在了她身边,回头一看。
“啊,祁瓒。”丁沫下意识叫了出来。
祁瓒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不过夜色昏暗,也着实看不分明。
“这是?”祁瓒问。
丁沫马上会意这是问她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个住宅区:“来补课,林老师,也就是你外公推荐了我几个老师,听说之前也给你补过课。”
祁瓒听她一说就知道大概是哪几个老师了。
“要回去?”祁瓒问。
丁沫耸耸肩,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太晚了,我送你。”祁瓒说着,又把刚停下的自行车牵了出来。